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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女生小說 -> 榮寵記

101.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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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怎麼樣?」

    老太太一臉的擔憂, 先於眾人問出這句話。

    莊明憲微微笑了笑,輕聲道:「沒事, 等藥抓回來, 堂嬸兩劑藥就能渡過危機。過個十來天就能正常飲食, 恢復神智,等堂嬸清醒之後再養個半個月就能恢復如常了。」

    她神色輕鬆,語氣和緩, 白皙稚嫩的小臉上,大眼睛水汪汪的非常平靜。

    若不是剛才見過宗大太太, 知道她快不行了,還以為她說的不過是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呢。

    這樣兇險的病, 呂家的救命方子, 真管用?

    眾人心中猜疑,卻壓著性子, 耐心等待。

    莊明憲坐在祖母身邊,老太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以示警告。

    胡鬧,淨會胡鬧,回去我再找你算賬。

    藥買回來了, 煎藥的時候,莊書宗忍不住跑來問莊明憲:「明憲侄女, 剛開那方子真能治你堂嬸的膈噎症?」

    莊明憲搖頭:「錯了, 宗堂叔, 宗堂嬸這不是膈噎症。」

    莊書宗一驚:「怎麼不是膈噎症?」

    &老大夫說了,絮娘這是脾胃虛弱不能運化水濕導致身體腫脹,胎氣上沖,血液上涌,在脾胃之間結成腫塊,導致吞咽困難,吃飯就會嘔吐。」

    &也翻了醫書,醫書上也說,膈噎症就是這種情況,沒錯啊。」

    大夫最怕這樣的病患家屬,自己一知半解,還總是按圖索驥、生搬硬套,如果大夫說的跟醫書上寫的一樣,他們就信以為真,覺得這個是好大夫;如果醫書上沒有,或者有出入,就覺得這個大夫醫術不高明。

    其實給人治病猶如行軍打仗,千變萬化,不能紙上談兵。

    莊明憲不急不緩道:「張老大夫必定開了五味子來遏制胎氣上沖,又開了人參來給堂嬸補身子強壯脾胃,這方子堂叔必定也查了醫書,是沒問題的,對吧?」

    莊明憲一口說出張老大夫開的方子,讓莊書宗面露驚訝,自己並沒有說,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也是翻了很多醫書才看懂張老大夫開的方子的,若莊明憲僅僅憑藉他說的膈噎症就能猜到張老大夫開的方子,那她的醫術豈不是可以和張老大夫比肩?

    或者,比張老大夫更厲害?

    這個猜測讓莊書宗心頭一凜,跟莊明憲說話的語氣也變的比剛才更加鄭重:「是的,我查過醫書,方子的確是治療膈噎症,是對症的。」

    莊明憲反問:「既然是對症的,為什麼堂嬸反而越吃越嚴重呢?」

    對於這種喜歡翻醫書的人,就必須要從理論上說服他。

    這回輪到莊書宗語塞了:>

    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既然莊明憲問了,是不是說明莊明憲知道原因?

    只要要能找到原因,絮娘豈不是就有救了嗎?

    莊書宗心中一陣狂喜,仿佛找到了妻子活命的救命稻草:「明憲侄女,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因很簡單。藥方沒問題,吃下去無效,就說明一開始就診斷錯了,宗堂嬸患的根本不是膈噎症,而是壅閉症。」

    少女的聲音篤定而充滿自信,平靜的語氣遮不住她話語中的老練,仿佛她不是嬌養在閨閣中的天真少女,而是行醫多年,看病無數,手段高超的老大夫。

    辯症治病,是莊明憲的老本行,自然說起來頭頭是道。

    &必然想知道這壅閉症是什麼病?又是如何形成的吧?」

    不待莊書宗相問,她就繼續道:「壅,是上焦壅堵不疏;閉,是下焦閉塞不通。堂嬸的這壅閉症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至少也有一個半月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堂嬸兩三個月前就開始肚子不舒服,胎像不穩了。」

    &是如此!」莊書宗又驚又喜地看著莊明憲:「你堂嬸的確是兩個半月前開始見紅的,可後來請了大夫開了安胎藥就止住了血,保住了胎。只是沒想到身子卻腫脹得厲害,越來越沉不說,還吃不下飯,總是嘔吐。」

    他說什麼來著,這個侄女果然是個醫術高超的,竟然連剛開始發病的情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絮娘有救了,他們的孩子有救了!

