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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軍事小說 -> 白澤少主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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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是殘酷的,界城雖打了勝仗,但三個月以來的戰爭使費足以讓百姓們多勞苦一年。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端的是力屈財殫,百姓之費,十去其七;公家之費,破軍罷馬,甲冑矢弓,戟盾矛櫓,丘牛大車,十去其六。虧得界城歷經百戰,蒼龍城主平時從白澤各郡徵得糧餉充足,這才沒受重大損失。戰死沙場的將士的親人們大放悲聲,不管戰勝戰敗,戰爭總是苦著百姓。這時蒼龍城主正準備迎接般諸使臣,商討被俘將士的放歸條件,這是大戰之後第二天的清晨。

    譚悅文一早便起來,坐在譚府院內的水池邊彈琴,只聽他唱道:「石成山兮水成川,厲兵秣馬為江山。可憐壯士埋骨處,長歌曲盡人未還。」一首歌唱罷,只見一名守衛匆匆前來稟報,說道九幽子等人又欲闖出譚府。譚悅文問道有無人員傷亡,答說受傷兩人。譚悅文嘆了口氣,把琴遞給那守衛,起身對那守衛笑道:「也不知蒼天少主何時方歸,再這麼下去,我譚府可要遭了秧了。」說罷人影一閃已到了數丈以外。

    九幽子等人這兩日功力都已恢復了七八成,商量著趁譚家眾兄弟未回來之時衝出去,幾人功力恢復如此,一個老九譚悅文已經不怕了。幾人前夜商量已定,趁一早譚府僕人送飯之時由九幽子施展惑人之術隱身出去。他這法術極耗真力,不能久用,否則戰陣之中潛進敵營取敵將首級還不是輕而易舉?他潛身出去,過了八名守衛之後方才現身,那八名守衛武功高強,但不識這等江湖法術,如同見鬼一般,待看清是九幽子後,那八人便飛身撲向九幽子。身後羅磊等人趁機而出,幾人合力瞬間將那八名守衛擊退。譚府眾守衛聞聲趕來將羅磊等人圍在中間,便有守衛飛身報與譚悅文。

    譚悅文趕到之時,譚府眾守衛尚自與羅磊等人打鬥,這時已有十餘名守衛受傷不起。譚悅文閃進圈中,正與張文碰了個對面,張文見是譚悅文到了,手起一掌便向譚悅文擊去。譚悅文伸掌將他掌力化去,跟著手一推,將張文退出三步,隨後抱拳說道:「眾位請停手。」

    羅磊等見他來了,舍了守衛們,各個瞪視著他。九幽子陰測測道:「譚老九,你到底想將我等困在這裡多久?」譚悅文嘆氣道:「眾位實不相瞞,蒼天少主尚未回城,我不敢擅自放眾位出府,這些天府上對眾位兄弟可曾減慢了麼?」劉遙抬起胖胖的右手伸手一指說道:「減慢倒是不曾減慢,只說你譚老九對我們也是禮敬有加,只是我兄弟受不得這等軟禁,今天便是拼了命也要闖出譚府去。」譚悅文問道:「眾位身體都大好了麼?」羅磊道:「並沒有痊癒,不過功力已恢復差不多了,憑你自己怕是攔我們不住,不如讓我們出府去,免得多所殺傷。」譚悅文道:「小弟身不由己,眾位若要出譚府去,還是先得過了小弟這關。」說完吩咐眾守衛退到二十步以外。

    張文呼的一掌擊了過去,身隨掌走,瞬間已到了譚悅文眼前。他這一掌運足了真力,腳下石板都被他踏出一寸深坑。譚悅文凝神接掌,兩人你來我往瞬間鬥了二十餘招。譚悅文覺察到張文掌力厚了不少,想來是功力恢復所至,不過張文即便功力全復也不是譚悅文的對手。羅磊等人見譚悅文招招近迫,張文左支右拙難以擋架,便都飛身上去夾攻譚悅文。只留下趙磊在原地站著。

