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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科幻小說 -> 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183章 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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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這話一說出口,  病房裡的所有人臉色都變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別人臉色突變是因為沒想到楚月這樣瘋瘋癲癲,竟然還有別的隱情,楚紹臉色突變,  則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這時候的楚月不能受刺激,楚紹不懂這些,他也顧不上了,  大步邁過去,  晃著楚月的肩膀要她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但他越晃,楚月越說不清楚,  她很害怕,  翻來覆去就是一句,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旁邊的汪鴻業看他對楚月這麼粗暴,外面都有護士不高興了,他連忙走過去,  想把楚紹拽回來,  楚紹不想離開,他們倆正僵持的時候,突然,  楚月語無倫次的話語裡,多了一個稱呼。

    「別殺我,  二伯母你別殺我……」

    這下,  楚紹和汪鴻業都愣住了。

    汪鴻業拽著楚紹的胳膊一松,  他很驚訝的問楚紹「二伯母?是你們楚家的人嗎,你認識?」

    楚紹緊皺眉頭,他當然不認識,  但換算一下關係,他立刻就想起了楚酒酒說過的一個名字,他問楚月,「你說的二伯母是不是叫章楠?」

    楚月哪回答的了他,聽到這名字,她嚇得腦袋都扎到大腿上了,楚月不清醒,想從她這裡問到什麼太難了,而且會浪費很多時間,楚紹沒那個耐心,他轉身就想走,出去給他爸爸打電話,而這時候,汪鴻業又震驚的開口了。

    「章楠?你說章楠?」

    楚紹頓住,「你認識?」

    汪鴻業「不止我啊,我們都認識,昨天她和生義聊了很長時間,我以為她就是個陌生人,怎麼回事,她還是你的二伯母?」

    楚紹哪還有心思糾正他用錯的稱呼,他愣在原地,「昨天?」

    汪鴻業點頭,「對,昨天有人在前門辦了一場聚會,我和生義、酒酒還有沈同志都去了,章楠也在,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紹,你怎麼這個表情?」

    沈白蘇在一旁看著他倆說話,她也覺得楚紹現在的表情很怪,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事情,又像是想要殺人放火。

    還沒等她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楚紹猛地推開汪鴻業,衝出了病房,汪鴻業被他推的一個踉蹌,看著房門呆愣了好幾秒。

    沈白蘇連忙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汪鴻業當然沒事,但楚紹看起來有事。

    又看一眼病床上瑟瑟發抖的楚月,汪鴻業那個百年榆木般的腦袋也終於光速運轉了一回,他轉過身,十分鄭重的對沈白蘇說「沈同志,對不起,楚紹這樣我不放心,我需要去看看,你能再在這裡待一會兒嗎?護士已經去找警察了,等警察來了,你再離開。」

    沈白蘇愣愣的點頭,「好的,你去吧,別著急,小心一點。」

    汪鴻業對沈白蘇笑了笑,「有你這話,我肯定小心。」

    沈白蘇鬧了個大紅臉,這時候別說汪鴻業只是讓她在醫院多待一會兒了,就是讓她在醫院當一天楚月的護工,她都會心潮澎湃的答應下來。

    ……

    周末的清晨,大街上沒多少人,酒店門口更是門可羅雀。

    楚酒酒和韓生義是走過來的,隔著兩條街的時候,他們就分開了,一個在前面遠遠的走,一個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等到說好的路口,楚酒酒站在郵局擺出的報刊架旁邊,隨手拿起一份報紙,抿著唇看起來。

    人不多,所以從她的角度,可以看清整個酒店門口,除了兩個穿紅衣服的門童,酒店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倒是有一輛車,車上結了一層薄薄的霜,肯定在這停了不少時間了。

    楚酒酒穿著厚外套,還戴了一頂很誇張的貝雷帽,貝雷帽把她半張臉都擋住了,就是為了不讓人把她認出來,郵局已經開門了,門口的工作人員一邊掃地,一邊看這個打扮很洋氣、行為又很古怪的小姑娘。

    那張報紙都快被她攥成紙球了,也沒見她翻過一頁,大清早就碰見怪人……等等,該不會是想偷報紙吧?

