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衍 第二章 遠走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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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莫皓吃完飯，哥哥姐姐劈頭蓋臉的「關愛」撲面而來，不過他知道都是為了自己好，也並沒有在意，趕忙回到自己的屋子，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月光冉冉，偷偷映在屋內，他趴在門前偷望，直到發現娘親她們都睡下時。便偷偷的走出門，翻牆跑到他的一個秘密基地。

    那是一個廢地窖，在確定無人之後，按照老者所給書籍修煉了起來。

    霎時間，同樣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在運轉了一個周天，默默地睜開眼睛，瞬時間感覺自己似乎與周天地之間有了一些奇妙的感覺。

    熬練一宿，在莫皓偷偷回家時也不覺得有絲毫困意，想起古書封皮那幾個大字自己都不認識，莫皓便給剛起床的父親說他想去學堂，莫風愣了片刻，有些奇怪這個年紀的小孩居然會主動要求去學堂，不過卻也沒說什麼，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的功夫，二狗子和小依文來他家找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倆昨天回去可是被家裡人一陣數落，莫皓隨口說了一句追蝴蝶去了，引的兩個小夥伴一陣白眼，莫皓摸摸頭，沒心沒肺的又跟兩個小夥伴跑出去玩。

    半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十歲的莫皓看起來雖然還是很稚嫩，但是不知為何從身上透發出一股常人沒有的威壓，這半年來，他白天跑去學堂，學習古語文字，晚上修煉從老者那裡帶回的法術，周而復始。

    他識出古書上三個字名為清元術，吸收天地靈氣，吐納日月之光，但如同初始練習一般，每一次的修煉，都會讓他難受至極，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憑藉著韌性，竟然堅持了下來，並且他發現每一次吐納修煉，都會使身體強橫一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每次跟二狗子他們出去玩耍時，跑的明顯比以前快多了，這讓二狗子和依文一陣懊惱，這小子現在跟飛一樣，他們都快成為他的小跟班了。

    「什麼時候清元術能練至小成呢，按書上所說，靈脈修煉者，只需三月便可達到小成境界，歷時可輕微掌控天地元素，我雖然感覺我一直在修煉，可並不能掌控，可能真的如師傅所說，我的這五種靈脈是真的難以修煉吧？」

    又過去三天，莫皓照常的晚上偷跑出去，他知道父母有時會察覺到，但是並沒有管他，這也讓他不明所以，這要是在之前，敢偷跑出去那一定是皮鞭伺候了，莫皓並沒有管這麼多。

    奔跑到地窖，開始打坐修煉，當循環到半個大周天時，他聽到了周圍有石子掉落的聲音，心中一驚，急忙張開眼望向聲音所在，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能是石頭自然掉落罷了，可是當他又循環了半個周天時，石頭又突然掉落而下，

    他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他立刻閉住眼睛，感悟天地靈氣，逐漸的他發現周圍都是各色的光點，有青色，赤色，棕色，藍色，銀色，他想伸手去摸，但是什麼也摸不到。

    他運轉清元術，發現光點微微的有些移動，他知道此時應該是將清元術修至小成了，此時他又是欣喜又是有些許的擔心，這可是比書上所說足足慢了兩月有餘，不過按照師傅所說，若是小成便可以去見他，這倒是讓莫皓的擔心少了一些。

    雀山，望月湖下，洞穴內依舊黑暗無比，老人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在這時，老者睜開雙眼，面露欣喜，一揮手只見面前現出一個清秀的小書生，正是剛從學堂狂奔至此的莫皓。

    「師父！」

    「別急著叫我師父，讓我看看修煉的怎麼樣了。「

    老者看著莫皓，抓住莫皓的小胳膊，如同把脈似的，將手指放在莫皓的手腕處，過了片刻，

    老者點頭道：」不錯，比我預想的快些，你這五靈脈的資質，確實修煉較慢，但卻掌握的更加熟練，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現在你通過了老夫的考驗，便將衣缽傳於你，記住，老夫名叫玄風子，並非你們寒噩山脈之人，我所在為下清界極北之地北衍劍宗，該宗在北地勢力極大，老夫當年被宵小之人謀害至此，肉身破碎，徒留一元神在此」

    「老夫本已打算再進一層才來傳承衣缽，事到如今也只能傳你了，虧得老夫當時早有預感，設下三道禁制，外人除非高過我大境界，不然休想破老夫所設，這三道禁止，位於三個地方，這第一道禁制，待你突破築基，方可前去，第二道禁制則是元嬰鏡才可前去，第三道禁制，需要你自己去破除，破除之後持有我此塊玄玉，方可取走，不然此物必會自毀。」

    莫皓看著老者，躬身一禮，「謹遵命。」

    「好好好，只望將來若是你有機遇，替為師斬了那兩個宵小之人，不過，此事也不必強求，老夫與你講講修仙之徒，修仙是對長生的一種希冀，也是獲得強大力量的一種明悟，你現在修煉清元術小成代表著你已經步入了辟穀鏡，辟穀境聞其字意便是修煉大成便可以免受凡間五穀的限制，吸收天地靈氣維持肉身的平衡」

    「辟穀往上便是築基期，此境界頗為重要，修煉越為扎深，以後的道路也將越為平坦一些，不過修仙乃奪天地造化之能，逆天之舉，每一步都伴隨著兇險，築基突破便要歷經一劫，是為天劫，天劫是以雷劫為主，度過劫難便為金丹修士，天地元氣化為金丹，凝聚于丹田之內，金丹修至大成，破碎金丹，化為元嬰，現在你可想好，是否要踏入修煉一途？」

