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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軍事小說 -> 重生之將門凰後皇上呢?
蕭允辰此時正站在一處包廂門前,而與其對立而站的則是臉色鐵青的雲柏梓。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雲家的這家酒樓被他們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朝天,唯有面前這間地處偏僻的、號稱是不對外開放的、雲家自己家人使用的包廂尚未搜查過。
「肅兄,我雲某敬你為人故而允許你帶人搜查,可你這般不依不饒,是否有些過了。」雲柏梓滿臉的正氣凜然,話里話外充滿了被好兄弟背叛的痛心「令妹尚未出閣,為著肅姑娘名聲著想,雲某怎麼會選擇將姑娘帶至這雲家內部用餐的包廂之中?」
他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只是他這一次攔的突兀,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蕭允辰有些擔心的朝他身後瞄了一眼,根據暗衛傳來的消息來看,人是在這裡面沒錯,只是不知道這機關設在何處,那個瘋女人有沒有事。
雲柏梓一邊和蕭允辰周旋一邊將目光掃向人群。
這李卓宇怎麼還沒回來?
早在這群人氣勢洶洶要進酒樓搜查之前他便偷偷讓李卓宇去帶人過來。只是這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倒也不是李卓宇動作不夠利索,這叫人嘛,自然不是叫雲家的人。畢竟事發地便是雲家的酒樓,這群人圍過來之時這店裡的掌柜的便打發了機靈的夥計去雲家報信。
可當李卓宇回到自家,卻有些意外的發現自家養的那些年輕力壯的家丁一個都不在,留下的便只有負責漿洗做飯的婆子和負責灑掃的婢女。
「今日得罪之處,肅某自會賠罪」蕭允辰耐住性子客氣拱手「只是肅某思妹心切,還望雲兄行個方便。」
「這方便已經行過許多,肅兄莫要欺人太甚。」雲柏梓話里話外都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聽得蕭允辰腦門上直突突。
好煩躁,要不直接叫人衝進去吧?反正事已至此,那個瘋丫頭的如意算盤肯定是沒得打了。
若是今日這番之後,雲柏梓還能『一笑泯恩仇』找著他套近乎順帶給他下套,那便是腦子進水了。
雲柏梓只覺著腦中水聲嘩嘩地響,妹妹失蹤哥哥心急出來找尋這點他倒是沒算錯,可這城中的百姓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
這一眼看去,足有十餘家家丁手中拿著畫像在幫忙找人,最叫雲柏梓頭痛的是,他似乎還看到了公主府和郡主府的紋章。
除此,孤獨家的人似乎也在其中。
這城中何時冒出個肅家來,能引來這麼大陣仗之人他之前怎麼連聽都沒聽過?
反正,一個綁架皇后便足夠這雲家吃一壺的了,管他們有什麼打算,先拿人下獄再說。還是先把那丫頭撈出來回去投餵吧,忙活這麼久,似乎有些餓了。
蕭允辰嘆了口氣,微微一揮手,預備著叫人直接衝進去。
「肅兄,事情莫要做的太絕。」雲柏梓厲喝「若是令妹不再此處又當如何?」
蕭允辰翻了個白眼,從未有過的無賴「那就去雲家找。」
「你!」雲柏梓暴喝「肅安之,你也太不把我雲家放在眼裡了吧!」
蕭允辰失笑,雲家,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從安嘆了口氣,夾了一大筷子涮羊肉塞到嘴裡,這一個人吃飯有些不香啊!
