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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內,百姓們競相擁擠在路邊,大街小巷擠滿了人,京城裡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熱鬧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前段日子,古倫國的進犯使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甚至還傳出了要亡國的流言,隨後皇帝的御駕親征,總算是稍稍安撫了不安的民心。
誰都沒想到才登基不久的小皇帝,在短短時間內竟打了一場漂亮仗,逼得古倫國的大軍節節敗退。
行走在隊伍最前面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便是當朝的皇帝。
民間都傳說當今的聖上俊美不凡,好不容易有個一睹聖顏的機會,尋常百姓當然不會輕易錯過。
如今這個身穿一套明黃色鎧甲的小皇帝早已褪去了柔弱的外貌,不僅外貌俊美,眉宇間更是英氣逼人,渾身瀰漫著一種經歷過戰場殺伐後,不容侵犯的威嚴。
留守在京城裡的一干大臣們,早早在皇宮門口迎接大勝而歸的皇帝。
待皇帝的坐騎行進到宮門口時,以左相為首的大臣們全部跪在地上,高喊著「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其餘百姓也盡數高聲歡呼了起來。
***
慶功宴結束後,天色已晚,皇宮內里的人大多已經滅燈歇息,只有一處地方還通火通明。
皇帝正坐在漢白玉做成的浴池裡沐浴,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池中,四周白霧裊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
他眉頭緊皺,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似乎在為什麼事掙扎著,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冷漠的表情。
池裡的皇帝擺了個手勢,立在一側的宮女們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伺候他更衣,不敢有一絲馬虎。
這幾個貼身伺候的宮女都清楚,這些年來她們的小皇帝愈發陰鬱了,稍有差池便會受到責罰,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會時不時對她們微笑的少年了。
待她們為皇帝穿好衣服,李公公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臉上全是緊張出來的汗水:「啟稟皇上,左相已經到了」
「嗯,」皇帝看也沒看李公公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皇帝的寢宮,就算是後宮的嬪妃也不得輕易留宿,而身為臣子的左相,此刻竟半倚在龍床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臉上還帶著宿醉的紅暈。
梁宴見著皇帝進來也不跪,就這麼笑盈盈地望著他。
「皇上,微臣可想死你了,」梁宴撐起身子,朝皇帝招了招手。
皇帝頷首不語,慢慢走到他身邊。梁宴見狀,上前一把抱住了心心念念的人,皇帝乖巧的由他抱在懷裡,眼神陰晦,不知在想些什麼。
梁宴比皇帝年長几歲,雖是文官卻擁有一副武將般的高大身材,此刻兩人抱作一團,倒顯得皇帝有些嬌小玲瓏。
梁宴輕輕在皇帝發間嗅了一口,又問道,「你有沒有想我?」
「想」皇帝淡淡地說道,剛才為了來見梁宴,連頭髮也未來得及弄乾,正濕漉漉的貼在背脊上。
梁宴放開懷裡的人,一邊脫去他才穿上不久的便服,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原本我可是不同意你親自上前線戰場的,你真是太任性了,幸好這次平安歸來。」
皇帝任由梁宴把自己扒個乾淨,梁宴見皇帝對自己一直冷冷淡淡,乾脆一把將人推倒在床上。
當初跪倒在皇帝腳下的左相,此時卻衣冠整整地壓在皇帝身上,居高臨下看著□□的小皇帝。
梁宴微微眯起了眼睛。
皇家的人到底不凡,雖然早年遭受的虐待在皇帝身子上留下了一些疤痕瑕疵,但這身皮膚摸起來依舊滑不膩手,好似一塊白玉。
只不過皇帝的態度讓他不悅,就像個死氣沉沉的傀儡娃娃。
