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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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遊之第一美人[全息]

    沒有了余輕兒從中作梗, 在隨後官方舉辦的評選中, 木菲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公投的第一美人。

    據說，投她的人不僅是覺得她漂亮，一部分是想沾沾她的好運, 另一部分是想抱她大腿。

    木菲和黃粱的八卦也被大家津津樂道，木菲是個低調的，但是黃粱卻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木菲是他的女朋友。

    除了艾理斯有些悵然若失外, 其他人紛紛表示了祝福, 覺得他倆很般配。

    黃粱的爸爸知道後, 更是樂開了花，偷偷跑來看了木菲。

    黃粱爸爸也是不善於表達的人，對兒子更是有愧, 要不是有奈哲爾在中間努力牽線, 他根本就不會讓木菲知道。

    即使見了面, 黃粱爸爸也沒有說什麼，他和木菲都是不善言辭的主。

    只是最後, 貴為元帥的黃粱爸爸, 竟然有些卑微地懇求木菲多多照顧黃粱，還給了木菲一個通透無暇的玉佛墜。

    他一向嚴肅的臉上, 此刻柔和一些，又帶著一絲壓抑的悲傷。

    &媽媽以前老買這些玩意，自己根本戴不過來, 我說她, 她就狡辯說以後要給兒媳……」

    他的眼眶似乎一紅, 但隨即又掩飾地笑了笑，對木菲說道：「不管你們以後能不能在一起，孩子，希望這個能帶給你平安。」

    木菲接過了這個玉佛墜，心中也有些壓抑。

    黃粱爸爸，應該很愛他的媽媽吧。

    但是他那個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黃粱說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他的爸爸，那他的爸爸又何曾原諒得了自己？

    木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開父子倆的心結，但是她盡力好好照顧黃粱、愛黃粱，讓這個偷偷摸摸關心兒子的父親放心。

    有了愛情滋潤的黃粱，當真漸漸恢復了以前的神采，而讓木菲徹底解開他心結的契機，卻是無常。

    無常就是那個想要拜木菲為師、專攻庖丁的生活玩家，他經常向木菲請教問題，一開始還是動物，後來竟然上升到人體。

    木菲一開始沒有在意，以為他也只是對醫學感興趣。木菲入學後，又接觸了真正的解剖課，對他的問題都回答得上來，便一一解答。

    直到，木菲偶然撞見他一臉興奮地將一個npc分屍。

    那張平日裡清秀靦腆的臉上，此刻全是猙獰，他看見木菲慘白著臉看著他，竟然愉悅地拿起一個剜出來的眼珠舔了舔，然後說道：「師父，快來看看我的手藝。」

    木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線的，找到了黃粱，語無倫次地告訴了他這件事。

    哪知道黃粱，卻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將木菲抱在懷裡，溫柔地哄著她，然後才問道：「菲菲，你知道隨風的身份嗎？」

    木菲這個對其他事都不上心的人，怎麼可能去關注隨風，木菲搖了搖頭。

    黃粱坦誠道：「隨風，其實是我以前的手下，也是反恐特戰隊的一員，不僅是他，還有其他一些人，也都在這裡面執行任務，無常的異常早就被監視到了。」

    木菲突然想到第一次見隨風的情景，當時的他，除了吻手禮讓木菲深刻外，還專門問候了無常，還說讓無常玩的開心。

    當時木菲還以為隨風和無常關係好，現在想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木菲很奇怪，「執行任務？」

    執行什麼任務？

    為什麼要在遊戲裡執行任務？

    黃粱笑著摸了摸木菲的頭，說道：「以前的話，還真不能告訴你，現在說出來也無妨了。」

    這真的勾起木菲的好奇了，一雙眼睛充滿求知慾的看著黃粱，黃粱捏了捏木菲的臉，說道：「菲菲，你知道這個遊戲的主旨嗎？」

    木菲想了想說道：「真實？」

    這個遊戲無時無刻都在宣傳真實，不論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擬真度，還是主神的法則，對於絕大多數普通玩家，「真實」應該就是最深的印象。

    黃粱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沉迷。」

    木菲錯愕地看著黃粱，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問道：「沉迷？」

    黃粱肯定地說道：「對，沉迷。」

    木菲立刻就想到了當初自己的疑惑，她曾經一度抗拒這款遊戲，就是覺得這款遊戲太過真實，會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擬，也不懂這款遊戲，為什麼還是政府支持研發的？政府不是應該帶頭防沉迷嗎？

