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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番外: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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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恕罪

    文能享譽文壇, 武能征戰四方, 子嗣不豐, 又無外戚之憂。真是絕佳的岳家。所以,丁家二小姐丁如玉剛一及笄,皇帝就授意陶皇后將她召進宮中。

    見丁小姐容貌美麗,落落大方, 帝後二人都極滿意。嗯, 也不枉教太子等她幾年。這婚事可以定下了。

    當陶皇后含笑問丁小姐:「可許了人家不曾」時, 皇帝藉故離去。

    丁小姐螓首低垂, 滿面紅暈,用纖纖玉指絞著衣帶,不發出半點聲音。

    陶皇后微微一笑,親切地執起丁小姐的手, 聲音溫柔:「你與東宮年歲相若,倒也相配……」

    她話未說完,丁小姐便猛地抬起了頭, 怔怔然問道:「太子麼?」

    &是太子,還能有誰?」

    丁小姐低下了頭,繼續沉默。是啊,不是太子,還會是誰?很小母親就暗示過她的。

    陶皇后見過不少貴女, 對丁如玉的寵辱不驚很滿意。她又說了幾句閒話, 見丁小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她笑了一笑, 也能理解,就教丁小姐先回去。

    丁小姐今日進宮,被特許乘馬車而入。馬車在宮裡緩緩行駛,她能聽見車輪滾動的聲音,一下一下碾在她心上,她的思緒漸漸飛遠。

    在宮門口,馬車驀地一停,她身子往前一撲,差點跌出去。還是丫鬟眼疾手快拽住了她,她才不至於出醜。

    她心跳加快,後怕不已。

    &姐身體可有不適?方才馭者無禮,衝撞了小姐,還望小姐見諒。」男子冷冽的聲音驀然在車簾外響起。

    丁如玉深吸一口氣,簡單答道:「無事。」她不知此人是誰,只隱約聽得聲音很年輕,年歲不大。她心知出入宮廷的,定然是身份貴重之人。她不清楚方才是怎麼一回事,但她並不想多事。

    馬車繼續前行,她輕撫猶自跳個不停的心臟,低低嘆了口氣,耳畔隱約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皇兄,那是誰家馬車……」

    她心裡一咯噔,皇兄?莫非,那就是太子?太子秦璋的名頭,她自然聽過,只是無緣得見。原來,那就是太子的聲音啊……她輕輕合上眼,有些許恍惚。

    沒聽到答案,秦珩繼續壓著嗓子問皇兄:「……皇兄怎麼知道那裡面是個小姐?」她微微歪了頭,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盯著秦珣,眸中氤氳的水汽看得秦珣有點不自在。

    ——今日是武安侯孟越的生辰,他們兄弟倆結伴前去給其祝壽。武安侯性子古怪,又無妻小。偌大的候府只有幾個老奴並若干丫鬟僕婦。他壽辰之際,竟也無其他同僚前來。師徒三人將就吃了些菜餚,飲了幾杯薄酒,就算是過壽了。

    孟侯爺的壽辰,秦珩不好推拒,只估摸著自己的酒量,飲了兩小杯,不敢再飲。

    她練了三年,酒量大概比先時有了長進。她同秦珣宮乘馬車回宮時,坐得端端正正,神志清醒。此刻卻有了些許醉意而不自知,追著秦珣要答案。

    他們乘的馬車在宮門口與丁府的馬車差點相撞,秦珣下車致歉,四弟呆呆愣愣的,也跟著踉踉蹌蹌下車。人家車還沒走,老四就問他怎麼知道馬車裡是個小姐。還能為什麼?!車上有丁家的徽記,今日皇后召了丁小姐進宮,不用想就知道裡頭是丁小姐啊。

    他有些不耐,擰了眉:「上車!」

    秦珩沖他傻傻一笑,猶不忘做個請的手勢:「皇兄>

    輕嗤一聲,秦珣心內有幾分無力。還以為四弟的酒量真見長了,怎麼還是才兩杯就醉?哦,或許比先時好點,還能撐到回宮,沒在馬車上就睡著。秦珣率先躍上馬車,一回頭,見四弟正欲上車,可惜手腳像是癱軟了一般,費了好大的勁兒也上不去。

    她癟了臉,苦兮兮的:「皇兄……」

    這聲音低低的,不若平時的沙啞,甜甜的,糯糯的。秦珣心一軟,伸手,提起四弟的肩頭,微一用力,將其拽了上來。

    唔,這小子一直練武,為何還這樣輕?將弟弟安放在馬車上,命馭者繼續前行。四弟喝醉了以後,身子骨發軟,坐不住一樣,腦袋不自覺地就往他身上倒。

    秦珣試圖將弟弟身子擺正,失敗兩次後,乾脆放棄了,把老四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自己也喝醉了,他竟然聞到了香味,極淺極淡,非蘭非麝,分明是從四弟身上傳來。他猜測大約是衣裳上的薰香。

