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書籤 | 推薦本書 | 返回書頁 | 我的書架 | 手機閱讀
海棠書屋 -> 科幻小說 -> 老礦詭事輝哥死了,那個大車司機據說沒死,只是成了一個植物人,事情又成了一個死無對證。三哥也脫身事外,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接下來的幾天裡,每一天我都覺得是一種煎熬。每天晚上睡去,我仿佛都能夠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著我看。
第三天,倉里的煤又滿了,晚上就要開倉放煤。
十點,兩輛奧迪從山樑上開了下來,表妹夫和三哥來了,只是表妹夫和三哥從車上下來後我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三哥和表妹夫都陰著臉,誰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三哥今天還是帶著上次那個女人過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再看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她和那具女屍有些像。
"濤哥,今天你在這看著點就行了,我去過稱!"
表妹夫一過來,便站在倉門上方神色陰沉的和我說道。
"恩!"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有一種感覺。表妹夫和三哥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半個小時後,倉門已經被打開,鏟車嗡嗡嗡的工作著。表妹夫也開著車去煤場了,我站在煤倉上方,看了一眼院子,還是沒有進去。
一個小時後,第一輪的七輛大車全部開走,鏟車也熄了火,安靜的等待著。
在一道刺耳的吱嘎聲中,三哥一臉陰沉的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站在了我的身邊。沉默的看著下方的鏟車。
"濤啊,那天你去磚廠,那個司機沒說什麼嗎?"
片刻後,三哥還是率先開口了。
我茫然的看了一眼三哥,眼中故意閃過一道慌亂之色,有些緊張的說道:"三哥,我那天看見葛老二了,還有一個燒成了焦炭一樣的人,哪顧得上那些啊,嚇得我直接就跑了出來!"
看到我這樣說,三哥明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就放心的在這干,有愛國這方面,三哥保證虧待不了你!"
"三哥!"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冰冷,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我回過頭,卻發現那雙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一片冰冷,我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來了來了!"
三哥換上了一副笑臉,迎了上去,我也在這時再次抬起了頭,小心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她的衣著和她死的那天一模一樣。
十分鐘後,第一輛大車回來,鏟車又開始嗡嗡嗡的幹活,三哥也在這個時候再次走了出來。
"濤啊,今天怎麼這麼冷啊?"
三哥說著打了一個寒顫,借著下方鏟車上不時閃過的燈光,我發現三哥的臉色蒼白的可怕,那雙眼睛也不知道何時染上了一道血絲。
"是有點冷哈!"
我附和著三哥,同時也發現那個女人就靠在門口,正瞪著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三哥。
"抽根煙!"
三哥有些顫抖的從兜里掏出火機和煙,顫抖了好幾次也沒有將火點著。
"我來吧!"
我從三哥手裡拿過火機,幫著三哥點燃,在火光跳躍間,我發現那個女人手裡拿著一根木楔子,悄然放入了三哥的車內,那雙冰冷的雙眼也再次盯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警告我。
我咽了咽喉嚨,沒有在說話,只是轉過了身,看著工作的鏟車發呆。
"怎麼他媽的這麼冷?"
三哥有些暴躁的罵了一句,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來車裡坐一會吧!"
那個女人今晚第二次開口了,只是聲音聽著更加冰冷也更加沙啞了。
"好!"
三哥顫抖著回了一聲,哆嗦著上了車,窩在了車後座上。
過了一會,我發現那個女人從車裡走了下來,那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那雙冰冷的眼睛也只是掃了我一眼,便走到了司機的位置,坐了上去,而車裡面的三哥卻沒有一絲反應。
"關倉門了!"
鏟車司機卻在這個時候在下面喊了一聲,將我的意識拉回。
等我配合著鏟車司機將倉門關好,我發現那個女人依舊坐在駕駛位置,那雙手輕輕敲打著方向盤,發出一陣有韻律的聲音,眼睛則是死死的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二十分鐘後,鏟車轟隆著從身邊開過,順著山樑向著莊裡面開去。
就在鏟車過去後,那個女人也發動了車子,緩緩的向著山樑上開去,最終停在了一條上山的小道旁。
"麗麗,走!"
我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也牽著麗麗向著山上走去。
十分鐘後,我已經來到了三哥的那輛車前,裡面一個人沒有,那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走,上山!"
我拍了拍麗麗的大頭,再次開口說道。
又是二十分鐘後,借著手機湛藍色的光華,我看見了那棵彎彎曲曲的樹,也看見了樹前的三道人影。
等我走到樹下的時候,我發現三哥正靠著樹酣睡著,那個女人則是冷冷的看著三哥,久久不語。
卞蓉悄然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拉了拉我的胳膊,將我拽到一旁,來到了樹後面的一塊石頭盤,一抹樹影正好將我倆隱藏起來。
"三哥!三哥!"
那個女人也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三哥的身前,輕輕推了推酣睡的三哥。
"啊,這是哪?"
三哥明顯還沒清醒過來,在那裡揉著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四周。
"啊!"
下一刻,三哥驚恐的叫了一聲,一下子躥了起來,明顯是發現了周圍的狀況,尤其是發現了他身後的這棵歪曲的樹。
"蓉蓉,我們怎麼在這裡?"
三哥有些顫抖著問著,看向那個女人的目光中有著一絲難以言語的恐懼。
"三哥,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雙手緩緩的撩開披散著的頭髮,露出了她的面容。台腸肝巴。
"啊,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死了嗎?"
三哥驚恐的叫了一聲,踉蹌著向後退去,摔在了樹底下。
"是啊,還是你親手埋得我,我現在還記得那幾根木楔子釘入我身體時的感受,還有那根鎖魂釘,我好疼啊!"
這個女人哀鳴著,大滴大滴的血淚從她的眼角滴落。
"妮妮,不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啊!"
三哥哭嚎著,身子卻是不斷的向後靠去。
"那你還愛我嗎?"
這個女人輕聲問道,語氣說不出的輕柔。
"愛,我愛!"
三哥不住的點著頭,"你不知道我最愛的就是你嗎?"
"這就好,這就好!"
這個女人點著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眼中的那抹冰冷之色也緩緩的褪去,柔聲道:"既然愛我,那麼就下來陪我怎麼樣?"
"不要,不要!"
三哥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之色,不斷的揮著手,不斷的拒絕著。
"呵呵!"
這個女人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低垂下了頭,不再理會不斷揮著手的三哥。
"三哥,我也等了你很久了!"
一雙焦黑的手臂去在這個時候從樹身上伸出,環住了三哥的身體,一張燒得看不出形狀的臉也在這個時候從背後湊到了三哥的耳旁,輕聲說著。
三哥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來,那張臉卻是因為恐懼已經扭曲,那雙揮舞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給我下套,讓我的磚廠出事,還殺死我!"
葛老二在三哥的耳邊輕聲的說著,那張臉上卻是緩緩的滴下了幾滴焦黃色的液體,落在了三哥的臉上,那輕柔的聲音也再次響起,"三哥,你能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