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中的，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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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白送走後，吳用來到鞍馬家…或者說一處巨大的宅邸前，從房屋建築群的規模來看，鞍馬一族以前也是木葉的名門望族。

    也許是因為戰爭，也許是因為血繼限界出現的偶然性，導致了這個家族的沒落。

    將華麗的木門敲響，一個棕發女子出現在他的眼前，吳用表明來意：

    「阿姨好，我是醫療班的吳用，卡卡西老師應該和你們說過的。」

    「哦！吳用，你就是那個天才醫療忍者？快進，快進。」

    並沒有男人在家，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的樣子。

    「鞍馬父親剛剛出門，你就過來了，招待不周。」

    她將一杯紅茶放在吳用身前，和善的笑著。只是眉間的那抹憂愁怎麼也抹不去，消不掉。

    「阿姨，如果有麻煩可以說出來的，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哎，女兒最近越來越冷淡了。根本就不想和我交談，就連房門也不打開了。」

    「你們發生了什麼？還是說她要的東西沒給他，慪氣呢，這是這個年紀孩子都有的通病。」

    吳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出的話讓女子捂嘴輕笑。

    「你不也才十一歲嗎，比鞍馬還小一歲呢。」

    「呃，我心智比較成熟。」

    尷尬的吳用只能用這句話，來掩飾自己那「滄桑」的靈魂年齡。

    「她呀，從小就很要強，希望可以成為強大的忍者，重振家族。可是她的身體…實在太差了，就連走路都需要別人攙扶，跑步更是做不到，又怎麼能當忍者呢。」

    吳用靜靜的聽著，好強？重振家族？都是你們灌溉出來的結果吧，如今後悔了？卻也挽回不了女兒那顆被激起的好勝心了。

    ……………

    耐心聽完女子的苦水後，吳用提出見一見對方的要求。

    「好吧，這孩子自從卡卡西和紅老師來過以後，就興奮的將自己關在屋裡了呢。」

    吳用嘴角抽了抽…興奮的將自己關屋裡了？怕是又聽到你們反悔的話吧。

    「八雲，江口君來看你了，他是你要加入小組的隊長，你出來見一見。」

    「吱呀--讓他一個人進來吧。」

    冷漠的聲音傳來，聽的吳用微微皺眉。

    他點過頭，走進房間，房門又自動關上。一片漆黑中，看不到任何東西。

    「能把燈打開嗎？…鞍馬同學。」

    「你打開吧，就在門邊。」

    吳用隨手將燈打開，看到的是躺在輪椅上的少女，她長發有些散亂的披著，和她母親一樣的頭髮看起來有些枯萎，亂糟糟的樣子。臉色蒼白的嚇人，露在外面的手掌被一層薄薄的皮膚抱著，骨頭清晰可見。

    「你這樣，根本就無法當忍者的，放棄吧。」

    吳用假裝扭頭就走，身後突然就傳來「啵」的一聲，他知道，對方發動了幻術，或許是剝奪他的五感的幻術？

    可吳用依然緩緩走向門前，身後傳來少女的哭泣聲。他依然不為所動，慢慢將門把手轉動。

    那令她絕望的聲音侵蝕著她的內心，對方無情的話語將她內心的最後一絲幻想打破。於是…少女放棄了抵抗，聽從了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將身體交給了對方。

    「殺了你，哈哈哈，我要殺了你。」

    少女癲狂的聲音傳出，屋內陡然變成了一個陌生的房間，無數蠕動著的牆壁浮現，搞的吳用眉頭緊皺。太噁心了，包括那個藏在最右邊角落的怪物---伊度。

    它還很小，大約只有吳用身高的一半兒，頭上有兩隻長角，面目可憎。

    吳用臉上假裝出害怕的樣子，狼狽的抬腳，跌倒在地面之上：

    「啊啊啊…你你，你是什麼怪物，別殺我，別殺我。」

    他眼淚不停的流出，鼻涕也是同樣，看起來直接就被嚇的處於崩潰狀態了。

    角落裡的怪物頗為人性化的嘆了口氣，剛才八雲的幻術失效它可是看到的，所以在現實世界造了一個這麼噁心的環境，就是為不讓這裡發生的事情被別人知道。

    它還很弱小，八雲的怨恨越多，它就越強大，所以它需要時間來讓這份怨念增長，而吳用的到來無疑破壞了它的計劃。

    可是……吳用的話，刺激到少女，讓她的怨恨又增加了許多，以至於它的身體從小不點兒直接漲到半米多高。

    可見吳用那句話，對少女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心中最大的執念被人無情踐踏，自然是恨比天高。

    「哈哈哈，膽小鬼，膽小鬼。」

    伊度高興的齜牙咧嘴，它看著將腦袋埋在胸前的吳用，小心翼翼的走向他，身體逐漸變的透明起來。

    當它來到吳用身前時，確定這個傢伙崩潰了以後，張嘴就要噴出火焰將吳用燒死。

    「嘿…你真當我傻來著。」

    驟然出現的手掌握住了它的脖子，巨大的電流「嗶哩嗶哩」的響著，將它心中的所有念頭打斷，以至於任何事情都做不到。

    「出來，鞍馬八雲，這就是你的內心嗎？醜陋的怪物，你難道以後就這樣讓這個怪物替代你嗎？」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吳用傻兮兮的站在地上。