    &叔你說錯了。」莊明憲搖了搖頭,心中略一斟酌,最終決定把殘酷的真相告訴莊書宗:「堂嬸的胎沒保住,腹中的胎兒早在一個月半月前見紅的時候就已經是死胎了。」

    &說什麼?」

    這話一出,別說是莊書宗了,屋裡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皆是滿臉駭然地看著莊明憲。

    莊宗書則是臉色發白,雙唇顫抖,不敢置信。

    莊明憲並非剛剛行醫的小女孩子,她給很多人治過病,還經歷過大面積的瘧疾,見過慘狀比這個要可憐多了,早就練成她鎮定對待病患與病患家屬的心性。

    她輕聲道:「宗堂叔,我知道這個結果你難以接受,但事實是堂嬸腹中的孩子已經是死胎了,一個半月前落紅的時候下焦就已經閉塞不通了,由此判斷,孩子最少在兩個半月前就已經胎停死亡了。所以,堂嬸的身上才會發出青紫的顏色。」

    家屬有知情權,要不欺不瞞地將病情告訴家屬,這是師父教她的。

    短短一天,莊宗書的心情上下起伏太大,絕望的消息一個接一個。承受的打擊的太多,反而讓他知道絕望悲傷無濟於事,妻子還等著他救命,他必須要振作冷靜:「明憲侄女,你繼續說。」

    作為七房的頂樑柱,宗堂叔的心性果然堅強。

    莊明憲點了點頭道:「胎兒停止發育,堂嬸嘔吐吃不下東西,絕非胎氣所沖,而是堂嬸肺里生了癰腫,肺熱太過,造成結塞。肺部堵住了,氣機不暢,死胎自然排不出,又不能進食補充體力,自然越來越虛弱,時間久了,就釀成大患。這便是堂嬸眼下昏迷不醒的原因。」

    &剛才開的方子,可以清熱解毒,消除肺里的腫塊,這樣肺氣一開,堂嬸就能呼吸順暢,氣機正常運化,下焦的死胎也能正常排出來了。等上焦下焦都順暢了,這病自然就痊癒了。」

    她聲音不高,可眾人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在聽她說話。

    一字一句,都言之鑿鑿,並非胡謅的。

    這下子,眾人看莊明憲的眼光更加不同了。

    二房老太太醫術高超藏而不漏啊。

    老太太也懂醫理,聽了莊明憲的一席話,又接受到眾人震驚歆羨的眼光,臉上立馬露出幾分驕傲,脊背也不由自主地挺的直直的。

    她早就說過,安安最是個聰明的。

    她是讀書繡花不行,原來天分在醫術這裡。

    爹活著的時候,一直為她性子燥,不能繼承呂家的醫術而失望,如今看來,他們呂氏後繼有人了,醫術絕不會旁落了。

    老太太嘴角越揚越高,心裡十分欣慰。

    莊明憲卻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她只在意自己究竟能不能說服莊書宗:「宗堂叔,你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儘管問我。」

    &明白了。」莊書宗正色道:「我這就去給你嬸嬸餵藥。」

    莊明憲最怕他因她年紀小輕視她,冥頑不靈,見他願意用自己開的藥,不由鬆了一口氣:「服藥後堂嬸會產下死胎,她現在昏迷著,找個穩婆幫忙會保險一些。宗堂叔,雖然這次孩子沒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宗堂嬸,你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

    莊宗書點點頭,去廂房看妻子去了。

    莊書宗給昏迷的宗大太太餵下兩劑藥,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宗大太太身邊,到了傍晚,宗大太太果然發作,在穩婆的幫助下,產下一個已經腐爛的死胎。

    也就是說,莊明憲是對的,錯的那個是張老大夫。

    原來他那麼恨她,恨到連死都不讓她清清白白地死。

    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狠到那步田地!

    前世她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這一世她只會離傅文遠遠的。

    能有多遠,就避多遠!