    五人這番相鬥與前次樹林裡已大不相同,九幽子等人功力已近恢復,尤其羅磊傷的不重,此時功力與平時相差無幾。這時譚悅文便不能向之前一般從容不迫,圍攻他這幾人都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堪堪鬥了五十多招他已額頭見汗。之前羅磊等四人與衛兵相鬥,四人各戰一方,此時四人將加上譚悅文,拳風掌力直把一旁大樹震得傾斜欲倒。眾衛兵饒是武功高強,但在這幾位高手比武之時卻無法近身。又鬥了七八十招,只聽譚悅文喊道:「四哥你還不管麼?」羅磊等人一驚,轉頭看了看周圍,卻並沒多出一人,都以為是譚悅文的緩兵之計。卻只見趙磊忽然欺近場中,眼中精光大亮,一掌擊中張文後背。張文真力未全在雙掌之中,此時後背受掌,一口鮮血噴出躺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趙磊伸掌又將九幽子打倒。譚悅文這時少了兩個對手,登時大感輕鬆。羅磊劉遙二人見趙磊出手擊倒九幽子二人頓時大驚,譚悅文真力一吐,將二人向後推出。二人見形勢不利便不再斗,劉遙檢查起九幽子二人傷勢,羅磊凝視著趙磊,氣得嘴唇發紫,他一字一頓說道:「好一個趙兄,枉我一路保護你兄弟二人!」趙磊躬身道:「小弟真名乃是譚澤雲。羅兄為人仁義,小弟甚是仰慕,蒙羅兄一路照顧小弟甚是感激。」他這一番話卻也說的真誠。羅磊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他還有個兄弟趙元,去了玉檀山難道對師父不利?想到此處羅磊急道:「你那個兄弟趙元去了玉檀山,你們到底有什麼企圖?」他這話一出,劉遙本來背對著譚家兄弟,這時也忽然轉過頭來,顯然著急之至,九幽子與張文二人也忽地坐起,張文一口血噴出,指著譚澤雲說不出話來。譚澤雲剛要說話,只聽一邊樹上傳來一聲大笑,一人說道:「你們一群人欺負人家四個人,好不要臉!」譚家兄弟與羅磊四人均大驚,這幾人何等修為,如非在戰鬥中周圍有幾人呼吸他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怎麼樹上藏了一人他們都沒有察覺?甚至連對方何時上到樹上也茫然不知。只見樹上躍下一人。眾人目光看去,只見這人身材修長,容貌俊秀。身著白衣金帶,腰間環佩丁當,掛著玉佩令牌幾種物件,瑞氣騰騰絕非凡品,手持一把鐵骨摺扇。譚家兄弟不敢怠慢,譚澤雲抱拳問道:「譚府招待減慢,不知閣下大駕,敢問閣下大名?」

    那人把摺扇一收,也不回禮,只笑道:「小弟在此看了半晌,老兄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將人囚禁在此,又出手重傷幾位大哥,這是何必呢?」

    譚家兩兄弟心裡一驚,均想,此人何時潛入府里自己竟未察覺,莫不是他們的大師兄或者師父?江湖傳聞,武功修為到達一定境界原能駐顏不老,看這人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若不是幾十年的苦練怎能有這等修為?但這人說話如此輕浮,卻又不像老一輩人物。不管怎樣譚家豈能怕了外人?

    譚悅文抱拳道:「兄台何人,可要管我譚府的閒事麼?」那人哈哈一笑道:「也不好說,也不好說。」說著右手一揮,二十步以外的守衛均被一股大力推得騰騰倒退。

    羅磊四兄弟見了這人也是一臉茫然,他四人並未見過此人,但聽他說話又是想幫他四兄弟。此人方才露了這一手,顯是武功極高。四人均想,當世除了師父以外,實沒見過有誰能達到如此境界,連江湖傳聞也只寥寥數人而已。但能達到此境界的,江湖中必負盛名,屈指一算,都是幾十年修為的大宗師,哪有這樣一號人物?但不論怎樣,此人應是對己方有利的。

    羅磊行禮道:「這位兄台可是來搭救我們兄弟的麼?」


    那人轉身看了看他,笑道:「那得看我能不能打得過他們咯,你看,」說著伸手指向譚府眾人,眾人見他剛露了一手隔空傷敵的神功,都下意識運起真力抵擋,連譚家兩兄弟也暗自運氣真氣,不料他這一指全無傷敵之意,只不過普普通通的比划過去,聽他繼續說道:「他們這麼多人,你們老兄四個尚且打不過,我也沒有多大把握。」說著攤開摺扇搖了起來。

