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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休整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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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休整與往事

    一眾人轉移進一家大排檔,用遺留在後院的木炭燃起火爐,圍坐在四邊烘烤衣服。店內的冰箱冰櫃裡儲存著大量肉食蔬菜,可惜斷電已久,早已變質,掀開冰櫃一股腐臭直撲面門。店門前是人行道,和多數大排檔一樣,這間主營烤羊腿的門店占據了半個人行道,最靠外的桌子已經壓了盲道。四邊支起一蓬蓬太陽傘,傘下的圓桌沒有被雨水淋濕,落著厚厚一層灰塵,許多桌面上還遺留著沒來及收拾的餐盤、鐵簽、殘羹剩飯。

    幾個月前,這裡應該是條熱鬧的街道,街道兩側林立各種飯館排擋,人行道下還違章停放著許多私家車輛,路面上鋪滿落葉與垃圾,隨風散落各處。軍綠色的運兵車停在路上,一部分大兵哥繼續向周邊摸索尋找食物,剩下的人留在大排擋,或坐或站或望著風雨發呆。

    邵山之前帶人在四邊溜了一圈,一無所獲。不知是幸運還是悲哀,這座原本有著十六萬人口的省直轄縣,如今卻淪為空城一座,最讓邵山愕然的是,這裡連行屍都沒有。許多街道店鋪只有已經半風乾的屍體,城裡靜謐無聲,只有風雨洗禮,除了他們,再無活物。

    其實也不難想像,這座縣城距離實驗基地差不多一千五百公里,東北毗鄰內蒙古,西面和嘉峪關、玉門接壤,南連酒泉、張掖,病毒集中爆發以後,活人多數會選擇逃往臨近城市,戈壁灘雖然一馬平川,但卻很少有人在危機時刻逃往荒原,人的生存本能還是習慣選擇人多扎堆的地方。行屍也差不多,它們不知疲憊勞累,循著倖存者驚慌失措的腳步向周邊蔓延,一步步蠶食越來越少的城鎮。

    或許會有小部分活人與行屍進入戈壁灘,只是他們和它們再也沒有機會走出來了,地處戈壁灘中心的實驗基地四處捕捉倖存者,對於送上門的自然卻之不恭。邵山當初是作為基地第三批守衛力量進駐的,程龍、陳照舟他們是第二批,第一批估計死得渣都沒剩。邵山那批人進駐的時候,提供主要來自外地,臨近的金塔縣作為戰略緩衝地,倖免於慘無人道的滅口。當時的疫情並未擴散到此,雖然縣裡早早便播放了警報,但沒有多少人選擇背井離鄉。留守居民覺得這裡山高皇帝遠,對病毒行屍沒有直觀的認知,所以一直堅守到最後一刻。

    邵山當初還帶隊跋涉到此為基地補充物資,那時的縣城還有不少居民,世事無常,幾個月後便海桑陵谷。

    姜河與宋瑤二人依偎在窗邊膩歪,站在門外太陽傘下抽菸的王忠瑜戳了戳邵山,壞笑道:「啥心情?」

    「啥啥心情?」邵山嘴巴鼻子噴出三股濃煙,翻了個白眼兒。

    「酸不酸?」王忠瑜繼續刺兒撓。

    「滾。」邵山屈指彈飛菸頭,嘟囔道:「我那小老弟、小弟妹郎才女貌的,般配。」

    「別扯淡。」王忠瑜嘻嘻哈哈一陣,見後者面色如常,於是不再打趣,而是正色道:「接下來咋整?帶他們回去嗎?」

    「廢話。」邵山一臉的理所當然,道:「就算不念及交情,那個姑娘可是現成的實驗體,咱白跑一趟你說老頭子會不會炸毛?」

    路茜此前坦誠了自己的情況,畢竟在場人那麼多,她身上駭人的創傷無法遮掩。不過幾人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姜河、宋瑤還有夏雨都緘口不言,沒有提及自己也是注射體的事兒。邵山他們是戰鬥人員,不懂研究實驗,只當抽個血化驗化驗就行,所以直接將路茜納入了此行收穫。

