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高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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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的朝陽懶洋洋地掛上了天空，麻雀嘰嘰喳喳的在電線杆上多嘴。

    櫻木花道看著窗外水墨般的春景，一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用力拗動著兩隻從體育室搶到的槓鈴。

    圓滾滾的汗珠升騰著強勁的熱氣，線條分明的肌肉釋放出了澎湃的力量。

    他咧著嘴傻笑，迅捷的步履繞過走廊的一個個學生，姿勢就像準備比賽的跑步運動員，接著他在長長的樓梯上不停兔子跳，震得地面「蹦蹦」作響。

    「花道，等等啊，花道！」

    「我去，那邊是三年級的教室。」

    「花道……」

    沒有理會損友的呼喊，他的腦子裡還體味著一小時前的事。

    「對不起？你喜歡籃球嗎？」

    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肌膚，白皙乾淨的臉頰，清秀女生短裙飄飄，在他面前歪著腦袋。

    「你的肌肉好結實呀，腿也是。」

    「你一定是運動生吧，長得真高大。」

    當女神觸碰到他的胸膛時，忽如其來的幸福感將他的心牢牢握緊，以至於他只想大笑，和任何相遇的陌生人講述自己的快樂。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燦爛的，瞧，高宮油光猥瑣的胖臉變得如此圓潤可愛，那老師的禿頂也變得莫名的帶感起來。

    要是那傢伙在我身邊，一定會很努力的幫自己打氣的吧，櫻木想，但是一切都已經……

    「喂，那邊那個紅頭髮，一年級的嗎？你叫什麼名字？」

    他聽到有聲音從背後傳來，馬上轉身，做出秀肌肉的姿勢，臉上飛揚著微笑。

    「本人運動天才櫻木花道是也，多多關、呃！」

    他正想跟別人述說自己的幸福快樂，肚子「嘭」的一下被人踢了一腳，腸胃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疼痛令他馬上捂著肚子，蜷縮下去。

    「咳咳咳……」

    身後，領頭的男生居高零下的對著他道：「喂，放學後到樓頂來！」

    「別想逃。」身邊戴眼鏡的也說。

    兩人轉身，剛準備想走，被人無緣無故揍一下的花道滿肚子邪火，哪裡會讓這兩個**逃走。右手猛地伸出，單單一隻手就把領頭的飛機頭舉了起來。

    身高臂展的差距，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大人在欺負小學生：「剛才揍得我好爽，我問你們，該怎麼賠償我啊！」

    剛才一臉傻氣的花道變成了一臉殺氣，拳頭關節掐得「呱呱作響」。

    「你也讓我揍一頓好嗎？」

    「喂！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混蛋！」聽著同伴的咳嗽聲，眼鏡男慌張的呼喊：「你想把他弄死嗎？喂！誰過來幫一下忙啊！」

    周圍聽到騷動的三年級聲也圍了上來，個個竊竊私語，說這些什麼。

    這時，一把聲音從喧鬧的的人群傳出，「櫻木君～」

    水泄不通的人群抵擋不住那把清脆甜美的嗓音，花道瞬間鬆手，任憑對方死狗似的摔在地上。

    「晴、晴子小姐……」花道轉身，露出傻笑，至於那兩個招惹他的傻吊，早已經被他忘記到不知道哪個爪哇國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眼鏡男悲憤欲絕，「現在的一年級，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長這麼高大。」望著同伴鐵青的臉色，眼鏡扶著莫西幹頭，一邊走，一邊安慰：「小剛，你不要擔心，到時我們說給阿德知道，讓他修理這群該死的一年級。」