    譚澤雲心思深沉,他見對手武功太強,自己和老九未必是他敵手,便哈哈一笑,對一名守衛說道:「你去叫大哥他們速速回來,佳客遠來,咱們譚府可不能疏忽了。」

    那人笑道:「老兄也不用叫幫手了,今天就咱幾人比劃比劃。」說著伸掌便朝譚家兩兄弟拍了過去。他與譚家兄弟相隔幾達兩丈,但這一掌拍出,譚家兄弟頓感氣息不暢,真力難以凝聚。地上沙石被他掌力帶動紛紛飛起,霎那間,這掌力後勁如同波濤般洶湧而來。譚家兄弟運起十成功力合力相抗,只覺掌力猶如一堵高牆壓來,而又不絕如江海。堪堪將他掌力化去,二人已被推出一丈以外,腳下青石板被二人足底劃出寸許深的痕跡。羅磊四人見了也不免觸目驚心。譚家兩兄弟將他掌力方才抵過,只見他猶如凌空般徐徐飛來,伸掌便要與二人交手。眾守衛見了一起發喊,從四面圍了上來,只見那人將摺扇揮了幾揮,眾守衛便被一股勁風倒推而去了。那人一手揮舞摺扇,另一隻手卻不稍停,之擊譚澤雲面門。譚澤雲與他對了一掌,兩人竟然平分秋色。譚悅文此時也從旁夾攻而上。譚家兩兄弟知道此人非同小可,與這等高手過招稍有閃失便即性命難保,是以每一拳一掌均用上十成功力。與那人對掌拆招之時卻也不至於吃虧,三人兜兜轉轉鬥了二百餘招,譚家兄弟固是拼盡全力,但都感覺那人尚且留有餘地。每一招一式與譚家兄弟接觸都是後發勁力,而且勁力用得恰好與譚家兄弟相當。譚澤雲武功不及譚悅文,那人用在他身上的勁力就比之譚悅文要輕很多。譚家兄弟察覺此事卻是越打越心驚,那人就像捉了老鼠的貓一般,二人覺得他不過是在過著打架的癮,如果那人出盡全力直可說二十招之內便能將他兄弟斃命。旁邊羅磊四人也是看的目眩神馳,譚悅文武功本就比他四兄弟高出甚多,這時加上一個譚澤雲也不過堪堪與那人打成平手。他四人不在場中自然不知那人隨譚家兄弟勁力而動的關竅。三人又鬥了五十餘招,只聽那人叫道:「我們比武切磋,你二人卻始終想要我性命,這是何必呢!」譚家兄弟聽他如此說,顯然是他察覺出二人出盡全力,而他卻能從容自如開口說話,這份功力委實駭人聽聞。

    卻說天還未放亮時文錦便辭別了蒼天,蒼天這一夜被這兩女鬧的片刻也沒休息,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猛虎心有餘悸,趁著這猛獸未醒之際索性便溜之大吉了。三十里路蒼天走了一個時辰,日頭初升之時正好走到界城南門,城門已開,商人或推車或駕馬車穿梭於城門內外,一隊衛兵來回巡邏著。蒼天站在城門外,望著「界城」二字,望著這許多年未曾回過的家感慨萬千。城門衛兵自然不認識他,見他只背著一小包包裹也無兵刃在身便放他進城去了。界城府衙位於東北,蒼天自南門進入,一路便觀察界城景象。界城乃白澤北方重鎮,固然是城高池深,但城內建設卻遠不如內地繁華,城中也無甚觀光游賞之所。蒼天心想父王為人豁達勤儉,白澤首府乃是潁州,皇帝為父王修了好些殿宇樓閣他卻不去居住,幾十年來一直守在界城,對抗強敵為國為民,難怪東西南北四王以他為尊。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一頓飯時分方才到了府衙。這府衙乃是蒼龍城主平日料理公事之所,他卻並不住在這裡。府衙不比譚府之大,卻有另一分雄偉莊嚴。蒼天到得門外,一名守衛便走上來詢問,適逢譚光宗從外走來,見是蒼天回來甚是激動,這幾日眾人都擔心蒼天安危,這時見了,心裡一塊大石算是落了地。譚光宗哈哈一笑大步迎上來叫道:「蒼天少主,可念煞我也!」