    「還有那個姑娘。」王忠瑜悄悄指了指夏雨,低聲道:「據說她是原當權派下屬,一直在基地里幹活兒,估計也掌握不少情況。」

    「嗯嗯。」邵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嘀咕道:「回去再說,我正琢磨那傢伙最後說的話呢……你說他是啥意思?好像一點兒不擔心放虎歸山啊?」

    「虎?哪兒有虎?」王忠瑜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邵山,苦笑道:「咱倆在人家眼裡和螞蟻沒啥區別,要不是安貞在我手裡,咱們早他媽團滅了。」

    「反正我覺著有些奇怪,而且他們還有空中力量,我操,你是沒見,武裝直升機啊,咱們都沒有升空力量。」邵山一邊說,一邊拔下巴上的胡茬,將揪下來帶著毛囊的鬍鬚黏在手背上,密密麻麻一層,活像熊掌。

    「回去再說唄。」王忠瑜惡寒的看了眼他的爪子,原話奉還。

    過了一陣,那隊尋找物資的兵哥哥扛著大包小包滿載而歸。留守眾人臉色欣喜,急忙過去接應戰友,手腳麻利的開始準備做飯。姜河兩人停止了沒羞沒臊的膩歪,攜手步出大門,和邵山兩人打了個招呼。

    邵山咧嘴笑了笑,道:「別著急,吃了飯再走。」

    「嗯。」姜河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一時又不知道該說啥。路上該聊的都聊了,這會兒倒有些詞窮。

    邵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隨便打了個哈哈,笑道:「跟你朋友準備準備吃飯吧。」

    「欸,好。」

    「對了,姜河。」邵山突然叫住了轉身的兩人。

    「啊?」

    「回駐地給你和弟妹辦個婚禮咋樣?」

    埋頭刷鍋的王忠瑜聞言抬了抬眼皮,看到姜河笑意盎然,身邊的姑娘臉頰泛紅,眼裡滿滿的愛意。

    做飯準備工作費了些手腳,兵哥哥們扛回了許多米麵,蔬菜肉食一無所獲,只找到一些保質期比較久的鹹菜、調料。店裡的鍋碗瓢盆洗刷乾淨,接滿了水,倒進去亂七八糟許各種米各種豆,生火蓋蓋,等著熱粥熬好。榨菜和其他調味品按人頭均分,每人端著一個空碗坐在門外,眼巴巴的看著鍋蓋下騰騰熱氣吞口水。

    姜河四人和邵山、王忠瑜同坐一桌,六個人捧著碗,吸溜吸溜喝著熱粥,眼神在彼此身上不停打轉,就是沒人說話。熱粥下肚,體內騰起熱量,漸漸逼走冷雨濕寒。其他桌上的兵哥哥們邊吃邊聊,很是愜意,唯獨他們這桌只有呼嚕呼嚕喝粥的聲音。

    就這麼悶頭喝了兩碗,似乎都覺得有些奇怪,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失笑出聲,引得兵哥哥們紛紛側目。

    「別笑別笑,嚴肅點兒。」王忠瑜也樂得滿臉褶子,見沉默氣氛總算消失,逮住機會向路茜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姑娘,能說說你現在是啥狀況嗎?沒別的意思,實在好奇。」

    邵山瞪了他一眼,急忙打圓場:「甭理他,吃飯吃飯。」

    「沒什麼。」路茜並不介意,抿嘴笑笑,放下碗筷歪頭想了想,道:「我現在……應該是一個高級行屍吧。」

    周圍幾桌兵哥哥聞言一愣,各自停住話頭看向這邊。

    「意思是,只要不攻擊頭部,就不會死嗎?」王忠瑜很是好奇,無視邵山的眼神繼續發問。

    「或許,我身上有許多致命傷。」路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不過傷口癒合速度很快,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而且還是會餓、會困,好像除了難死一些,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奇了怪了嘿。」王忠瑜很是驚疑的咂咂嘴,嘀咕道:「為啥還只對女的管用?」