    黃粱笑著拉著木菲坐下，讓機器人為兩人端上茶水。

    &是個很長的故事，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慢慢為你解釋。」

    木菲點了點頭，「我想聽。」

    黃粱笑了笑，目光有些遙遠，緩緩開口道來。

    &怖活動幾千年來層出不窮，我們以前以為根源在貧困，以為只要消除貧困，就能消除恐怖主義。」

    &是，發展到了現在，所有的人不工作都能養活自己了，恐怖活動還是經久不息。不僅是恐怖活動，還有販-毒、虐-殺、性-侵，總有人類承載了社會陰暗面，也總有人選擇將這種陰暗發泄出來。」

    &們又寄託於教育，但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殺人魔、犯罪頭頭，也許就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教育也根治不了。我們又想了很多辦法，甚至試著從基因學的角度去改變這種人性的惡。」

    &是，好像一切都註定了一般，只要有人在，就有利益衝突，就有作惡的人。這些作惡的人，有強烈、畸變的需要，這種需要是很難感化、消除的。」

    &們只有在各種恐怖、犯罪活動中，才能獲得滿足感，而且他們的手段，是隨著防範措施升級而提升的，所以很多悲劇，我們真的無能無力。」

    &到一名科學家提出一種觀點，既然邪惡的需求無法消除，那麼能不能換種思維，去滿足呢？」

    &然不可能讓他們在現實中滿足，去危害社會，但是隨著虛擬遊戲的真實性的提高，讓這個設想有了實現的可能。」

    &想一下，如果有一個地方，能滿足他們所有的需求，消耗他們所有的精力，他們又有什麼功夫去現實中作惡呢？就好比吃飯，我們讓他們在虛擬世界裡吃到飽，那麼他們在現實中有心也吃不下。」

    說到這裡，黃粱頓了頓，抿了一口茶，然後接著說道：「真正開始這個計劃是在我那次行動後，也就是十年前，我們損失慘重，而且無望地發現，傳統的辦法永遠都是犧牲戰士們的性命換回和平，根本無解，才開始決定採用新的辦法。」

    &個計劃名叫阿爾法計劃，雖然遊戲本身不會虧本，但是如果要按照我們的想法，研究出可行的方案並付諸行動，實在是太耗錢了。」

    &且一些守舊的人，寧願將多花錢在招募戰士上，也不願意投入這樣的計劃，所以一直以來資金匱乏。其實我賺的錢，基本上都捐了進去……」

    說到這裡，黃粱不安地看著木菲，保證道：「菲菲你放心，這個計劃實行的差不多了，我以後不會亂敗家了，我會好好賺錢養你的。」

    木菲搖了搖頭，說道：「這怎麼能說敗家呢？然後呢，你們成功了嗎？」

    &本上達到了設想。」黃粱回答道，然後賣了個關子，「你知道為什麼這個遊戲一開始的bug那麼多嗎？」

    木菲搖了搖頭。

    &為我們監測到有恐怖行動，就提前讓這款遊戲進入了市場，以至於遊戲部分都沒有調試好，產生了那麼多bug。好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實性讓遊戲能穩占市場，阿爾法也足夠優秀，能夠處理這些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

    只是，木菲不解地問道：「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嗎？」

    &次行動是照常打擊，他們行動失敗後，無處宣洩，剛好這款遊戲的廣告鋪天蓋地，我們就向他們投放了一些遊戲艙和頭盔。」

    &要的頭頭們是不敢玩的，但是他們的手下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這款遊戲能滿足他們所有嗜血的，而且越是危險分子，就越是會滿足。」

    &們專門有個行為分析系統，會評判你的危險性，像無常這種，已經屬於高度危險人群，隨風他的工作就是分析、觀察他，然後提交報告給阿爾法和背後的研究人員，爭取將這種有犯罪傾向的人，永遠留在裡面，不讓他去社會作惡。」

    木菲忍不住問道：「不會誤判嗎？而且，這不是去縱容他嗎？你不知道，他竟然在殘忍地分屍！」

    黃粱搖了搖頭：「這種行為判斷已經很成熟了，基本不會誤判。而且不是一味地縱容，我們會為他設計獲取的過程，比如，他今天能這樣做，也是很努力，做了特別多的任務，甚至還專門找了一個工作，就是為了支付遊戲裡需要的錢。」

    &戲中，我們給他設定的每一個小任務，都是可行的、通過努力能實現的，這樣他很少能產生挫敗感，反而現實中，因為法律的制裁，他想要滿足，而困難重重。」

    &們要的就是他那些強烈、畸變的需要，會想著在遊戲裡面滿足，而不是去現實中作惡，這一點，現在看來很成功。下一步，我們會在他的任務過程中，加入感化的功能，引導他一步步，慢慢向善。」

