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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上去越是覺得容易行進到達的,反而是充滿了危險。墨子閣 www.mozige.com? ? 」洛城說,「相反,看上去越是坎坷的,說不定之後的路就好走了呢!」
「但是如果這裡反其道而行之,不符合我們的推理,反而的確是大路走得通呢?」樊雲桀說。
洛城又仔細看了看兩條路:「我們不知道再走下去會遇到什麼,即使要死,也不能死在一起。我們就分兩批,瑤池與樊雲桀一起,隨奇、瑾茗和我一起。怎麼樣?」
瑤池說:「不,這樣不好吧,大家本來就一起出來的,怎麼說分散就分散啊!」
瑾茗說:「可是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萬一小路不好走,那麼走大路的人就會另有天地,不至於都被困在同一個地方。」
「好吧!」瑤池同意了,「到時候如果我們出不來,你們就一定要回來救我們哦!」
「一言為定。」洛城說,「我這兒倒是不用擔心,我們三個人都有武功。樊雲桀,瑤池就交給你了,你要照顧好她。」
樊雲桀微笑道:「放心吧,瑤池在我身邊,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她。」
「好,那我們就各自出吧!」瑾茗說,「我們走小路。」
「我們走大路。」樊雲桀說著,拉起瑤池的手。
「我自己會走。」瑤池轉身,看了一眼隨奇。
隨奇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小路。
瑤池終於死了心,對樊雲桀說:「走吧!」
目送樊雲桀與瑤池離開,洛城、隨奇與瑾茗也踏上了小路。
小路那兒,兩邊都是荊棘,走的時候要特別留神,否則就會被扎到。
洛城、隨奇與瑾茗已經走了很久,眼前的景象,與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隨奇走在最前面,用劍揮斷了不少荊棘。
「這小路,好像遙遙無邊。」瑾茗說。
洛城望著天空:「你沒覺得,這裡的天空也格外不同,好像是畫上去的,我們好像走在一幅畫裡?」
「這片林子本來就是不存在的。」隨奇說,「誰知道我們下一步會是去哪裡。至少我這裡望過去,是無盡的小路。」
「我們好像是一直在原來的路上行走著。」瑾茗說。
洛城說:「難道是我們一直在轉圈?」
說著,三個人停下了腳步。
「我們來做個記號吧,我在這兒放上一塊石頭。」洛城將一塊石頭放在中間,接著說,「我們走。」
三個人繼續排著隊往前走。
走了很久,最前面的隨奇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洛城問。
隨奇俯下身,撿起了石頭:「我們果然在打轉,這裡就是一個圈,我們繞不出去了。」
洛城說:「看來,這兒根本就不通。不知道樊雲桀他們怎麼樣了。」
瑤池一路都堅持自己走。
樊雲桀本想去牽著她的手,但是被她拒絕了。
「這裡危險,再怎麼說,你一個女孩子家,我不留意著點,到時候出了事怎麼辦?」
瑤池不在乎:「我沒有讓你來保護,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
樊雲桀說:「你還是那麼討厭我嗎?這幾天的相處,你對我的看法還是沒有改變嗎?」
瑤池說:「當然沒有改變了,你以為要改變一個人的看法有那麼容易啊!沒有你,本來我可以和隨奇在一起的。都是你,你幹嘛一路跟來,害得現在隨奇都不理我了。」
「哈哈,」樊雲桀笑了起來,「你以為沒有我的存在,隨奇就會喜歡你啊?」
「你什麼意思?」
「我與隨奇一起長大,我很了解他的個性,他喜歡的女子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不是像你這種大呼小叫,大大咧咧的。」
「你以為我不會變成他喜歡的女子?」
「你本來就是你,是我喜歡的個性,為什麼要為了迎合隨奇而改變?」
「因為我喜歡他。」
「可是他喜歡的是別人。」
「別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你何必花心思在他身上?還不如多現我的優點呢!」
「懶得理你。」瑤池把頭一撇。
這時,一隻蝙蝠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飛出來,一點徵兆都沒有,直接貼著瑤池的鼻子就飛了過去,嚇得瑤池尖叫了起來。
樊雲桀倒是反應迅,一下子將瑤池擁在懷中。銳利的目光迅掃過周圍的景象。
樹林間開始颳起了風。
隱隱地,還可以聽見一個女子斷斷續續的哭聲。
瑤池在樊雲桀的懷中,不敢探出頭:「生了什麼事?」
樊雲桀說:「好像有什麼要出現了。」
「我們不會就死在這裡吧?」
「有我在。」
瑤池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說:「那些吊死的人?他們會不會就是被這女的害死的?」
「不要害怕,不要亂想。」話雖如此,可樊雲桀將瑤池抱得更緊了。