    莊明憲心潮起伏,雙手緊握,眼角也泛起了水光。

    莊明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眼裡都是關切與詢問。

    莊明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莊明姿,然後深呼吸,將心頭翻江倒海般的情緒壓制下去。

    老太爺道:「……陳氏你明天就將松怡齋好好收拾布置一番給傅老夫人住,至於文哥兒,等他來了,問過他的意思,再看他住在哪裡。」

    &怡齋年久失修,偏僻破舊,傅老夫人住那裡合適嗎?」陳氏想著傅老夫人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昔,就建議道:「不如讓傅老夫人住臥雲軒吧,那裡寬敞明亮又安靜舒適,用來招待傅老夫人再合適不過了。」

    傅老夫人可是受皇上嘉獎的,不僅是超一品的誥命夫人,還有直接進宮面聖的腰牌,怎麼能住松怡齋呢。


    老太爺搖了搖手道:「她信中指明要住松怡齋,你收拾了別的地方,反而不好。」

    陳氏也知道傅老夫人是個脾氣怪異的,聞言只得應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道:「明姿如今跟著我一起管家,不如將布置松怡齋的事情交給明姿做吧。」

    老太爺想到傅老夫人書信里透露出來的意思,就點了點頭:「也好。」

    &安安也要一起去。」老太太立馬道:「安安如今也懂事了,跟著我……跟著我學不到什麼東西,正好可以跟她大伯母、大姐一起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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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明憲還未發表意見,老太太就說:「安安今天立了好大的功勞,可不能白白受累。」

    老太爺皺了眉頭想拒絕,莊明姿卻柔聲說道:「我正愁一個人忙不過來呢,明憲能來幫我真是再好不過了。」

    老太爺這才點點頭表示答應:「傅老夫人喜歡看佛書,喜歡清靜,你們布置的時候定要注意。她來了之後,你們兩個過去請一次安就可。以後若沒有傅老夫人主動邀請,你們誰也不許去松怡院打擾她的清靜。」

    他目光從兩個孫女面上掃過,最終落在莊明憲臉上,語氣帶了幾分嚴厲:「任何人做了不體面、辱沒莊家的事,我都不會輕饒,可記下了?」

    莊明姿應了。

    莊明憲打定了主意要離傅文遠遠的,自然也滿口答應。

    老太爺又訓斥了幾句話,才滿意地讓眾人回去。

    ……

    長房那邊,莊素雲正喜滋滋地跟長房老太太說著話:「……必定是為了傅文與茜姐兒的婚事來的。」

    葉茜在碧紗櫥里做繡活,想起傅文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兩隻耳朵紅了一大片,臉上也火辣辣的。

    雖然羞臊,但更多的卻是喜悅,她的嘴角翹得高高的,眼角眉梢都是春>

    長房老太太本來覺得身子沉,頭也暈暈的,聽了這話頓覺精神一震:「是傅老夫人吐口了嗎?」

    葉茜是她嫡親的外孫女,心頭上的肉,若是能嫁給傅文,她也就放心了。

    &是呢。」想起這件事情,莊素雲就忍不住喜形於色:「上個月傅老夫人進宮,皇上問起傅文的婚事,有指婚的意思。結果傅老夫人說傅文已經定下人家了,雖然沒有正式交換庚帖,但兩家都心知肚明的。傅老夫人說了,女孩兒是姻親里的表妹,與傅文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這話一出來,可讓好多準備跟傅家結親的人大失所望呢!」

    長房老太太揉了揉額角:「雖然咱們與傅家是姻親,茜姐兒的確是表妹,可你別忘了,傅夫人李氏娘家也有好幾個適齡的女孩呢。」

    &說不是呢!」莊素雲聲音比剛才又高了幾分:「大家都以為是李家的那幾個女孩,我也不敢奢望的,李夫人到處宣揚說傅老夫人看上她們家的女孩兒了,不日就要上門提親。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傅家人登門,原來傅老夫人已經回了三河縣了。」

    &夫人大吃一驚,親自套車到三河縣去問怎麼回事,結果當天下午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再也沒提過結親的事。李小姐哭得眼睛都腫了,李夫人更是稱病在家,一個多月都不敢出門見人了。」

    長房老太太也被莊素雲那喜滋滋的神色感染了,她輕笑道:「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們家的茜姐兒。」

    &親,這回您說錯了。」莊素雲心情非常好:「除了李家,便是我們莊家了,茜姐兒可是姻親女孩兒裡面頭一份的。若說青梅竹馬,傅文一心只讀聖賢書,很少跟女孩子玩的,我們家葉茂跟他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算來算去,也只有我們家的茜姐兒了。」

    莊素雲撫掌大笑道:「我原來只是三分的懷疑,如今傅老夫人就要來了,還不住長房,指明了要住二房,擺明了是為了避嫌,不是為了茜姐兒還能是為了誰?我的母親,你最疼愛的茜姐兒恐怕很快就要被人聘去了,你趕緊多疼疼她吧,等她成了別人家的媳婦,怕就不能回來的這麼勤了。」

