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鮭魚

灰爐山谷現在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地，遠處是寺廟的修建場所，哪裡聚集了足足有五千人，靠近灰爐堡一側的地方則是新建起來的兩個坊室。坊室由超過三米高的白色圍牆包圍起來，在圍牆的四周聳立著四個高大的尖塔。這種在羅馬帝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建築結構受到了極大的歡迎。

坊室裡面一條一條白色的石板小路將坊室劃分成一個一個的小方框。加入灰爐堡的浪人們可以在這些小方框上面搭建自己的房子，梅林承諾，這是屬於他們的土地，他們的財產受到灰袍貼面人的保護。

傳承騎士的出現讓浪人們大跌眼鏡，誰都沒有想過灰爐堡能夠擁有如此多的傳承騎士，這樣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希波城，但是卻遠遠超過大木鎮，夏鎖鎮這樣的城鎮了。

那些猶豫不決的浪人們馬上意識到他們錯過了什麼，在灰爐堡的人口超過兩千人之後，再加入梅林的領地的浪人就只能在灰爐山谷的坊室裡面得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房子都需要自己來建了，當然了他們一樣在山谷里擁有自己的一塊小小的土地。卻只有灰爐堡的人的一半。

天氣漸漸變涼了，眼看著進入八月之後的收穫節越來越近了。灰爐村的莊稼很快就收完了，兩百人種的莊稼，現在兩千個人來收，一下就全都幹完了。

空氣中瀰漫著百果的香味，成熟的水果被曬成果脯，還有一部分則被釀成了甜美的果酒。戰士們組成狩獵小隊，上了山。大荒原上的黃羊還有野鹿正是肥美的時候，灰熊在準備儲存過冬的脂肪。

梅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灰爐堡慢慢地變得繁榮起來，內務交給了蘇拉和拉吉，守衛的工作交給了蘭斯，現在老比爾也閒了下來。波西米亞商會的營業額都要超過一百個金幣每天了。漁夫酒吧夜夜客滿，溫蒂又準備將酒吧再擴大一倍。

叉子最近的收穫非常好，太陽剛到頭頂的時候，他就要往後走了。因為他已經有足夠多的漁獲，再多的話就賣不掉了。這樣的天氣只能壞掉了。如果天氣好的話，海魚可以曬成魚乾，不過這需要足夠多的人手。

「那是什麼？」河谷的入口處，一個漁夫在小船上指著前方，驚喜的叫喊起來。

「天哪，張開網，快點張開！」叉子興奮地叫道，「豐收之神在上，今天要大豐收。」

「伊達馬哈，伊達馬哈……」

「這裡是鮭魚的家鄉？」有人跪在漁船上呢喃。

「快點起來，幹活！」叉子一腳將跪在地上的人踢倒，「不想被扔進海裡面，就趕緊去張開網。這裡我是頭兒。」

無數鮭魚浮出水面，擠在一起，紅色的肚皮和色的脊背交相輝映，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放射著迷人的光彩。這些鮭魚擠在一起，擋住了小船前進的道路。叉子扔出去的漁網甚至都不能落到水面之下。

「聖父啊，這是怎麼回事？」叉子內心升起一種十分荒唐的念頭，這麼多的魚，漁網居然一條都撈不到。他的這個念頭瞬間就消失了，因為有人直接就抓了一條肥美的鮭魚到漁船上來了。

「看吶，不用漁網，只接用手就可以抓到一條鮭魚。」剛才被叉子用腳踹倒在漁船上的漁夫，從海面上撈起一條比手臂還長的鮭魚，興奮地大笑起來。

「往後退，往後退，」叉子忽然著急起來，「快點退出去，當心漁船被拱翻了。叉子的擔心是有有道理的，聚集在漁船附近的鮭魚越來多，小小的漁船已經開始往一邊傾斜了。

叉子的漁船是划槳的小船，船上有五個漁夫。這樣的漁船只能在近海活動，不過現在連近海都不用了，因為靠近碼頭的地方全是鮭魚。

五個人一齊努力，將漁船停靠在碼頭上，叉子眼珠子一轉，「你們先抓魚，我會去一趟。」

梅林來到碼頭的時候，碼頭上已經擠滿了好些人，大家都高興的抓魚呢，鮭魚已經擠到岸邊上來了，只有要一把叉子就能抓到肥美的鮭魚。

「這是怎麼回事？」梅林問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打漁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擠滿了鮭魚，現在越來越多了。」叉子攤開雙手，「現在都不用出海去打漁了，只要站在岸邊上，就能抓到肥美的鮭魚。」

「這些魚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梅林沿著碼頭往灰爐堡的方向走去，碼頭裡面有一條從山上留下來的溪流，這個時候，溪流裡面擠滿了鮭魚。

「是的，我也聽說過，在阿拉斯加的秋天，灰熊會從山谷裡面聚集到溪流附近，那裡會有許多的鮭魚，它們會在那裡進食。」蘭斯跟在梅林的身後。

「以前在灰爐山谷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梅林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山坡上，那裡聳立著一座白色的堡壘。

「沒有，從來沒有過，」蘭斯搖搖頭，在他的記憶之中，灰爐山谷的秋天都是野果的芬芳，像這樣的景象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

「這是好事，你去召集灰爐堡的居民，全都到小溪邊來抓魚，這將是我們過冬的口糧。」梅林笑道。

鮭魚肉質細嫩，肥美，魚子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這一天灰爐堡似乎提前進入到收穫節一樣，所有的人都出洞，有人捕魚，有人殺魚，有人晾曬，大家分工協作，將一條一條肥美的鮭魚搬進灰爐堡。

所有能晾曬鮭魚的地方都掛滿了肥美的魚肉，這鮭魚似乎抓不完一樣，第二天開始還是那麼多，一條一條的鮭魚，擠著擠著的往小溪邊游。

梅林不得已，在灰爐堡的底下室，開闢出了另外一處巨大的空間，作為鮭魚的儲藏室。芭芭拉在儲藏室裡面布置了一個魔法裝置，讓儲藏室的溫度保持在零度以下。

這樣的豐收，一直持續了七天，七天之後，這些鮭魚一夜之間仿佛消失了一樣，碼頭和溪流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