    工作人員握著掃帚,小心翼翼的朝楚酒酒靠近,一份報紙也值不少錢呢,最起碼能買兩個白面饅頭,小偷小摸不可取,這是她工作的地方,沒人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犯罪!

    工作人員內心想的慷慨激昂,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打臉了。

    一直被她當賊防的楚酒酒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她身後有個不起眼的女人,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突然捂住了楚酒酒的嘴,拖著她往大街上跑。這個變故搞得路人們猝不及防,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輛車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恰好停在女人面前,車門打開,女人把楚酒酒推上去,然後自己也雷厲風行的坐進去,一眨眼的功夫,車就開跑了。

    從那個女人發難,到汽車沒影,整個過程也就是五六秒的時間。

    這時間足夠人們反應過來去救人,卻不足夠讓他們追上有預謀的歹徒。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搶走了,工作人員瞪大了雙眼,然後掉魂兒般的喊起來,「快、快報警啊!有人拐賣婦女啦!!!」

    楚酒酒被擄走,好歹有兩三個人看見了,韓生義更倒霉,他被弄暈的時候,門童一個在打盹,一個在摳指甲,根本沒人看見他也被帶走了。

    大漢在前面戰戰兢兢的開車,油門都被他踩到底了,後面,章楠推開已經徹底暈菜的楚酒酒,扒開韓生義的衣服,看見他脖子上掛著的項鍊,她都沒摘,直接拽斷了上面的繩子。

    從上車開始,章楠就沒說過話,她一手拿著項鍊,另一隻手又從口袋裡掏出戒指,將上面的缺口對了一下,章楠發現,不是完全能對上,但是沒關係,戒指被楚月打磨過,她已經預料到對不上了。

    只要大致的形狀、還有材質相同,那就沒問題。

    露出了一個終於得手的笑容,章楠把項鍊和戒指全都收起來,然後,她從車座下面拿出繩子,先捆韓生義,再捆楚酒酒。

    到現在大漢也不知道章楠那瓶子裡放的是什麼,比小說的蒙汗藥都好使,只一下,就把人弄暈了,這就是國外的東西啊,國外不是富得流油嗎?怎麼還有這麼危險的東西。

    這是大漢第一次親眼見到章楠動手,她動作熟練的不比職業殺手差,大漢握著方向盤,忍不住還是問了她一句「表姐,這倆人怎麼辦?」

    問的時候,他頭皮有點緊,但不可否認,他還有點興奮。

    昨天殺人的時候,他腿肚子轉筋,可到了今天,他還想再試試那種感覺,刺激,真刺激。

    章楠給繩子打結的時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大漢,「這個人是韓部長的孫子,旁邊的這個,是楚立軍的侄女,他大哥楚立強的女兒,你以為這倆人跟你一樣,死就死了,連條狗都懶得找?」

    大漢「……」

    實話總是這麼的難聽,他不敢發火,就喏喏的應下,「那……一會兒放了他們?」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綁完韓生義,章楠又開始綁楚酒酒的手,「這丫頭鬼鬼祟祟的跟過來,要不是我提前出來盯著,還真發現不了。我倒是想問問她,究竟知道了什麼。」

    章楠一邊說一邊笑,笑的陰森森,大漢默默看向前路,順便在心裡替楚酒酒惋惜了一下。

    多好看的女人,偏偏要跟章楠作對。

    大漢的目標很明確,他一路都在往東開,一離開中心城區,周圍的車就更少了,多數都是大卡車,他們的目的地是天津碼頭,那裡有艘船在等他們,只要上了船,出了海,就再也沒人能抓到他們了。