正好,薑黃帶著已經重新梳洗打扮過得王小九前來謝恩。原本就因為目睹了薑黃殺人而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王小九更加恐懼的跟在薑黃身後走來。
她見著從安第一件事便是跪倒在地匍匐著連頭都不敢抬起。
「知道本宮是誰了?」從安歪著腦袋看著她,壞心眼的沒有讓她起身。
「您、您是宮裡的貴人。」王小九顫抖著開口,驚慌之下聲音柔弱煞是好聽。
這就是不知道,從安滿意的掃了眼薑黃。這丫頭的木訥也不是沒有好處麼。
反正四下無人,從安示意薑黃將門關上後指著面前的凳子道:「坐吧」
「民、民女不敢。」王小九哪裡敢答應,就算沒了記憶她也本能在這裡感受到了壓迫,面前這個人可是個拿人命不當回事且身份尊貴之人。
若是自己哪裡惹惱了她,只怕也要坐那刀下的亡魂。
不知道自己是誰還在這裡怕什麼?從安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而發問「那你可知,這裡是哪?」
「這,這裡是皇宮。」
「皇宮是什麼地方?」
王小九顫抖著搖了搖頭,她不記得這皇宮為何處,只曉得這裡的人一個個都穿著好看的衣裳,自己之前身上的那身只怕連當抹布都不夠格。這樣的地方,一定是個很貴氣的地方,是她不該來的地方。
「既然不知,那你怕什麼?」從安失笑「坐吧,陪我吃飯。」
她再次改了稱呼,仿佛自己不是皇后只是個普通富家的小姐罷了。
從安看了眼一邊的薑黃繼續道:「你去叫人添副筷子,和我們一起吃吧。」
薑黃倒是沒什麼猶豫,答應的利落乾脆。
眼看著薑黃轉身,從安才再次看向王小九,那樣子似乎在說:看見了吧?沒什麼好怕的。
說實話,若是從安曉得雲柏梓是看到薑黃坐下同他們一起吃飯時動作自然才覺著從安只是個小家小姐,只怕當場便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王小九隻覺著欲哭無淚,大姐你才剛剛一臉淡定的吩咐婢女殺人,怎麼轉眼間便能這麼淡定的吃喝?
一想到那猩紅的血液,王小九胃裡又是一陣翻滾。
從安倒是真沒覺著什麼,畢竟在這方面的見識她也算是不少。不過聽見王小九的乾嘔,心大如她也似乎明白幾分。
「習慣就好。」從安用一種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她,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場景難免會有些反應「想想開心的事情,壓一壓。」
「可是。」王小九滿心無奈「民女什麼都不記得了。」
「哦。」從安眨眨眼,這就沒法子了「那,喝點茶?」
說著,她還親自為王小九倒了杯茶水。
茶水中加了蜜桃果乾,聞起來有股清新的桃子味。
王小九猶豫著爬起來坐在凳子上捧起茶杯湊到嘴邊,溫熱的茶水入喉她心中的不安似乎也稍微平靜了些。
「我已經安排人手在城中和近郊找尋。」從安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除了生病的弟弟,你還能想起什麼嗎?」
王小九身子一顫,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從安有些頭痛,這樣的話搜索範圍可有點大啊!雖說能慢慢搜索,但看王小九之前的模樣,她的弟弟應該病的不清啊!
更糟糕的是,姜院卿也說了王小九中毒至少七日有餘。也不知她那弟弟如今是死是活。
王小九心裡似乎也想到了這些,睫毛微顫,明亮漆黑的眸子裡似乎也泛起些水汽。
沒了亂七八糟的頭髮和污漬遮蓋,洗淨後穿戴整齊的王小九單是素顏便看得從安這個女子都有些心動。
和雲若那般傾城之貌不同,王小九的美非是仙子下凡般不食煙火氣的美而是一種單純的清澈的美麗。
美的靈動且真實。
尤其是她現在這恐懼迷茫的模樣,更是惹人憐惜。
按理說,身為皇后,尤其是身為一名受寵的皇后,是絕對不該把這樣貌美的女子帶入宮的。
然而從安從不講理。
這般模樣,不去做白蓮花真是可惜了。從安曉得自己這一瞬間的想法有些陰暗,所以低頭喝了口粥算作掩飾。
「謝謝小姐。」聽到從安這般說話王小九倒是微微放下心來。
薑黃的動作不慢,很快便捧著碗筷過來。
從安滿意的看著她,這丫頭還是頭一回沒有在自己說添副筷子的時候只拿筷子過來哎。
雲柏梓倒是對身後屋中的機關有那麼幾分自信,畢竟這可是雲家辛辛苦苦製作的,怎麼可能會輕易就被人發現。他在這裡拖延時間不過是想等到李卓宇回來罷了。