    木菲聽了，只能感嘆，然後問道：「那那些普通的玩家呢？」

    &通的玩家，就是普通的模式，但是遊戲本身就是一種很容易讓人上癮的東西，所以有不少人沉迷。因為想要將那些危險分子困在這遊戲裡，所以我們不能像其他遊戲一樣，採用防沉迷的手段，所以這個遊戲還有另外一個主旨，就是勸退。」

    &要你是一個身心健康的人，越到後期會發現遊戲越困難，而且那些危險分子總會有途徑給他們恢復活力和體力，而普通的玩家卻沒有這個待遇，只有老老實實下線工作，這就是勸退。」

    說到這裡，黃粱不禁笑了出來，「菲菲 ，你知道你運氣為什麼這麼好嗎？」

    木菲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庖丁吧？」

    &對了哦。」黃粱調笑道，「你第一天進遊戲，就把兔子給殘忍地剝了皮，估計是第一個觸發阿爾法危險等級判斷的。然後你又經常不上線，你不玩阿爾法就沒辦法進一步判斷，又擔心你在外面作惡，所以給你特別多好的待遇，就是想要吸引你。」

    木菲：「……」

    她說她的運氣怎麼這麼好！

    原來在阿爾法那裡，她是危險分子啊！

    黃粱安慰地拍了拍木菲的肩膀，「放心，從阿爾法削弱你技能的程度來看，你已經不在黑名單上了，但是估計以後也沒有那麼好運了，除非你以後走職業玩家道路。」

    &業玩家還有這個待遇嗎？」

    &然，競技也是遊戲的一大魅力，光是劇情，怎麼能滿足那些人。如果他們在遊戲裡，有好勝心，有明確的目標想要打倒，更加離不開這款遊戲了。隨風他們玩遊戲，其實除了觀察、反饋外，有一個任務就是幫他們增添娛樂性。」

    &吧，已經屬於編外人員了，但是因為他們玩不過我，我也需要在這個遊戲裡打發時間，所以就偶爾幫他們忙了。」

    木菲覺得黃粱真是一個不坦誠的人，明明自己做得比內部人都多，最後卻說自己只是幫忙。

    黃粱繼續說道：「為了確保職業玩家們有競爭力，所以他們也會越來越厲害，而且要考慮到偶像的作用，總不能讓一群心術不正的人成為遊戲的領頭軍。」

    &們還考慮到外貌的功能，會讓那群心術不正的人越來越丑，而那些充滿正能量的人，越來越富有魅力，越來越吸引粉絲。」

    &之，我們還有很多的方法可以去踐行，阿爾法計劃目前也顯示了它的可行性，隨風他們以前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有時間玩遊戲，現在的話，這個計劃執行下去，說不定他們都要失業了。」

    說到這裡，黃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睛格外的明亮。

    木菲見到這樣的他，忍不住親了過去。

    &斯，我覺得你很偉大。」

    黃粱本來想要回吻木菲的，卻因為她的這個稱呼，而僵硬在原地。

    &麼……突然叫我這個名字？」

    木菲看著黃粱，認真地說道：「因為我覺得修斯根本就沒有死，他以前保家衛國，現在也在竭力為社會穩定做貢獻。」

    黃粱勉強地扯起一抹笑，「我只是順手幫忙而已，沒那麼偉大……也沒有那個能耐，更多的事是隨風還有研究人員做的。」

    &我可以向隨風諮詢一下他對你的看法嗎？看你在他心中偉不偉大，能不能耐。」

    「……他肯定會討好我。」

    木菲反問道：「那整個星際都需要討好你嗎？你被他們稱為帝國榮耀，你不知道嗎？修斯，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

    木菲第一次那麼話多，她說道：「還記得你當初問我醫生不能做手術了怎麼辦？現在想來，你是問自己吧。你就是那個不能拿起手術刀的醫生，但是就算拿不起了，你也可以在其他領域做貢獻，而且我覺得，你已經做的相當好了。」

    &哪裡做的相當好，木菲，我就是一個懦夫，我要是真有勇氣，我就該恢復修斯的身份，去從政實現自己的報復。」

    &你就去啊，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為什麼會沒有勇氣？」

    黃粱苦笑道：「我怎麼有臉恢復，我害了我的前輩，也害了我媽媽，萬一……以後我害了更多的人怎麼辦？」

    &是，你也救了更多的人不是？而且你這樣，你的前輩不是會更失望，你的媽媽看見這樣的你，不是會更心疼嗎？」

    「……」黃粱沒有說話，他抿了抿嘴，看向了一側，相交的、不停擺動的手指顯示出了他的慌亂，估計要不是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人，此刻早已逃離了。