    酒店門口產生騷亂,章楠知道後面肯定有人追,但那又怎樣,誰也不知道他們擄走的是兩個大人物子女,這裡的派出所連自行車都找不到幾輛,一個警察局,恐怕也就一輛車,還是跑不快的舊車。

    所以,等他們終於察覺到真相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以後了,而她,肯定早就已經上船了。

    設備落後、消息滯後,這是章楠最大的倚仗,就是因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已經自大到了猖狂的地步,就算她手下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那又如何,她有這麼多先進的物品,她可以在這隨意的殺人,可以當街帶走高官子女,還可以片葉不沾身的離開這片土地。

    她不是日本人,她也不是中國人,她就是她自己,沒人能跟她比。

    章楠心情很好,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再次在楚酒酒的腰上繞了一圈,突然,她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章楠發出了一個疑惑的聲音。

    「嗯?這是什麼。」

    楚酒酒緊閉著雙眼,在心裡遺憾的嘖了一聲。

    打上車的時候她就盼著章楠千千萬萬不要發現她身上還帶著槍,本以為能矇混過去,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這時候再裝就沒用了,她倏地睜開眼,趁著章楠吃驚,一腳踹向她的肚子,這裡最柔軟,章楠立刻吃痛,楚酒酒趕緊又踹了她一腳,發現她要抓自己的腿,她一個閃身,靈活的跳起來,憑藉著自身的重量,把章楠上半身壓趴在座椅上。

    同時,她從蓬鬆的外套里掏出那把她根本就不會用的搶,頂著章楠的後腦勺,「別動!再動我就宰了你!」

    前面開車的大漢心情相當複雜。

    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昨天被威脅的是他,今天就輪到章楠了。

    「把車停下!手舉起來!照我說的做,不然就讓你試試,我的槍法有多准!」

    ……

    楚酒酒說謊十年如一日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漢糾結了兩秒,最後還是把車停下了,這周圍都是荒地,冬天了,土地上一點綠色都沒有,最近的人家恐怕住在幾里開外,楚酒酒看著厲害,其實是色厲內荏。

    對方有倆人,自己屁股下面的這個還在用力掙扎,自己只有一個人,還得再保護一個,要了命了,韓生義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出門前,楚酒酒泡了一杯項鍊水,自己喝了一半,然後命令韓生義喝掉另一半,項鍊水發威需要時間,這本來是缺點,但也可以用來延時發作,預防意外。

    楚酒酒那時候只是想著以防萬一,哪知道這麼快就用上了,大概是被消化的差不多,所以楚酒酒一開始是真被弄暈了,過了幾分鐘,借著肚子裡的一點餘威,她才逐漸清醒了過來。

    明明喝的量差不多,怎麼她醒了,韓生義還是沒動靜。

    楚酒酒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了,她繼續對大漢怒吼「手舉起來!再讓我重複一遍,你就死在這兒吧!」

    「告訴你,我只跟章楠有仇,識相的你就給我滾遠點,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章楠被楚酒酒按著頭,五官都移位了,也不知道楚酒酒是吃什麼長大的,看著瘦,力氣居然這麼大,章楠想說話都不行,心裡真的生氣了,章楠一個用力,掀翻坐在她身上的楚酒酒。

    噹啷一下,楚酒酒的槍沒拿穩,撞到了車窗,然後掉在座椅下面,楚酒酒趕緊去撿,章楠肯定不會讓她得逞,她緊緊抓住楚酒酒的頭髮,薅的楚酒酒腦袋往後一仰,大漢都打開車門要下去了,看見形勢發生逆轉,他目瞪口呆的待在駕駛位上,章楠揪著楚酒酒的頭髮,楚酒酒想讓她鬆手,卻根本夠不著她。

