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始祖的一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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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普利米爾像是一個流浪漢，但是拉夏還是從那雙眼睛中認出了他。

    「普利米爾···」拉夏顫抖著嘴唇。

    普利米爾眼中也只剩下拉夏，內心的情緒是歉疚、思念、欣喜或者更多。

    「是你？！」【暗夜賢者】終於想起來當初對付的一個人類。

    「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打擾我兒子的婚禮，這次就算拉夏再為你求情我也不會放過你。」【暗夜賢者】向普利米爾出手了。

    普利米爾此時還沒有突破，實力和去年相差不多甚至因為一年來的渾渾噩噩有所退步，在【暗夜賢者】充滿攻擊欲望的風刃、沙槍中勉強支撐。

    從喜悅中回到現實，拉夏內心焦急不已，苦苦哀求。

    「饒了他吧，我會勸他離開的。求求您了，【暗夜賢者】大人，父親大人。」

    但【暗夜賢者】不為所動，涅夫提斯族長也冷漠地看著拉夏。

    拉夏故技重施，凝聚出一枚空氣刃對準自己的脖子。

    「快住手，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暗夜賢者】皺眉，給同伴遞過去一個眼神。

    【碧波賢者】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顆水藍色的圓珠，一股清流從珠子裡湧出打散拉夏的空氣刃，並且束縛住拉夏的四肢將之浮在半空中。

    掙扎著也難以掙脫束縛的拉夏臉色一變，狠狠地就想咬舌自盡。

    【碧波賢者】察覺她的異動，水流分出一股堵在拉夏口中。

    「嗚嗚」拉夏連自殺的權利都被剝奪，無力痛苦地看著普利米爾。

    普利米爾身上多出許多傷口，應付【暗夜賢者】的攻擊越來越吃力。

    【暗夜賢者】就要施展足以殺死普利米爾的法術時，涅夫提斯族長制止了他。

    「普利米爾，你來看看這是誰？」族長讓手下帶上來一堆人。

    普利米爾看過去，呼吸都紊亂了。

    穿著犯人一般白色衣服，身上還有許多鞭打的淤青紅腫的痕跡，面容飢瘦的一群人類，為首的正是普利米爾的父母。其他是涅夫提斯家的其他人類僕從，以前也照顧過普利米爾一家。

    「父親，母親。」普利米爾痛苦道。

    族長發出得意的笑聲，從手下手上結果鞭子狠狠抽打在普利米爾父母身上。

    「啪啪」鞭子抽破空氣抽在普利米爾父母身上。

    「啊」「啊」年老的夫婦發出慘叫。

    普利米爾睜大眼睛，發狂地想要衝過來。

    【暗夜賢者】眉頭微皺，對族長的做法也有不滿，但還是攔下了普利米爾。普利米爾發出的火焰、水流、風刃等攻擊全都被【暗夜賢者】的流沙護盾擋下。

    族長一邊抽打一邊嘲笑。

    「你只是個人類，是我家買下來的家畜。你聽說過家畜能娶精靈嗎？啊？！啊？！」

    「你的父母，本來在你帶著拉夏逃走的那天我就要殺掉他們。後來我想，要是在你面前殺掉，你一定會更加痛苦吧。啊哈哈哈···」

    「啊！！！」普利米爾憤怒無助地大喊，眼睛因為充血變得通紅。

    被水流束縛的拉夏扭動著身體，悲傷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涅夫提斯族長露出高高在上的嘲弄的笑容，樹綠**力延伸覆蓋在鞭子上。

    「人類就給我認清自己的地位啊，區區人類！！」

    蘊含著魔力的鞭子加速，發出突破音障的巨大響聲，下一瞬間抽打在普利米爾父親臉上。威力巨大的一擊讓普利米爾父親的頭部扭曲變形，像是被打爛的西瓜，朝邊上濺撒在地上。屋頭的屍體噴涌著血液，血液灑在普利米爾母親臉上。

    「真不經打呢。」族長漫不經心地甩掉鞭子上的血跡。

    普利米爾呆立原地，渾身的血液都像被凍結了。

    「孩子他爸，你怎麼了？」普利米爾的母親像是被嚇傻了，抱著他丈夫無頭的屍體。

    「你說話啊，孩子他爸。你怎麼睡著了，天還沒黑呢。要睡了嗎，我也來陪你吧。」

    那個人類女人就那樣抱著人類男人的屍體停止了呼吸。

    在場的妖精們也有為這一幕感到心裡悶悶的。

    「死了嗎，我還沒打她呢。」族長感到不滿地說。

    一股可怕的氣息涌動，在場的妖精紛紛退後。

    會場中央，滿身泥濘還有血跡的普利米爾渾身顫抖著，他感到究極的憤怒，渾身的血液沸騰，像是熔漿破開冰層，高溫滾燙的血液乃至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在那種高漲的極端的情緒中，普利米爾的精神力幾何程度地增長，很快突破了【智者】等級邁入【賢者】等級，而且還在不斷增長。在極度高漲的精神力的影響下，普利米爾體內原本五彩繽紛的五種元素逐漸融匯在一起，將彼此的顏色浸染，魔力融合的痛苦就像是置身在熔漿中一般，但高漲的憤怒讓普利米爾無視了肉體的痛苦。