    秦珣看著弟弟單薄的身軀,沒來由想起自己方才拎著他肩頭將他提上馬車的場景。他心念微動,伸手捏了捏弟弟的肩頭,又比了比自己的。他眉頭微皺,肩也太瘦弱些。

    他手緩緩向下,比了比自己背的厚度,又去比四弟的。他剛碰到四弟的衣襟,還未來得及仔細量,馬車就停了下來。

    &下,到了。」

    秦珣手的方向微微一變,晃了晃弟弟的肩膀,低聲道:「醒醒,到了!」

    然而四弟呼吸平穩,一動不動。車廂里的光線不大好,可他能清晰地看到四弟臉頰紅潤,睡得正香。他乾脆將四弟抱下馬車,送回章華宮。

    看見自家殿下被三殿下抱回來,掬月極力保持鎮定,上前要接過秦珩。

    秦珣只瞥了她一眼,輕啟薄唇:「我來吧!」他對章華宮很熟悉,不用掬月帶路,就徑直往寢宮而去。小心將弟弟放到雕花大床上,離開時他不忘吩咐掬月:「好生照顧你們殿下。」

    掬月胡亂點頭,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她方才真怕他會一時興起,脫掉四殿下的靴子。她對自己說,這樣不行,一定要說服殿下與三殿下保持距離。

    殿下和三殿下走得太近了。

    她有點後悔,也許很早之前,她就應該狠心阻止殿下同三殿下交好的。

    殘羹冷炙被撤下,秦珩試探著問:「皇兄可還喜歡?」

    秦珣低頭飲茶:「還好。」滿意,當然滿意。

    秦珩輕嘆一聲:「不瞞皇兄,我有好久沒同人一起用膳了。今天皇兄肯陪我,我很高興。」

    秦珣瞥了四皇弟一眼,對老四的某些想法,他不是很理解。吃飯這種事情,還需要人作陪嗎?他來吃頓飯,怎麼就跟幫了老四多大的忙一樣?老四是有多孤單?他放下茶盞:「以前麗妃娘娘……」

    秦珩眼神微黯:「我姨母她,喜好清靜。」

    秦珣緩緩點頭,明白了。想起宮中的一些傳言,他對老四心生憐憫。他正要開口說話,太監山姜匆忙而至:「殿下,高公公來了。」

    秦珩微怔,高公公?他來做什麼?

    高公公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給四殿下送冰的。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環顧四周,白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天兒熱,皇后娘娘心疼兩位殿下,特意勻了些冰出來,給殿下消暑……」

    秦珩面露感激之態,心裡卻頗感微妙,如今是七月底,比起前段時日的酷熱難忍,已經好了許多。偏偏此刻皇后娘娘賜冰,還真是讓人不想消受啊。

    &也有麼?」秦珣冷不丁問道。

    高公公臉上笑容更燦爛了:「當然,娘娘對兩位殿下的心是一樣的。這冰是新采的,滿宮也只有幾位主子才有。」

    秦珣點頭:「是麼?那看來,我和四皇弟,該當面向母后謝恩才是。」他微微一笑,又道,「也辛苦高公公走這一趟了。」

    &下這話說的,這不都是老奴該做的嗎?」高公公打個哈哈,「兩位殿下歇著,老奴先回去給娘娘復命啦。」

    高公公來去匆匆,秦珣心中生疑,他問秦珩:「高公公以前也常來麼?」

    秦珩遲疑了一下,搖頭:「沒有。」她有些苦惱:「唉,夏日都要過去了,母后賜冰做什麼?」

    秦珣目光轉冷,方才因飯菜可口而生出的好心情消失殆盡。賜冰做什麼?不過是個藉口罷了。陶皇后那日應承了關照他們,可對他們的關注著實有限,反而是他今天第一次踏入章華宮,她的人就來了。

    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母后對他們的關注,比他以為的要多。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一臉感激的老四,莫名生出一絲鬱氣,這人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嗎?