他撇了撇嘴,想要直接進入正題。
皇帝這才有些反應,拉住梁宴的手,略帶恐慌道:「等等朕在戰場上的傷還未痊癒,經不起以前的那般折騰了」
他輕輕推開梁宴,翻身從床邊的小櫃裡取出事先讓李公公準備的一小盒軟、膏,然後轉過身遞給梁宴,有些不自在地說道:「用這個吧」
梁宴嗤笑了一聲,說道:「皇上你倒是懂得憐惜起自己來。」
他拿過軟、膏,在手裡把玩了一陣,接著說道:「可是你不聽微臣的話,執意要御駕親征,該罰。」
說罷,他將軟、膏往邊上一扔。
皇帝很快暈了過去,只在耳邊依稀聽見梁宴冷冰冰的話語:「皇上,就算您勝仗歸來,順利收復失地,也不過是臣的一個禁|臠罷了,這一點,你要記住。」
***
這場情|事一直到三更才結束,皇帝早就疼暈了過去,但梁宴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識,他就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不聽話的小皇帝,看對方隱忍又不肯求饒的樣子。
完事後,梁宴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官服,看了眼因脫力而趴在床上的皇帝,冷哼了一聲便擺袖離去。
待他走後,皇帝忽然睜開眼來,眼中一片寒霜。
這時,候在外面多時的李公公低著頭,哆哆嗦嗦地走了進來:「皇上」
皇帝坐起身來,望著床鋪上的斑斑血跡出神,過了一會才道:「事情辦得如何?」
「啟稟皇上,一切都已妥當,只等您下令了。」李公公不敢抬頭,生怕看見不該看的,他伺候皇帝多年,在皇帝還是六皇子的時候便跟在對方身邊了,他很清楚左相和皇帝的關係,也明白左相可能活不過今天了。
「去吧」皇帝頓了頓,說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李公公還以為皇帝最終會心軟,這樣也好,左相把持朝政多年,若是繼續由他做大,只怕整個朝廷都會落入此人手裡。
另一邊,梁宴坐著馬車出了皇宮,他有可以自由進出的令牌,向來通行無阻。
他慢悠悠的回到了相府,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快天亮了,他逼迫小皇帝至此,對方也該有所動作了。他在屋裡坐了一會後,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小廝急急忙忙來稟報,說是相府被一大群官兵包圍了。
梁宴勾了下嘴角,總算是被他等到了。
李公公在一群官兵的簇擁下進了相府,這個唯唯諾諾的太監此刻倒是硬氣了幾分,他手裡端著一壺毒酒,酒壺邊還有一道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梁宴擔任左相之時,行止不正,結黨營私」
還沒等李公公把聖旨念完,梁宴便急著拿過毒酒仰頭飲下,這讓李公公等人簡直目瞪口呆,還以為梁宴有什麼後招。
直到梁宴毒酒下肚,吐出一口黑血來,眾人才安下心來。要知道,眼前這人老奸巨猾,在朝內幾近隻手遮天,一旦今天這場政變失敗,朝廷上肯定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們誰又會想到,此時的梁宴心中正一陣狂喜:這個小白眼狼終於下定決心殺我啦!真是太開心了!這次就算能通關了吧!老子要回家啊!
然後,他如願以償地咽了氣。
***
【系統:主角死亡,攻略失敗。】
「什麼?!」梁宴抓狂道,他從遊戲世界中回到了主程序的房間裡,就在剛才他扮演了一個被渣受逼成渣攻的角色,「怎麼又失敗了?我完全是按照攻略上的路線走啊!而且明明順利完成了逼皇帝殺死自己的劇情!」
【系統:因為您在死前並沒有讓攻略對象完全愛上自己,讓我們回顧下您的死亡心路,被皇帝賜毒酒一壺,被亂棍打死,戰死,騎馬摔死】
「你夠了哦信不信我分分鐘打爆你這破爛系統!」梁宴怒道。
【系統:梁女士,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在第一攻略支線里您已經死亡了十八次】
「都說了我是男的!性別!男!」
【系統:您登錄遊戲時,輸入的資料為女性,遊戲途中性別無法修改。】
「我那是習慣性手滑」梁宴在內心吐血,他玩遊戲時喜歡玩女號扮人妖,不知是不是騙了太多無知少年,所以才有今天的報應。
他被困在這個戀愛養成遊戲裡已經足足半個多月了,如果是正常向戀愛遊戲的話,他倒還能上手,可這偏偏是個*向的遊戲!讓他一個筆直筆直的直男該如何是好?
最吐血的是,他還發現這遊戲居然是他的髮小兼情敵所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