    木菲拿出了玉佛墜，走到黃粱的身前，在他眼前晃了晃。

    木菲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黃粱搖了搖頭。

    &是你媽媽送給她媳婦的禮物。」

    黃粱錯愕地看著木菲，木菲拉過他的手，將玉佛放在他的手心裡，然後抱住了他，輕輕地說道：「你爸爸已經來找過我了，給了我這個禮物。你媽媽一定很愛你，你當初那麼年輕，她已經想到你結婚的事了。」

    黃粱的身體微微顫抖，捏著玉佛的手不由用力。

    &她的心裡你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她會開心嗎？」

    「……」

    &且，你雖然做的事情很危險，但是你媽媽一定很為你驕傲吧？」

    黃粱的思緒飄到了從前，他的那些獎盃、勳章，她媽媽比他還要在乎，他受表彰，他媽媽比他還要光榮。

    &總會死的，你覺得你這般頹靡下去，虛度人生去見她好，還是努力實現自己的抱負去見她好？」

    良久，黃粱才嘶啞地說道：「現實可不是遊戲，可沒有地府，我見不到她了……」

    &你是她的兒子，你現在拋棄她兒子的身份，你覺得她會高興嗎？」

    「……」

    木菲輕輕地撫摸黃粱的頭：「修斯，我覺得你應該回歸自己真正的身份了。」

    &怎麼回得去，怎麼回得去……菲菲，我當著所有人的面……」

    說到這裡，他簡直難以啟齒。

    而木菲卻親吻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說道：「那又如何？你就算不舉，我也愛你。」

    等等……

    不舉？！

    黃粱猛地抬起頭來，「菲菲，你誤會了什麼？我沒有不舉啊。」

    &可你不是被割掉那裡了嗎？」

    &掉了可以修復啊，我只是操作不了機甲了，不影響其他功能的。」黃粱努力地解釋道，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大寶貝掏出來給木菲瞧瞧。

    &你更沒有必要在乎別人的眼光了。」木菲安慰道。

    木菲說得輕鬆，但是也知道這種虐待如果發生在當事人身上，會留下特別大的陰影，尤其是黃粱這種自尊心強的人，同情他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折磨。

    再加上對前輩和母親的愧疚，他才遲遲未走出來吧。

    只是，他應該也很努力了，做了很多事，但是因為心結太難解，需要更多的時間。

    也許沒有自己，強大的他以後也能走出來，但是她不想要他經歷那麼多痛苦了。

    木菲的吻落在了黃粱身上，認真地說道：「修斯，你是我的男人，你只需要對我負責就好，他們的看法不需要在乎。」

    黃粱被撩得渾身難耐，木菲卻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舉動。

    她說她想要嫁給那個身為帝國榮耀的修斯。

    她說她想要名正言順地戴上元帥夫人送的玉佩。

    她說她想要看見他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想要和他孕育修斯那般俊美的寶寶。

    黃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久久地凝視著木菲，似乎有千言萬語。

    最後卻只說了一聲，「木菲，我愛你。」

    木菲微微一笑，說道：「修斯，我也愛你。」

    然後，黃粱從那天起就失蹤了，而修斯沒死的消息也同時傳遍了整個星際。

    很多人抱著希望，又有很多人表示不信任。

    但是修斯的老師、老友們欣喜如狂地抒發自己的激動，而元帥，也在一次採訪中親口承認了，修斯沒有死，一直在接受治療，只是因為治療的不確定性，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布。

    修斯的將軍是死後追封的，他以前沒有這麼高的軍銜。當初元帥還不肯答應，最後是民意激憤，才被迫封的。

    當初還有人黑元帥的無情，現在似乎也找到了理由。

    一個月後，修斯回歸。

    一年後，修斯結婚。

    而讓大家錯愕的是，修斯的結婚對象，竟然就是《修仙ol》裡的第一美人。

    眾人紛紛同情「黃粱一夢」，但是黃粱一夢卻真誠地祝福了他們。

    因為這個黃粱一夢，已經由修斯以前的下屬來接替玩了。

    百年後，修斯的功績被記入史冊。

    而木菲，也成為了傳奇女子。

    從三百斤的胖子，到遊戲第一美人。

    從身無分文的孤兒，到星際第一夫人。

    而無數人迷戀的修斯，一輩子對她至死不渝。

    所謂人生贏家，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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