    章楠對大漢厲聲道「你是死人?!把槍撿起來!」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匍匐著身子去撿槍,楚酒酒眼看著他的手要碰到槍了,這時候,她眼前一花,先是一陣風吹過來,再之後,她的頭髮突然被人鬆開了,一陣天旋地轉,楚酒酒被韓生義攬在懷裡,他一手緊緊按著楚酒酒的耳朵,然後另一手毫不猶豫的按下去。

    「砰!」


    這就是區別。

    真正的實力派,從不跟敵人廢話。

    ……

    雖說韓生義提前研究過了,他會開槍,問題是,他槍法沒有那麼准,他那一下,打在大漢的肩膀上,疼的他殺豬般叫起來,卻不會讓他死掉,大漢再也不敢待在這裡,門本來就開著,他不管不顧的衝出去,要逃跑,章楠剛才被韓生義突然一巴掌推開,摔得七葷八素的,看見這一幕,她更是氣的直接掏出自己的槍,對準大漢的後背,一下子連開三槍。

    楚酒酒都看傻了,要不是知道這裡還是中國,要不是知道這片地方叫通州,她都要以為這裡改名了,叫德克薩斯了。

    大漢自然是死了,然後,空氣突然沉寂下來,章楠氣喘吁吁的回過頭,眼神狠戾的望著他們倆。

    這車本來就不大,章楠靠著一個車門,楚酒酒和韓生義靠著一個車門,楚酒酒都能看清章楠扣著扳機的手指上是什麼樣的指紋,這麼近的距離,哪怕他們也有武器,楚酒酒心裡仍然害怕。

    楚酒酒覺得她對章楠的猜測有誤。

    她一直以為章楠只是窮凶極惡,誰知道,她竟然還是個亡命徒!

    說殺人就殺人,那個人還是跟她一夥的呢!楚酒酒真怕她一個激動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對他們按下扳機。

    總不能一直這麼沉默下去,楚酒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省得刺激到章楠「我們不動手,你也別動手,你不是想離開嗎?我們放你走,只要你別動手。」

    章楠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傻?」

    楚酒酒一噎,「那你想怎麼辦。」

    章楠是不傻,可她也不是真的不要命,她偷項鍊、關楚月、還有末路狂奔,不都是為了能活下去嗎。

    章楠用槍指了一下韓生義,然後又很快的挪回到楚酒酒面前,「讓他來開車,你跟我一起坐在後面,等到了地方,你們倆再離開。」

    「不可能。」

    說話的人是韓生義,他緊緊盯著章楠,根本沒有妥協的意思,「我不可能讓酒酒跟你待在一起。」

    章楠的臉陰沉下來,楚酒酒看了一眼韓生義,突然開口「我來開車,我也會,就是開的沒那麼好,生義哥,你把槍給我,你和章楠一起坐在後面。」

    說完,她看向章楠「這樣行了吧?但我警告你,別想偷偷動手,你要是敢傷害生義哥,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拖到地獄去。」

    章楠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她點點頭,妥協了。

    韓生義把手裡的槍交給楚酒酒,這把其實就是楚酒酒自己的,剛才掉地上,被他撿起來了,他們倆交接,章楠精神緊繃的看著,楚酒酒把車門上的鎖打開,然後慢吞吞的走下去,下去之前,她又看了韓生義一眼。

    楚酒酒拿著槍,章楠的視線便基本都留在她身上,只有餘光還看著韓生義,防止他有小動作,大漢的屍體就在不遠處,楚酒酒中途看了一眼,有種想吐的衝動,她生生忍下去,然後坐到了駕駛位上。

    坐在座椅上,她用空餘的左手握了一下方向盤,如果是熟悉開車的人,就會知道,楚酒酒握的姿勢很生疏,根本不像是會開車的人用的姿勢。

    楚酒酒只握了一下就鬆開了,她去擰下面的車鑰匙,剛擰了一下,突然,她哎呀一聲,彎下了腰。

    章楠立刻緊張起來,她舉著槍、抬起身子,想看看楚酒酒在幹什麼,這時候,韓生義再次變戲法,從身上掏出了另一把槍,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照舊一句廢話沒有,韓生義打在章楠的手腕上,疼得她立刻就鬆手了,韓生義眼疾手快把槍扔到前座,楚酒酒配合的撿起來,再回頭的時候,發現韓生義又要按扳機,而且這回對準的就是章楠的腦袋,楚酒酒趕緊制止他「等等等等!先別殺她,你把她綁起來,我還有話想問她。」