    用不著他去控訴了，一個偉岸挺拔的身影傲然屹立在兩個落水狗的面前。

    「阿德……」

    「你們幹什麼了！被誰打的？」嚴肅男子雙手抱肩，用充滿壓迫力的眼神掃視著兩人。

    「都是那些該死的一年級生……」看到主心骨到來，眼鏡連忙解釋：「那個紅頭髮的高個子，好像叫什麼櫻木的，本來想教訓教訓這個新生的，但是他……他太高大了。」

    「砰。」

    「砰！」

    「兩個廢物！」阿德皺眉：「剛開學就被兩個一年級生揍了，你們還好意思嗎？」

    他向著拳頭哈了口氣，看著倒地滿臉羞愧的兩人，道：「你們兩個也太差勁了，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三年級的學生，學長們。你們還真以為長得高大就能打啊。」說到這裡，阿德頓了頓，指著窗邊：「剛好有個長得高的傻吊在那邊，貌似也是一年級的，我現在就讓你們兩個知道，高不代表能打。」

    說完話，他握緊拳頭，歪了歪脖子，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炒豆子聲音，阿德的身材基本跟高中生無緣，十分像岩石傑森。他表情冷峻，雙手插袋，微微駝背，目光帶著肆無忌憚的囂張，殘忍。

    窗邊站著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高個子男生，雙手抵著圍欄，望著天空一臉白痴樣。阿德邁開步子，走廊剛好有個男生快步走過，正好和他擦肩。被他搭住肩膀，一個耳光抽在臉上，在空中轉著芭蕾舞，「啪」一下摔在地上。

    「好！打得好！」

    「不愧是阿德，就是牛逼！」身後的兩人手掌都拍爛了。兩人對阿德這種欺負人的行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齊齊出聲喝彩。

    「喂！坐窗邊那個傻吊。」阿德走到男子面前，沉聲：「來我們地盤跟我打過招呼了嗎？」

    男子沉默，連最基本的眼球轉動都沒有，似乎阿德發出的聲音石沉大海，連個水波都沒盪起。

    「我艹你嗎的，我問你話呢！你他麼……」阿德剛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此時，男子轉頭，半咪的眼帘猛然睜開，那斂於幽暗池塘的目光，像是撕開雲端的利劍，噴吐著咄咄的寒光。

    阿德愣住了，全身的動作瞬間停止。出道這麼久，他從來沒被別人的眼神嚇到過。但這次，心臟僅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瞬間慢了一拍。

    「快停止，要不然有危險的。」潛意識這樣告訴他。

    ……

    「小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是你毀了籃球隊的一切，是你毀掉了我們的夢想，你等著，我一定會報復你的，即使我動不了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小心你的朋友。」

    臨走時小田冷酷如雪的話，讓我頗有些惴惴不安。其他人說我大概會把他分到「你給我等著啊，我知道你姓名住址啊，下次一定要砍你全家。」……這樣的話，但這些話從小田嘴裡說出，而且是用冷酷的表情說出來的，那就值得擔心了。

    時間又過了幾個月。那次之後，因為任務失敗，又折損許多人手，我和鐵男都受到了內部處分。組織派來訓話那個吊毛，頗有三國時期的督郵風範，本來為了錢我是肯忍住的，但怪就怪在他罵了我的家人。於是我也效仿了一回劉皇叔，忍不住揍了他一頓，然後直接被清除出去，要不是鐵男和其他兄弟求情，可能還早遭受報復呢。也因為我的原因，鐵男的小組長位置暫時被那個阿龍代替，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京子阿姨一直都在工廠當飯堂的煮飯阿姨，工資根本不夠用，住院費四個小傢伙的生活費一直都是我在負擔，領取了遣散費，慰問金，在硬撐了一段時間，在那幫撲街的介紹下我到了附近一個工地做苦工。

    大伯的狀況恢復得不錯，只是醫生卻說要想完全康復，就必須做那個什麼車巴德國SODXXX技術，家人欣慰之餘，面對那三生有幸的醫療費用，我的心卻跌入了谷底。

    大伯不知道這麼一件事，以為自己就要好了，一直都嚷嚷要出院，而且下死命要我趕緊滾回去讀書，唯一知道實情的京子阿姨又不敢說出口，只能邊安慰大伯讓他再躺一段時間，邊去想辦法籌錢。

    而我，則可笑得被這該死的倔強老頭，用逼著，來上學了。

    叫什麼湘北還是湘南高中什麼的，曠了半個月時間後，真的瞞不住大伯了，只能去上課了。

    （51漫展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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