    不管如何,皇后賜物,他們必須謝恩。兩人到得鳳儀宮時,卻得知陶皇后剛睡下,不便見客。皇后娘娘有頭痛的舊疾,夜間不能安寢,她素有午睡的習慣,短則兩刻鐘,長則一兩個時辰。

    秦珩嘆氣:「皇兄,咱們怎麼辦?」她看一眼鳳儀宮中的大樹:「要不,咱們在樹下等?」

    老老實實等母后醒來再進去謝恩,很符合四皇子平日裡的形象。


    &什麼好等的?」秦珣嗤笑,「我有些事情要忙,你回去休息,別傻待在這兒。」

    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他可不願意把大把的光陰花在等待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見三皇兄轉身欲走,秦珩壯著膽子,扯了扯他的衣袖:「皇兄要忙什麼事?我能幫上忙麼?」

    秦珣低頭,看向衣袖,他今日一身玄色夏衣,衣袖領口處有精緻的暗紋。此刻衣袖被一隻嫩白的手握住,他心頭無名火起,儘量耐著性子:「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看在今日這一餐的份上,他不願意嚇著老四。而且,這孩子雖然煩人些,可還不算討人厭,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秦珩心裡想笑,你才比我大幾歲?我是小孩子,難道你不是?可她一臉認真:「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比皇兄小了兩歲。」

    &幫我?」秦珣將秦珩的手指輕輕掰開。兩人肌膚相觸,他只覺得像是碰到了一塊涼玉,又涼又滑。他愣了一愣,笑得玩味,「真想幫我?」

    他說的平淡,可秦珩卻隱約嗅到一些危險的氣息,但此刻反悔明顯與她形象不符。於是,她點頭,語氣誠懇:「嗯。皇兄對我好,我也想幫皇兄。」

    這話甚是真摯,秦珣笑了。與以往的似笑非笑不同,他笑得很暢快,還有些小得意:「行啊。我現下有件大事,急需你的幫忙。」

    ——他不能理解秦珩所說的「皇兄對我好」,他不禁懷疑四皇弟是不是得到的關愛太少了,以至於稍微有人待他和善親近一些,他都能覺得人家是真心對他好?這麼傻,傻得他都想欺負一下了。

    &麼事?」

    &的書看完了,需要幾本新的,你去幫我弄來。」

    秦珩眨眨眼,一臉迷茫:「去哪裡弄?」

    秦珣伸手,輕輕拍拍四皇弟臉頰:「自然是宮外啊。」

    真傻,沒救了。

    &外?」秦珩瞪大了眼睛。出宮啊……那她能不能帶著秘密逃出宮去?她心跳一陣加速,血液上涌,臉頰通紅。

    但很快,她理智回籠。皇子雖在父皇同意之後能出宮,但是出宮之際,隨從如雲。她想甩掉他們逃走,絕非易事。

    &啊。」秦珣露出詫異的神色來,「你不會沒悄悄出過宮吧?」

    秦珣為弟弟斟了杯酒,唇畔揚起極淡的笑意:「沒關係,那就喝些果子酒,這酒還不錯。」

    他沒指望讓四弟再吃次宵夜,只是想安慰他一番,教其明白:他並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秦珩搖頭,她擔心喝酒以後難以自控,是以從不飲酒。在皇家的家宴上,也都是將酒暗暗折灑掉。小心翼翼端著酒杯,她遲遲不往唇邊送,面露難色:「皇兄,我不想喝酒。」

    &酒跟玫瑰露差不多,香甜可口,又不醉人,你害怕什麼?」秦珣輕啜一口,微眯起眼,悠然而愜意。

    在他看來,老四多半是酒品堪憂。所以不敢多飲,唯恐在他面前失儀,惹他笑話。他心說,這完全沒必要,他既然把老四當做了自己人,就不會在意老四酒後失態。

    少年人,觸景生情,感傷之際,大醉一場未必是壞事。

    玫瑰露麼?秦珩自是飲過玫瑰露,挺對她的脾胃。她很少見到秦珣露出這等神情。記憶中的三皇兄疏冷散漫,熟稔之後,她發現他不過是個半大的少年。他現下這般姿態,秦珩好奇之餘,又有絲絲神往。

    這酒真有那麼好喝?要不,只飲一小口?反正不會喝醉。

    秦珩沉吟半晌,試探著輕輕喝了一口,口腔瀰漫著甜意,五臟六腑卻有一種灼熱感。她小臉皺成一團,菱形如花的唇瓣濕漉漉的,差點將酒杯丟出去。

    這副窘態看得秦珣哈哈大笑:「如何?」

    秦珩擺手,待她平靜之後,只覺得周身暖洋洋的,齒頰猶有餘香,神志清醒,毫無醉意。她輕輕嗯了一聲:「還好。」

    看四弟白皙的面頰布滿紅暈,秦珣心念一動,認真道:「四弟,其實你平時無事的話,可以適當喝上一兩盅,還有,騎射功夫也不能落下……」他頓一頓,黑眸沉了沉:「你的容貌太過秀氣,又缺少威儀。」

    秦珩心中一凜,下意識飲了一口酒來遮掩自己的不安。容貌秀氣,缺少威儀?唔,倒是全中。

    秦珣笑笑,挑了挑眉,淡淡地看著她,頗為誠懇:「容貌是天生的,不好改,可以在氣勢上補一下,至少看起來英氣一些,也能震懾那些宮人。對宮人,你不必太客氣,該罰就罰,自己降不住,就找父皇母后做主……他們最仁慈不過了……」

    宮中跟紅頂白,捧高踩低極為嚴重。四弟如今同他一樣,無依無靠。——當然,父皇母后猶在,但那兩人日理萬機,又怎麼能時時看顧到他們?