    聽到楚酒酒的話,韓生義卻沒放下手,他的手指在扳機處輕輕的動了兩下,說實話,他是真想親手殺了章楠,也許他看著很冷靜,其實從發現楚酒酒也在這輛車上開始,韓生義的心臟就已經在爆炸的邊緣了。

    楚酒酒一直看著他,讓他沒法違背她的話,沉默半晌,他收起搶,拿過那根剛才用來捆他們倆的繩子,毫不憐惜的把章楠捆了起來。

    章楠捆他,就是普通的捆法,所以一下子就被他解開了,而他捆章楠,用的是豬蹄扣,越掙越緊那種,章楠被他捆的都快無法呼吸了,而就在這時候,車窗外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車輪聲。

    韓生義「這時候才找過來,還有什麼用。」

    脫離了危險,他的情緒就開始漸漸的外露,發現他表情不好看,楚酒酒連忙說道「也不能怪他們,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說到底,還是咱們兩個太不小心,低估了壞人的可怕程度。」

    章楠「……」

    看看五花大綁的她,再看看拿著三把槍的你們倆,到底誰是壞人!

    章楠都要被氣吐血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她沒有反擊之力,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章楠不會逞口舌之快,她乾脆閉嘴,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跑不了了,事情就變得棘手了,但還沒到完全絕望的地步,她是外國人,她還很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到了哪個國家都能用的道理,哪怕錢不管用,她還可以搬出外交這把殺手鐧。

    她是納稅大戶,fbi會保她,還有她在日本的繼母,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這裡。

    雖然她不承認她是日本人,可她的繼母依然比她當做半個女兒。

    很快,外面的警察到了,兩輛汽車,五輛印著警察字樣的摩托車,這都是韓生義近期剛捐給警察局的,他捐車的時候就跟警察局長說過,他們家被盜竊了,而且最近好像有人跟蹤他們。

    他給警察局長打足了預防針,又婉拒了局長派人過來巡邏的建議,就是為了今天。

    他出門前用楚家的電話給局長打了個電話,說還想給他們捐兩輛新出的摩托車,把局長哄得特高興,又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等過半個小時再給他打電話,當然,如果他沒打過來,恐怕就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他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但局長跟他認識了這麼長時間,已經知道他有十足的被害妄想症,本來局長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等半個小時以後,一向守時的韓生義居然真的沒打電話過來,他心裡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按照韓生義的計劃,局長心裡犯嘀咕的時候,他正在跟章楠虛與委蛇,等局長隱隱有猜測的時候,留在郵局的楚酒酒,就該過去打電話了,提前報警,讓局長趕緊派人過來,警察出動需要時間,等他們到場,不論章楠有沒有動作,韓生義都會讓她有動作。

    這,就是他們一開始的釣魚執法計劃。

    只是沒想到,章楠一上來就給了他們一個驚喜,也是周圍的生活太過安逸,他們沒見過真正的惡人是什麼樣,以至於輕視了敵人。

    計劃差點失敗,自己和楚酒酒的命差點搭進去,韓生義一輩子沒做過後悔的事,但今天,他無比後悔。

    他和楚酒酒一起下車,等著警察們過來,而警察都到了,他們下來以後,卻沒有立刻過來,而是繼續往後面看。

    楚酒酒和韓生義茫然的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的心裡同時咯噔一聲。

    如何應對家人的擔心,楚酒酒以為這是自己晚上才會面對的問題,但是,她似乎又想當然了。

    警車後面,是三輛軍車,因為上面人太多,所以開的沒有警車和摩托車快,等到軍車也停下,最前方的那輛副駕駛打開,跳下一個人來。

    楚紹走的特別快,這本來就是一條土路,他走的時候,帶起了一溜煙塵,大步來到楚酒酒和韓生義面前,他先看了一眼這兩人,發現他們除了衣服有點亂,身上沒有傷,然後,他看向旁邊。