原本他料想著這裡畢竟是雲家的地盤,近年來雲家在京城中發展的勢頭還算不錯,像肅家這種初來乍到的小門小戶怎麼著也沒膽子亂來。
不曾想面前這位不按套路出牌,一個擺手便叫身後的家奴往裡沖。而雲家的那些家奴卻不知何時便被人群隔開,他雲柏梓此時竟落得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蕭允辰身後的那些做家丁打扮的侍衛們哪裡會給他面子?直接分出兩人將擋路的雲柏梓架到一邊,剩下的人簇擁著蕭允辰一涌而入。
雲柏梓畢竟是雲家的公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當下急紅了眼睛破口大罵。
架著雲柏梓的倆人還算是厚道,其中一人隨手將頭上的巾帽扯下塞到雲柏梓口中,將他那滿肚子的髒話堵了回去。
當看清屋中情形之時,這原本還有些喧譁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蕭允辰目光複雜的看著牆上那個破開的大洞以及洞後燃著昏暗燭火的通道,轉而對著雲柏梓道:「你們雲家用餐的地方還挺別致,牆壞了都不知道修?」
當雲柏梓看到那個大洞的時候眼前頓時一陣發黑,雙腿有些發軟,腦子裡便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哪裡還用等著蕭允辰吩咐,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們頓時分出小半人手先行進入暗道之內,不多時便有侍衛神色複雜的前來回話「公子,小姐不再其中,裡面只有一屍體,應當是雲家的家僕,約莫已經死亡一個時辰。」
蕭允辰扶額,對著一邊的李承德揮手「報官吧。」
他壓根不用再擔心從安的安危,無它,只因這牆上的大洞太眼熟。不久前從安救他出來時,似乎也是這般,放著正兒八經的入口不去尋找,反而直接破牆而入。
單看這個洞,便曉得那跑路的瘋女人精神的很。
可憐他現在還在被迫營業,只怕那瘋女人此時已經美美噠的享用著晚膳了吧?
阿嚏!
從安再次打了個噴嚏,好在她此時口中沒吃東西,否則非得噴的一桌子都是食物殘渣。
「奇了怪了。」從安揉著鼻子小聲嘟囔著「方才姜院卿說我沒著涼啊!」
幾杯果酒下肚,王小九的臉上浮上了一層紅暈襯的她更加動人。而身上的畏縮之感似乎也在肚子裡有了東西後少了大半。
這種酒度數極低本不該醉人才是,可王小九卻是一副不勝酒力的軟綿模樣,看的從安直想下手掐她的臉蛋兒玩。
要矜持。從安默默地在心裡念叨,可不能一上來就把人家嚇跑咯。
沒眼光帶著團團圓圓一溜小跑著過來圍在從安腳邊喵喵喵地直叫喚,仿佛是在同她討吃的。
從安嫌棄的瞄了他們一眼「怎的?今晚少你們魚吃啦?還跑來跟我搶食?」
沒眼光可不管她說了什麼,直接跳到她的膝頭上,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去夠從安面前碟子裡剛夾來的糯米雞。
「不給。」從安十分喪心病狂的把碟子往桌子裡面推了推,沒眼光又喵了一聲收回爪子在從安的懷裡舔毛。那雙明亮的貓兒眼還不住地盯著從安碟子裡的雞肉。
看樣子是要時刻準備著,只要從安一動筷子,它便要使出無敵搶食功將那糯米雞搶到手。
黑夜裡,穿戴整齊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帶著人馬在街頭相遇,彼此皆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些許無奈來。
這城中動靜那麼大,他們自然知曉,甚至還派人暗中搭了手。
刑部尚書孤獨楓率先開口,言語粗糙且無力「這事,算你們的算我們的?」
大理寺卿和孤獨楓素來不算太對付,但是在此時卻難得沒有駁他的話「一起吧,全看那位的意思。」
孤獨楓有些意外的看著滿臉滄桑的大理寺卿,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他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
兩鬢花白的大理寺卿微微嘆了口氣,孤獨楓畢竟上任時間短,自然是不明白在前幾年被皇上外出一事支配的恐懼感。
皇上一出宮,必定要出事。
那些行騙或者仗勢欺人之類的人怎麼就不能長點腦子呢!
看到這牢房是要重新打理一番了,也不知這次又得關多少人。
難得他還以為今年能過個安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