    莫皓心潮澎湃，雖知路途艱險，但卻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即，玄風子一指點在莫皓眉心處，莫皓只感覺有無數文字烙印進腦海中，

    這時響起老者的聲音：「吾既傳你此法，不要外傳，此外，賜你一口飛劍法器，此為寒桐樹樹心精煉而成的一把飛劍，待你回去修煉老夫傳你的基礎法門，便可掌握，十里之內殺人於無形，不過，切勿一切仰仗外物，自身強大才算正途，此劍雖比其他寒桐劍要好上一些，但卻算是一下品法器，修仙之途艱險萬分，一切還需靠你自己，老夫元神壽元無多，怕是半年後便會消散於天地間，他日你若是修煉有成便可回來看看，要記住，修仙之路，兇險不在於路，也在於人，切記切記，好了，你去吧，老夫要安靜的獨享晚年。」

    老者似乎有些急切，隨即莫皓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又被傳送了出來。

    回到家中，莫皓躺在床上，他按照玄風子所傳法門將寒桐飛劍孕養在丹田之中，想著老者所說的一切，築基，金丹，元嬰，心中充滿希冀，

    然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眸子又黯淡了下來，「五行靈脈真的修煉極其困難麼？」

    想著想著，莫皓進入了夢鄉，第二天凌晨，突然一聲怒吼傳來，吵醒了莫皓，莫皓慢慢睜開眼睛，

    」大當家的說了，這個月的月供若是你們依舊交不上，那便別怪他老人家無情，來，弟兄們將全村給我燒個乾淨，將此村人男的抓去開採山石，大當家的說了，剛好要建立更大的寨子，供養上師，至於女的嘛，全部拉回去給兄弟們開心開心，哈哈哈。」

    莫皓一聽，眸子立馬就冷了下來，雖然他年紀小，但是是非倒也能分清，莫皓急忙起床趕向外面，發現莫風擋在鄉親們的前面

    懇求道：「大人，可否能寬限幾日，大人所需月供實屬太多，不然我們一定準時奉上，望大人開恩啊。」

    「不必了，大當家的已經寬限你們多日，今天，我就做主燒了你們村莊，不以此立威，周邊村子我看還有幾家會交貢，兄弟們給我上，先給我斬了這個人，看誰還敢擋我們。」

    雖是山賊，無惡不作，卻各個精壯，話音剛落，為首的那名山賊一震就從馬上飛落下來直衝到近前，抬手一刀直捅向莫衡，莫風見狀，立馬撲向莫衡，只見一股鮮血濺了莫衡一臉，莫衡看著父親在其面前倒下，一下子愣在了當場，此時莫皓趕到，他看著山賊的刀從父親胸前拔出，又要劈向兄長時，眼睛一紅，二話不說運用御器術將丹田中的寒桐劍取出，一劍就飛刺了過去，仙家飛劍，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即將劈到兄長的那口刀了連著那山賊的手臂飛了出去，

    莫皓此時雖然傷心與憤怒至極，但卻精準的將山賊的手臂齊刀斬落，此時所有人都望向山賊，不知何人所為，山賊首領望著莫皓，一臉驚恐：

    「上師？」

    莫皓一言不語，召回寒桐劍，一劍將山賊首領的頭顱斬下，莫皓顫抖著望向父親，憤怒的用著寒桐劍斬向其他山賊，將山賊斬殺一大半時，感覺有些眩暈，卻是法力已經耗盡，他才剛掌握此法，不甚熟悉，加上剛進階辟穀，氣息不穩。

    不過此時山賊哪還敢再戰，首領都於一瞬間身死，他們則是跑的跑，散的散，都狂奔向村外。

    莫皓望著父親，發現父親已然奄奄一息，曾經是那樣慈祥的父親，如今卻......

    他還小，才十歲，卻要經歷這樣的事情，莫皓站了起來，向村外走去，回頭望了一眼，便毅然決然的沖向東邊。

    足足過了一天，莫皓疲憊的拖著身體，天空烏雲遍布，像是映照他此時的心情，回到家中，跪在父親的棺前，這一跪就是七天，這七天莫皓不吃不喝，眼神渙散，母親和兄長走來，呼喚他起來，莫皓如同傀儡一般，站起，隨著一聲聲的哭嚎，將莫風下葬了，村民此時圍在莫皓家外，商量著對策。

    就在此時，有個人喊道：「出了這些事情都是莫皓的錯，那些山賊餘孽一定會回來報復的，要麼我們將莫皓交出去。要麼大家都只有被報復」

    出言之人，是在村子中稍有錢勢之人，此人倒也不惡，平時也待人親和，但此時卻是出言要將莫皓送出。

    何家何二狗的父親站出說道：「若不是莫皓此次橫劍立出，我們村子此時可還存在？莫要恩將仇報。」

    「就是啊，莫皓父親平時待我們不薄，這樣不妥吧。」

    「依我所看，莫皓此次雖救了大家，但卻留下了無盡的後患，雖聽山賊所說，莫皓為上師，但其山寨也供有上師，此次出事，上師不可能不管，我們留在此地，怕是.....小莫皓哪裡來的本事我們無權過問，可若是莫皓背後之人願意出手，那此事應該還有轉機。」錢家老者想了想說道。

    「母親！」

    沒有說話的莫皓忽然喊道，滿臉充滿堅毅的神色。

    「我要離開！我要給村子尋找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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