    一下子,他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大漢。

    楚酒酒手裡還拿著那兩把槍,默默的把手往身後藏,但她剛動彈,楚紹就望了過來。

    楚紹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楚酒酒心裡直打鼓,她想不好該怎麼解釋她手裡有槍的問題,乾脆就不解釋了,先糊弄過去再說。

    扯起嘴角,她乾笑著說「你不要誤會,那個人不是我殺的,我是守法好公民,不敢……」

    「啪!——」

    空氣瞬間凝滯。

    楚酒酒被打的頭偏到另一邊,楚紹這一下,絲毫沒有吝惜自己的力氣,他的動作太突然,楚酒酒愣愣的,半晌才抬起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

    韓生義也愣了,過了兩秒,他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楚紹,「你瘋了!」

    「我瘋了也是你們逼的!」

    楚紹反手又是一拳,砸在韓生義身上,空曠的土路上,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他們這邊,楚紹的吼聲幾乎要震破在場人的耳膜,楚酒酒跟他站的最近,除了聲音,她還能看到楚紹額頭上綻出的血管,脖子上因為過度用力迸出的青筋,以及他充血的雙眼。

    楚紹極度憤怒,胸口不停的起伏,現在的他能把一群小孩都嚇哭,哪怕大人也會兩股戰戰,這麼可怕的他,面對著呆愣的楚酒酒,卻除了第一句話,再也說不出別的字了。

    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拳頭在抖,連帶著胳膊也發抖,尤其是剛剛打過楚酒酒的那條胳膊,現在好像麻木的都沒有知覺了,打人的是他,可是看著楚酒酒失聲的也是他。

    他想說的話特別多,你不省心,你總是自作主張,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還嬉皮笑臉,可是他說不出來,嗓子眼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堵的他既說不出話,又呼吸不過來,憤怒在退卻,緊跟而來的是疲累。

    真的好累,累的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閉了閉眼,楚紹突然轉身,能聯合軍警這麼快過來的人是他,可是到了這,他又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離開。

    韓生義一直看著他,在他轉身的時候,韓生義愣了一下。

    因為他看到楚紹眼角有點濕。

    楚紹會哭?

    從小到大,他沒掉過一滴眼淚,他天生心硬,理智的過了頭,哪怕母親去世,他也是看著墓碑不說話,從天亮看到天黑,再從天黑看到天亮。

    也是因為這個,村裡有人說楚紹克親,他的血都是冷的,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像個人似的哭一回。

    韓生義怔了怔,想起什麼,他回過頭,看向楚酒酒,楚紹只是眼睛濕了一點,而楚酒酒,已經哭得滿臉都是淚了。

    她衝過去,從背部抱住楚紹,撕心裂肺的哭喊從她喉嚨里發出來,「不行!你不能丟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丟下我……」

    就像是小孩在闖禍以後,媽媽用力的推開她,但她還是會一邊哭著一邊跑回去,抱住媽媽的大腿一樣,楚酒酒緊緊抱著楚紹,像是抱住自己在世界上唯一的支柱,她哭的兇狠,聲音都啞了,她用臉貼著楚紹的背,鼻涕眼淚全都蹭楚紹身上了,楚紹卻不介意。

    小時候她就這樣,長大了,看似成熟與端莊,實際上,裡面裝著的靈魂,還是小時候那個動不動就喜歡哭鼻子、總是對他撒嬌的小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女鵝長大了,又沒有完全長大

    我食言了,又沒有完全食言

    今天完結,必須完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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