    長房老太太也覺得莊素雲這話不錯,傅老夫人為人是出了名的傲,若說是為了她過壽而來,那是不可能的。

    能讓她出門的,便只有傅文的事情了。

    這些女孩子裡面,只有葉茜身份最貴重了。

    雖然葉茜的父親葉承亮不過是從五品的知州,可葉茜的大伯父葉承宗可是禮部侍郎,正三品的官。

    葉茜雖然不是葉承宗親生女兒,可葉家並未分家,也只有葉茜這麼一個女孩子,葉茜就是侍郎府的千金,與傅文那就是門當戶對。

    葉承宗與傅文已經過世的父親傅元吉是情同手足的好朋友,這門親事怎麼看都是穩穩噹噹一定能成的。

    她點了點頭,笑著道:「知道你生養了一個好女兒,瞧你那張狂的樣,仔細被人笑話。過幾天傅老夫人來了,萬不可如此輕狂,免得被她看低了去。」

    莊素雲聞言毫不在意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長房老太太滿臉倦容,說了幾句話就累了,莊素雲就叫人拿了人參養榮丸來,服侍長房老太太吃。

    她這幾天身子越發沉重,頭也經常暈,吃了人參養榮丸也不見好。

    真不知是怎麼回事。

    ……

    轉眼就是三天時間過去,張老大夫一直在等候七房那邊的消息。

    等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七房還沒有沒有掛起白幡。

    沒有辦喪事,也就是說,七房宗大太太還死。

    張老大夫就納悶了。

    那天他看過的,七房宗大太太明明活不久了的。

    難道那憲小姐手裡真有續命的奇方?

    不、不、不,念頭一起,他就自嘲地笑了,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續命的奇方。

    除非……

    除非七房宗大太太已經咽氣,但宗大爺因為忌恨他,所以秘不發喪,準備再等一天,好讓他丟臉。

    一定是這樣的!

    張老大夫自認為自己想明白了,就派小廝去七房看看,小廝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張老大夫急於知道結果,忍不住迎了上去:「怎麼樣?宗大太太如何了?」

    &沒能進去。」小廝想到七房人輕鄙的眼神,咬牙切齒道:「他們不讓我進去,不過我聽照顧宗大太太的穩婆說,宗大太太三前天產下一個死胎,目前也的確還未曾咽氣……」

    這怎麼可能!

    張老大夫頓時臉色一變,心頭像是被重錘敲擊一般,突突跳了幾下。

    產下了一個死胎,怎麼會是死胎!

    &爺,您別擔心,現在不過酉時初(17點),離子時(凌晨)還有三個多時辰,說不定宗大太太會在半夜過世呢……」

    &口!莊家人請我來是給人治病的,就算治不好也沒有咒人的道理。」張老大夫語氣嚴厲地呵斥了小廝:「下去!」

    小廝灰頭灰臉地出去了。

    這一夜,張老大夫輾轉反側,一夜難眠,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闔上眼。

    睡意朦朧中,聽到小廝焦急地喚他:「老爺,快醒醒了,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

    張老大夫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不好了?」

    是不是宗大太太過世了?

    &房老太太昏迷不醒,要您過去治病!」

    葉茂主動出謀劃策,跟自己想像中的一樣,讓莊素雲更得意了,她立馬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二房老太爺?」

    &嬸嬸,妹妹跟憲表妹不過是誤會,只要讓妹妹去二房,跟憲表妹賠禮道歉,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莊素雲臉色一變,勃然大怒。

    這是什麼鬼主意,竟然要茜姐兒跟莊明憲那個小賤人低頭!

    若是從前,她早就破口大罵了。

    可眼前的人,是葉茂,是葉家嫡長孫,是她跟葉茜都要仰仗的人。

    莊素雲不得不壓著怒火,和顏悅色地說:「茂哥兒,若是其他小誤會,讓你妹妹去道歉也沒什麼。她雖然嬌氣了些,卻很聽我這個做母親的話,我讓她去道歉她一定會去的。」

    &今天這件事情絕非一般的小事。」

    莊素雲覺得,葉茂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只要她這件事情對葉茜的影響說清楚,葉茂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在莊家上下都在說你妹妹桀驁不馴,出手傷人,還脾氣驕縱不尊敬長輩,如果她去了二房跟莊明憲道歉了,豈不是坐實了那些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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