    「咋了?瞧你這帶點兒遺憾的意思?」邵山白眼兒三連翻,見姜河等人沒有不悅,也便不再制止王忠瑜。安貞那天挑揀了些無關痛癢的內幕告訴了他們,並且特別提到了目前的藥物作用性。

    宋瑤忽然蹙起眉頭,凝重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嗯?怎麼了?」

    宋瑤低頭思忖一番,似是憶起不堪回首的事情,低聲道:「珞珞死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怪事。」

    姜河當時和金博外出尋找安貞,並不知曉潘珞死前異狀,而路茜回去之後眾人開始商討離去事宜,倒也沒人提及此事,所以都露出疑惑的神色,邵山倒是跟著姜河去過大柳溝,見到那一排墳堆。王忠瑜和夏雨面露不解,路茜解釋道:「珞珞是我們以前的同伴,小丫頭。」

    「什麼怪事?」姜河問道。

    「那天行屍衝進防空洞,珞珞被咬傷了。」宋瑤回憶起那天的慘劇,臉色黯然了一些,低聲道:「你們當時都不在,珞珞情況越來越差,我們只好找洞裡的那個嬸子看看,結果那嬸子說…說珞珞懷孕了。」

    「啊?」姜河和路茜面面相覷,對此毫無印象。

    「對,我們當時也很驚訝,後來算算日子,應該…應該是那次。」宋瑤沒有詳說此事,姜河聽明白了,按照當時的時間來算,八成是周槐造的孽,想到此處又是氣不打一處來,後悔當初在山西防區沒能殺掉他。不過後來二返長安時,那裡被程龍炸成了廢墟,想來那傢伙也自食惡果,灰飛煙滅了罷。

    邵山幾人聽得一頭霧水,見沒人解釋,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得繼續等下文。

    宋瑤面露難色,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描述當時的情況,組織一番措辭,含糊道:「那時珞珞一直是昏迷狀態,還沒有屍變,似乎還留有意識。後半夜突然開始出血,肚子裡面發生了怪事……胎兒,胎兒動了。」

    「胎動?」

    「不是。」宋瑤嘆了口氣,只得如實道出當時的情況:「胎兒撕裂了珞珞的身體,從子宮裡爬了出來,還咬死了那個嬸子。」

    ……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些大,一圈人全都呆住了,就連幾個偷聽的兵哥哥也愣在當場。

    「撕裂…?」王忠瑜眼珠子差點噴出去,驚疑道:「胎兒自己從肚子裡爬出去了?」

    「對,就是這樣。」宋瑤舒了口氣,說出了另一個重點:「如果說行屍病毒侵入胎兒導致胎兒屍變,這倒不難理解,問題在於……當時那個胎兒才剛剛兩個月!」

    「兩個月咋了?」幾個男人一展蠢貨風采,不知道宋瑤為啥單獨提這事兒。

    女人們翻出一道白眼兒風景線,無奈解釋道:「十月懷胎你們不知道嗎?兩個月的胚胎才剛剛顯示出身體輪廓,可破腹而出的那個胎兒幾乎和正常出生的胎兒差不多大!」見邵山和王忠瑜還是一臉呆逼,宋瑤只得無奈放棄了解釋,換了種說法:「新生兒總見過吧?正常孕婦普遍要經過十個月來孕育胚胎,但是珞珞兩個月的胚胎就達到了十月新生兒的大小,而且那胎兒徒手撕裂了珞珞的肚子,自己鑽出來的!我當時都嚇傻了,那胎兒血淋淋的,就像動物一樣,速度特別快!要不是逸帆當時眼疾手快,只怕我們幾個人都要完蛋!」

