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算強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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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麗和尼克沿著馬路散步，花了很長時間，前者才講完了關於格林家族的歷史。不過看上去，尼克還是不太能夠接受——即使這些天，他已經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兩人沉默的走著，等待尼克消化這些難以接受的事實。

    「等等！」

    某一刻，瑪麗突然安靜下來，臉上都是警惕的神色。

    「他們來了！」

    「他們？誰？」

    「霍爾達！」

    「霍爾達？」

    瑪麗將她的拐杖擰開，裡面竟然藏著一把尖刺。

    「我以為已經甩掉他了，但是現在看來......趕快回去找到葉，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瑪麗拉著尼克就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姑媽，你到底發現什麼了，能不能......」

    「小心！」

    瑪麗用力推開尼克，用尖刺擋住從側面突然砍來的一把大鐮刀。尼克從地上爬起，看到一個樣貌猙獰的怪物正跟瑪麗角力，後者明顯的處於下風。

    「瑪麗！」

    尼克大喊一聲衝上去想幫忙，被怪物一腳就踹回地上。

    「回去找葉！」

    尼克沒有聽瑪麗的話，他當然不可能丟下姑媽自己逃跑，所以他掏出了自己的配槍。

    「嗷！」

    看尼克掏出槍，那怪物大吼一聲，把瑪麗往尼克身上甩去。尼克慌亂中趕緊抬起槍口，子彈被打到天上，配槍也被撞飛出老遠。

    怪物得勢不饒人，拿著大鐮刀逼迫過來。瑪麗咬牙甩出手中的尖刺，趁著怪物閃躲的機會，和尼克爬起來往來路跑回去。

    「瑪麗，那就是你說的異種？！」

    尼克一邊跑，一邊問著身邊的瑪麗。

    「是的，那就是異種！很抱歉尼克，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這些，那樣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措手不及，我也能保護你直到你足夠強大。」

    尼克扶著身體虛弱的瑪麗，兩個人都跑不快，眼看身後怪物的大鐮刀就要砍下來了，尼克心頭一片絕望。

    「趴下！」

    聽到一聲大吼，尼克抱著瑪麗下意識的撲到在地，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黑影砸中了怪物的面門。

    「米國的石頭沒有咱們華夏的板磚好用啊。」

    「葉！」

    看清楚來者，尼克驚喜的叫了出來。

    「看，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慶幸的。」

    「我覺得，還是先解決了這個怪物再高興比較好。」

    「如你所願！」

    說話間，葉侯已經來到怪物面前，後者的大鐮刀率先橫掃過來。葉侯後退一步讓過鐮刀，爾後腳下一蹬整個身子前沖，右手拿著的水果刀順著鐮刀柄滑向怪物的手指。

    「嗷！......」

    水果刀切掉怪物的大拇指，疼的他丟掉鐮刀捂住手掌慘嚎著。

    「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麼凶啊。」

    葉侯輕蔑的笑了笑，手持水果刀朝著怪物的要害刺去，後者居然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疑惑的歪歪腦袋，葉侯看向地上的瑪麗。

    「是異種嗎？好像很弱啊。」

    「比起獵魔人追殺的狼人和吸血鬼，格林家族對付的異種是要弱一些。」瑪麗被尼克扶著，走到葉侯身邊。「不過也會有一些很難對付的特殊異種。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隱藏在普通人類中。除了格林，即使是你們獵魔人，也很難發現他們，不是嗎？」

    葉侯笑了笑，算是認同——一個冒牌的獵魔人，在一個經驗豐富的格林面前，儘量少說話才能降低穿幫的可能性。

    「可惜我的武器都被該死的小偷給偷走了，要不然剛才那一刀，能直接切斷它的手掌，然後剖開它的肚子。」

    「我那裡還有一些武器，你可以去看看有什麼順手的。」

    這時候尼克也打完了報警電話。

    「救護車和警察馬上就來了！」

    「那看來，今晚我得另外找個窩了。」葉侯聳了聳肩。

    「為什麼，葉？你剛才救了我和瑪麗，你是在正當防衛，我和瑪麗都可以替你作證！」

    「但是，我連護照都沒有啊。」

    「什麼，你真的是非常偷渡過來的！」

    尼克好像有些反應過激了，葉侯無辜的挑了挑眉毛，然後看向瑪麗：

    「呃，這種事情對格林來說，不常見嗎？」

    「他只是，還沒有做好成為一個格林的準備，以後會好的。」瑪麗說完就看向尼克，「帶錢包了嗎。」

    「帶了。」

    雖然不知道瑪麗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尼克還是趕緊拿出了自己的錢包。瑪麗接過，掏出裡面所有的現金——大概有八十多美元——遞給葉侯：

    「今天你救了我和尼克，卻讓你沒辦法住在家裡，實在是太抱歉了。明天我讓尼克再多取一些現金，然後帶你去挑一些趁手的武器，我還有些事情要拜託你。」

    葉侯接過現金，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我明天晚點再聯繫尼克，你自己小心一點，剛才那個怪物應該還會回來吧。」

    「我會保護好瑪麗的！」

    「你得先學會保護好自己，我們未來的格林！」

    葉侯對著尼克笑笑，就朝著遠處警車過來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所謂解析，應該就是了解這個世界本質的、或者是特殊的東西吧。《格林》......嗯，當兵前看過的電視劇，劇情都忘了啊。不過，特殊的東西的話，應該就是那些異種了吧。只是，憑我自己，根本就分不清楚誰是異種啊，只能依靠瑪麗和尼克嗎？」

    葉侯一邊走路，一邊整理著腦中的線索。

    「那要怎麼解析呢，抓過來解剖？我也沒學過醫啊，真是苦惱......總之，還是要先抓一個吧。」

    葉侯不知道別人遇到這種詭異的情形會如何反應，反正他的反應是——沒什麼反應。

    暫時拋開那些想不通的問題，在街邊抓了幾個小青年問了一圈，很快就打聽到一個地下酒吧的位置。不得不說，這種非法的地下酒吧，環境和秩序或許會差一些，但也因此會更熱鬧也更糜爛。

    葉侯喜歡這樣的地方，因為聲音大一點，才不會顯得寂寞。

    「嗨，帥哥，一個人？」

    坐在吧檯邊，一杯酒還沒喝完，就有一個小太妹過來搭訕。葉侯輕輕晃動冰塊，透過酒杯，眼神迷離的看著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是啊，一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