    想到這裡,秦珣眸中越發幽暗難明。母妃剛過世時的那段日子,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有些話不一定會有人對四皇弟講,他來告訴他。原本這跟他沒關係,但是老四對他好,可以說是他的人。他不想老四走他當年走的路。

    秦珩不說話,只能借飲酒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酒杯極淺,她飲了兩三口,便見底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不好看,皇兄才好看。」

    她有點意外三皇兄竟會對她說這些,之前他曾提點她莫要跟皇叔親近,今日話里話外,似是在教她如何在皇宮生存。——誠然她有自己的生存之法,但是三皇兄今夜的話,她承認她有那麼一些感動,也有點興奮。是不是說明皇兄跟她的關係更親近了些呢?

    她那句話聽在秦珣耳中,倒有些賭氣的意味。他愣了愣,敢情他說了半天,老四隻記住了那麼一句?他薄唇上揚,替四弟斟滿:>

    秦珩低頭瞧了瞧盛滿的酒杯,沒有拒絕。

    八月十五,月色極好,她在景昌宮,坐在三皇兄對面,小口飲著這所謂的果子酒。她只喝了一杯多,暖流涌動,渾身舒泰,並無任何不適。饒是如此,她也不敢再喝。

    她喝酒時沒什麼表情,小口啜飲的樣子莫名有點小可憐的意味。

    秦珣目光微閃,暗暗嘆了口氣。

    秦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秋佳節的緣故,三皇兄難得眉眼溫柔,侃侃而談,他從果子酒談到玫瑰露,再由玫瑰露講到茯苓糕,興致所至,他甚至說起了他曾做的《庖丁芻議》……

    ——秦珣對自己說,如果不是看在四皇弟今日神情寂寥,精神不濟,他才不會想方設法來寬慰他。

    秦珩手托腮,做認真傾聽狀,不知何時起,她看到三皇兄的腦袋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她暗說不好,以齒齧唇,疼痛讓她瞬間清醒:「皇兄,我倦了,改日再來叨擾吧!」

    話未說完,她就身子一仰,向後倒去。

    秦珣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使得她不至於直接倒在地上。秦珣詫異:「酒量這般淺,不過,酒品倒還好。」

    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亂吐,就這麼安安靜靜睡著了。嗯,倒也符合四弟老實的性子。

    四殿下的近身內監山姜連忙上前,要攙扶了自家主子回宮,卻被秦珣攔住了。

    秦珣看一眼懷裡連頸項都泛起紅意的四弟,低聲道:「不用了,讓他今夜先歇在景昌宮。」何必再跑來跑去,麻煩!

    山姜面露難色:「殿下好意,原不該辭,只是我們家殿下性子古怪,除了掬月姑姑,不准許任何人伺候。」

    &有此事?」秦珣挑眉,意外之極。四弟怎麼會有這般怪癖?他略一思忖,心說,定是其他宮人不上心的緣故。

    他笑笑:「無事,景昌宮自有細心的宮人,再說,他喝醉了,也不會知道是誰。」

    山姜心裡覺得有些不妥,可也不敢強硬反駁,只能應了,自行回章華宮,將此事告訴掬月。

    掬月聞言,臉色遽變:「你說什麼?三殿下要咱們殿下留宿景昌宮?!」

    山姜點頭:「是啊,咱們殿下喝醉了……」

    掬月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不行,這不行!」

    不但留宿,還喝醉了,若是……掬月不敢再想下去。

    秦珣為弟弟斟了杯酒,唇畔揚起極淡的笑意:「沒關係,那就喝些果子酒,這酒還不錯。」

    他沒指望讓四弟再吃次宵夜,只是想安慰他一番,教其明白:他並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秦珩搖頭,她擔心喝酒以後難以自控,是以從不飲酒。在皇家的家宴上,也都是將酒暗暗折灑掉。小心翼翼端著酒杯,她遲遲不往唇邊送,面露難色:「皇兄,我不想喝酒。」

    &酒跟玫瑰露差不多,香甜可口,又不醉人,你害怕什麼?」秦珣輕啜一口,微眯起眼,悠然而愜意。



144.番外: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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