    蒼天笑道:「多謝二哥掛念,這次全靠咱們兄弟演的好,騙過了他們,二哥功勞可是不小。」

    譚光宗乃是界城衛兵統領,那衛兵自然識得,他聽譚光宗叫那人「蒼天少主」,莫非便是蒼龍城主一直在綿京的大兒子?此前他們只識得蒼龍城主的小兒子「蒼宇少主」,這「蒼天少主」還是第一次見。那衛兵對譚光宗行了一禮,譚光宗揮手讓他下去,對蒼天道:「城主及眾位兄弟都很擔心你,這幾日沒有消息都很焦急,你快跟我來吧!」說著便拉著蒼天進了府衙。一進大堂,只見主位上端坐一人,身著青袍,上繡蛟龍出海,頭戴紫金冠,上雕盤龍飛天;身材魁偉面如冠玉,雙目如電顧盼之際極有威勢,端的是威風凜凜,此人便是界城城主,北安王蒼龍。大廳兩邊站著文官武將,乃是白澤各州郡郡守知府以及眾將領長史司馬主簿等人。眾人見譚光宗帶了一人進來,都感好奇,這其中有些人識得蒼天,但十幾年來變了樣子便也認不出,有些人本就不認識蒼天,蒼龍城主積威之下都不敢做聲。蒼龍城主每年要進京面聖幾次,並非見不到蒼天,這幾天雖然擔心蒼天出事,此時見了面心裡也便踏實了。這時便朗聲說道:「此人便是我兒蒼天。」

    此話一出,有的人「哦」的一聲,表示多年未見,原來這就是蒼天;有的人「嗯」了一聲,表示已經猜到;有的人說「原來是他」,表示早已聞名但素未謀面。這時從右邊武將後面跑出一少年,喊道:「哥哥,可想煞我了!」這少年面容與蒼天有幾分相似,臉上稚嫩許多,膀闊腰細,錦衣玉帶,乃是蒼天的胞弟蒼宇,年方一十八歲。兩年前蒼龍城主曾帶著蒼宇到過綿京,此後兩年未見,不想弟弟長得如此高大魁梧英俊瀟灑,蒼天見了心下大快。只聽蒼龍城主說道:「宇兒回去。」蒼宇撇了撇嘴,看了看蒼天。蒼天點了點頭,蒼宇便鬱郁回到原位。蒼龍城主說道:「天兒,你此次回來未曾拜別聖上,聖上已發書與我,此間事了你還需回京面聖好好陳述此事。」蒼天行禮道:「此次作戰與以往不同,有人想裡應外合占領我白澤之地,孩兒所以未辭別聖上。」蒼龍城主把手掌一伸,說道:「你不用多說,此間事我已知曉。我們也在商討此事。南寧王文恭,哼,當年他父親在世之時尚且不敢垂涎於我白澤。文恭黃口孺子,竟存爭奪天下的野心,我豈能將他放在眼裡。過幾天你便回綿京去吧。」蒼天見父親已知曉其中之事,便不再說,只說:「孩兒已長大,不必再在綿京叨擾聖上了吧?」

    蒼龍城主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也好,過幾天我與你同去綿京,跟聖上說清此事。」蒼天拱手一拜。

    蒼龍城主又道:「天兒退下,我等先將眼前事論處完畢,其他事回去再說。」說完低頭端起茶杯喝茶,嘴裡說道:「樊將軍繼續說。」

    人堆里一個大漢點頭道:「是。」剛要繼續說,只見一守衛急匆匆跑來稟告,說有人闖進譚府正與譚家兩兄弟交手。蒼龍城主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說道:「譚家兄弟可先回去料理此事,其他人留下。」譚家眾兄弟點頭稱是,蒼天道:「父王,我去看看如何?」

    蒼龍城主道:「去吧,你不會武功,自己小心些。」蒼天拜了一拜便與譚家兄弟出去了。眾人心知譚府眾兄弟與江湖中人素有瓜葛,江湖人上門挑戰或是尋仇也屬正常,譚家兄弟的武功他們是深知的,所以也並不擔心。

    卻說譚家其餘七兄弟拍馬趕到,見老四老九二人對一人仍占不得上風,幾人心裡大驚。那人此時與譚家兄弟近身短打,招式用得淋漓盡致,將譚悅文二人壓的毫無還手之力,譚家老五老六老七看了,均覺此人武功極高,非三人齊上不可勝之,互望一眼便縱身齊上。譚家兄弟任何一人都是第一流高手,這三人一上,那人便登感壓力,之前隨著譚家兄弟勁力而斗的瀟灑全然不見,也出了全力相鬥。譚家兄弟五人將那人圍在中間,那人仍能與之斗個平手,並不落於下風。譚光宗一聲大喝也加入戰團之中,譚家兄弟此時以六敵一,終於將那人壓制下去,那人鬥了與六人鬥了七八十招,漸漸抵敵不住。又鬥了三十餘招,那人眼看將要落敗,只見他用盡渾身勁力震開譚家兄弟,看著左邊嘴裡叫道:「蒼天!你界城就是這樣招待朋友的嗎?」眾人眼光朝他喊的方向望去,只見蒼天正笑吟吟站在當地,腳下方停,看來是剛剛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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