    「如果…不對，要是我說，我能讓你身體恢復，做個正常人類，甚至忍者的話，你的選擇是什麼？」

    從陰影處出現的鞍馬八雲眼圈通紅：

    「你說的是真的？」

    她有些難以分辨吳用的話是真是假，對方那詭異的態度太可怕了，演技簡直無懈可擊。

    「我吳用從不說無用之話，說到做到，相信我。」

    「騙子，騙子，八雲不要相信這個傢伙的話，他是個惡魔，是個惡魔，快殺了他，殺了他。」

    伊度的聲音迴蕩在房間內，充滿了驚恐。

    吳用上前一步，來到八雲身前：

    「選擇吧，這裡是你的世界，殺它，還是殺我。」

    伊度那張面目可憎的臉孔因為驚恐而長大，嚇的八雲後退幾步，不敢再看它。

    「快點兒，沒有太多時間給你猶豫，我控制不了它太多時間。」

    八雲咬了咬牙，畫筆出現在手中，她直接向著吳用額頭點來。結果眼前的少年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直到那筆尖在額頭前停下。

    「你真的不怕死嗎？」

    鞍馬八雲神色複雜的看著吳用，眸子中的懷疑消去大半。

    「怕，可我說的是實話。」

    「那就信你最後一次，如果你騙我的話…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吳用看到她眼中的堅定，開心的笑了：

    「魑魅魍魎，也和我斗。」

    八雲果真不再遲疑，畫筆直接捅入它的腦袋。伊度化作一道白光回到少女身上，吳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它是你的怨恨和憤怒，這些情緒的出現很正常，但你以後可不能出現這種情緒。不然的話，這個怪物會重新復活的。」

    「既然你都說了，是正常的。我又怎麼能保證呢？」

    「做個直腸癌就好。」

    「直腸癌？那是什麼病。」

    作出選擇的少女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呆呆的歪著腦袋，問著吳用。

    「有話就說，有事就做，別藏在心裡，總而言之，只要不是胡亂殺人搞事，就都可以。」

    「哦，我明白了，這樣負面情緒就能很大程度上消失不見，對吧。」

    「嗯…誒喲，你這麼打人呢。」

    鞍馬八雲咬牙切齒的開口：「打的就是你，不打心情不舒暢啊。」

    吳用攤攤手，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個反應。他實在太愛裝x了，前邊刺激的對方死去活來，挨個打怕是輕的吧。

    「好，讓你打個痛快。」

    吳用乾脆蹲下身子，將腦袋牢牢護住，就差來上幾句：就這樣被你征服~了。

    對方反而是笑了，實在是他的樣子太過滑稽，笑一笑，十年少，怨氣自然也就消失不見。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病到這種程度，隨時就會香消玉損或是在這間五十平米的房子中渡過自己的餘生，他自然心生憐憫，不忍對方這樣。

    所以吳用自然下上一劑猛藥，將對方的心防打破，煩惱憂愁撕裂，再構建一道信任的防線。一來一回之間，就又「拐」帶了一個花季少女。

    「把這裡復原吧，明天你就可以搬到我家裡去了，醫療忍術救不了你，我只能用我的辦法救你。」

    「嗯，聽說你家裡有一個女孩子了，我去了，對方會不會吃醋呢。」

    「啪」的一聲，吳用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下慘了，才帶回去一個，這才幾天，老子可不想當什麼人生贏家。」

    「噗嗤…你這個人蠻有意識的，我有點兒喜歡你了呢。」

    吳用渾身冷汗直冒，汗珠唰唰的流出，這次可不是偽裝了：

    「別，大小姐。小的有心上人了，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我可不想腳踏兩隻船，或者陷入什麼相愛相殺的怪圈中去，好船，柴刀什麼的太可怕了。」

    雖然聽不懂吳用後面的話，可少女還是裝作無辜的樣子，開口道：「這可不歸我管，你讓我做個直腸癌的，所有我就有話直說了。」

    八雲甚至學著吳用的樣子，攤了攤手掌，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這動作吳用自己做不覺得，別人做……就讓他莫名的火大。

    「很好，小姑娘，你可別忘了，你能不能做個正常人，都得靠我了，所以你滴…明白？」

    吳用做出兇狠的表情，卻發現根本就嚇唬不了對方了，不如說八雲已經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好人！

    「你真是好人呢。」

    吳用感到一支無形利箭穿心而過，自己就這樣被發好人卡了？他反而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喜歡他，罵他人渣他都認了。

    「那明天見，大小姐。」

    吳用紳士的行了一禮，就從已經變會原樣的房間中走出。

    「怎麼辦…這下真的有些喜歡上了。」

    鞍馬八雲臉上突然變的通紅，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體會著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心動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