    「所以呢?」王忠瑜徹底蒙圈了,腦子裡已經浮現出《異形》的畫面。

    「所以我們…咳…茜茜說到傷口癒合快,我覺得會不會彼此有關聯呢?」宋瑤差點說漏了嘴,好在眾人注意力還在異形胎兒那邊,沒人聽出宋瑤話音的不對。宋瑤繼續說道:「雖然聽起來難以置信,但我們在地下見過更多不合常理的情況。會不會是行屍病毒催生了胎兒?就像傷口癒合一樣,病毒催生著細胞分裂?」

    「這個這個,這個信息有點勁爆。」邵山咂咂嘴,後脖子冷汗涔涔,道:「我倆吧…大老粗一個,你說這些聽著太玄乎,我倆理解不了。不過聽起來是有些聯繫,等咱們回去,你可以把這件事反映給我們的研究機構,說不定會有重要作用呢。」

    「說起怪事,我倒是也想起一件。」姜河抬起頭,嘀咕道:「瑤瑤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從市里離開之前,周槐那幫人襲擊酒吧,後來被行屍衝散?」

    「記得啊,怎麼了?」宋瑤面露疑惑,沒想起當時有什麼怪事發生。

    邵山的話被無視,只得繼續和幾人保持震驚狀態聽故事。

    「當時咱們跑了,在醫院休整的時候,逸帆和小金花不是說有個行屍跟他們說話嗎?」姜河冷不丁記起這茬,提起兩個逝去的同伴,不由心底有些戚戚然。

    「哥哥我服了,我在部隊呆了十二年,從病毒開始一直奔走在第一線,居然沒你們見識多……服了,真服了。」王忠瑜吞了吞口水,抱拳甘拜下風。

    夏雨聽得出神,問道:「行屍跟你們說話?」

    「昂。」姜河想起當時晁逸帆的敘述,道:「那是個男的,當時被咬沒多久,我哥們兒說那傢伙都被啃的沒人樣兒了,後來又爬了起來,但是卻沒有攻擊他。而且他跟行屍說話,行屍居然回應了。」

    宋瑤恍然大悟,記起了幾人關於此事的討論,當初晁逸帆堅稱那人是在和他交流,還模仿了行屍的叫喊聲。幾人破譯了半天沒有結果,後來事情一多,這件事也就被眾人遺忘在了腦後。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天色漸陰,雨勢愈凶,眾人只得從室外轉移回市內。

    其實說了這麼許多,基本沒什麼用處,身邊沒有專門的研究人員,這些信息只能當故事聽,起不到任何作用。姜河四人全都是注射體,宋瑤和路茜注射的藥物一樣,但宋瑤後來休眠在研究室,不知道有沒有被進行過其他試驗;夏雨注射的屬於控制型藥物,類似天山童姥的生死符、洪教主的豹胎易筋丸,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接受注射中和藥性;而姜河注射的是三無產品,救急如救火,路茜也不知道那管淡紅色試劑是什麼玩意兒。

    四人雖然沒有提起,但心裡都很清楚,藥劑不是仙丹,不可能長久地保持生化高達的效果,該來的總會來,一旦來了,誰都無法逃避。

    話休煩絮,兩個小時後,一眾人冒雨啟程,朝著五十公里外的酒泉市駛去。陰沉的天氣總是讓人睏乏,之前才休整過的眾人上車沒多久便又開始打呵欠,一個傳染倆,倆傳染一片,伴著雨打蕉葉的聲響,車廂內困意瀰漫。

    姜河偷偷看了眼靠在身邊的宋瑤,想起邵山之前提到的那件事,嘴角不由自主攀上一抹笑意。

    宋瑤見他出神傻笑,疑惑道:「笑什麼?」

    姜河沒有回答,低頭望著眼前如水雙眸,身子驀然前傾,印上了宋瑤冰涼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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