    「去死！！」普利米爾朝涅夫提斯族長發起襲擊，身下黃沙朝前翻滾，從中湧出一根尖銳堅硬的岩槍。

    【暗夜賢者】擋下了攻擊，流動的黃沙將捲入其中的岩槍卸去上面的力道，岩槍跌落在地上。

    普利米爾已經紅了眼，火球、空氣刃、水衝擊、岩槍叢發，將力量盡情宣洩。在之前還和【暗夜賢者】保持默契地約束了破壞力，但此刻他完全顧不得這個。各種魔法的威力爆發，很快摧毀了婚禮現場，到場的賓客也四散逃離。那些有著【村長】乃至【智者】等級的妖精客人本想幫助【暗夜賢者】制服普利米爾，但是瘋狂之中的普利米爾揮發的魔法威力巨大，這些妖精難以近身，無法靠近他和【暗夜賢者】的戰場。

    【暗夜賢者】仍能壓制著普利米爾，但是越來越感到壓力，對手的魔力好像無窮無盡一般。而且他的攻擊威力越來越大了，【暗夜賢者】為了應付攻擊，也抽不出空隙使用足以致死的魔法了。

    【碧波賢者】看出了【暗夜賢者】的尷尬處境，正猶豫著要不要幫上一把，可是兩名【賢者】對付一個人類，傳出去還不被其他5名【賢者】嘲笑。

    普利米爾身體裡的變化接近尾聲，身體裡的多彩混雜的元素已經融為一體，那是包括一切顏色的白色，大概因為初次融匯的緣故，白光中還夾雜著許多絲絲縷縷的雜色。

    「去死啊！！」普利米爾難以衝過【暗夜賢者】的阻攔，看著不遠處的族長怒火燒心，此時他本能地朝那族長揚起右手。體內的白光順著右手湧出，射向那族長。

    【暗夜賢者】用流沙盾阻擋，然後那抹白光觸及流沙盾的瞬間膨脹。

    「轟」那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爆炸】或者說【始祖的憤怒】，白光膨脹將流沙盾拉伸變形然後化為虛無，原地只留下一個大坑。

    普利米爾和【暗夜賢者】都被那白光的效果震懾呆住。

    涅夫提斯族長也被嚇倒，跌坐在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大坑，心中後怕。

    普利米爾回過神，有意識地驅動體內的白光朝涅夫提斯族長射去。

    【暗夜賢者】大驚，鼓足全力將方圓三十來米的黃沙全都匯聚到涅夫提斯族長身前形成六七米厚的巨大盾牌。

    白光沒入盾牌之中，然後猛烈地爆發了。

    白光膨脹，光芒內一切拉伸變形然後消失不見。爆炸的中心靠近盾牌另一側，盾牌後面的涅夫提斯族長也被捲入其中，發出悽厲的哀嚎聲，最後化為虛無。

    盾牌背後多出一個三四米半徑的空洞，地上也多出同樣的深坑。攻擊範圍內，一切都化為虛無了。

    「哈，哈。」普利米爾喘著粗氣，報仇的實感讓他感到滿足。

    「虛無，很好，就稱之為虛無魔力吧。」

    會場內陷入死寂，那種無視防禦將目標化為虛無的魔法讓妖精們畏懼了。

    而且掌握這種力量的是個人類，一個很可能對妖精族懷有仇恨的人類。

    【暗夜賢者】看向【碧波賢者】，遞過去一個眼神。一起上？

    【碧波賢者】點點頭，這可不是顧忌面子的時候。

    【碧波賢者】解開對拉夏的束縛，水流盤旋托著他飛到普利米爾身前，和【暗夜賢者】形成犄角之勢。

    普利米爾看著身前頭頂的兩個妖精族【賢者】，呼吸急促，體內的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身體在興奮過後渾身都痛，經脈裂開、血液外流把他染成血人。

    「呼——呼——」這就是我的最後嗎，反正也已經報仇了。

    兩名賢者操控空氣和水流向普利米爾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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