前面是一座橋。
但是這座橋一看就是荒廢了很久的樣子。
有很多地方都已經裂了許多縫。
樊雲桀抱著瑤池飛身上了橋。
站在橋上,四周的景象倒是看清楚了。
「瑤池,那兒有個洞,似乎通往外界的,我們去看看?」
「好。」瑤池點點頭。
這下,她緊緊抓住了樊雲桀的手,小心地走。
樊雲桀飛身下橋,與瑤池一起向對面的山洞走去。
然而,他們並沒有注意腳下用枯葉掩飾著的大洞。一腳踩空,樊雲桀與瑤池都掉了下去。
他們尖叫著一路下滑,停住時,現掉下去的地方其實是一個秘密通道。
從擋住去路的石頭縫中投進的微光可以證明這一點。
樊雲桀用力將大石頭推開,探出頭去看,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如此美麗的地方。
各色的花盛開著,還有茂盛的綠樹,但是那種綠色是隱隱透明的,完全不像是以前見過的那種。
樊雲桀轉身伸出手:「瑤池,跟著我走。」
瑤池猶豫了一下,最終拉著樊雲桀的手,走了出去。
一見到外面的景象,不由讚嘆道:「這也太美了吧?」
兩個人一起手拉著手往前面走,一路上都是美不勝收的景象。
走了不知多久,一些樹上開始出現了紅色的繩結,特別好看。
越往裡走,這些紅色就越多。
「好像是有喜事吧,掛這麼多紅色。」樊雲桀說。
穿過鵝卵石的小徑,又走過綠樹紅花,他們看見了一個人在花海中,背對著他們站立。
那個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背著手站立著。偶爾的風帶動他的身影,也是有如風般飄逸。
「這是個人吧?」瑤池放低了聲音,偷偷問樊雲桀,「萬一他轉過臉來很恐怖怎麼辦?」
樊雲桀將瑤池保護到身後:「我來問問他。」
說著,向前走進了幾步。
那個背影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臉微微側了側,樊雲桀的腳步微微停了停,他無法預知未來會生什麼。更何況,瑤池在他身後需要他保護,他必須小心翼翼。
背影轉過身,卻是一張清秀的臉。
這張臉清秀得完全無害,樊雲桀的腦海里原本閃過的那些怪異的臉龐,此刻都煙消雲散了。他反而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那個清秀的臉的少年倒是一臉好奇地望著擅自闖入的樊雲桀。
身後的瑤池則在看見少年的臉龐後不由驚喜地喊出聲來:「何瞑!」
說著,從樊雲桀的身後跳了出來,樊雲桀都來不及阻止,她已經來到了少年的面前:「何瞑,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何瞑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你們是」
瑤池指指樊雲桀道:「他,你自然是沒有見過了,不過也不重要,可是你總得認識我吧?我們都同甘共苦,一路走來,也是有感情的。你去了哪裡啊?怎麼不與洛城他們一起回來?這一路上我們給你留了各種各樣的記號,想不到,卻是在這裡遇見了你。洛城他們知道的話,一定開心死了。看你現在挺人模人樣的,看起來混得不錯啊,告訴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出去啊?」
何瞑一臉疑惑地看著瑤池:「我們認識嗎?」
瑤池愣了愣,她又看了看何瞑:「不錯啊,你就是何瞑啊!」
何瞑看看瑤池以及樊雲桀:「可是,我不認識你們。」
瑤池翻了個白眼:「拜託別鬧了。何瞑,你這是怎麼了嗎?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了,那你還記得誰?洛城?瑾茗?隨奇?」
何瞑一一搖頭:「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你口中的這些人?我自小在這裡長大。不過,我確實叫何瞑。」
瑤池說:「那就對了。你自從那天與洛城他們去了白雪山後就再無音訊了,說實話,大家都很擔心你。」
「你錯了。」何瞑說,「我一直就是生活在這裡,並不認識你們。」
「怎麼可能,」瑤池哈哈笑了起來,「何瞑,你不要忘了,你是被瑾茗救了,後來又是洛城去幫你采了蒔靈子,你才會重見光明的,你不要以為你在這裡就可以推脫掉過去的一切。」
瑤池看了看何瞑的衣著:「看來,你真的是打算在這裡了,好像是要娶妻了。何瞑,你真的記不起來過去的所有事情了嗎?」
話音剛落,瑤池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長得明艷動人,瑤池挑了挑眉,打量著那個女子:「看來,何瞑要娶的人是你,你是誰?」
女子婉約一笑,眼底卻是防備的神情:「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們,你們是怎麼闖進這裡的?」
瑤池說:「我們也是誤入這裡的。不過既然遇見了何瞑,不好好聊聊,我們又怎麼捨得立刻就離開呢!」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我不想這個時候被人打擾。」女子的目光死死盯著瑤池。
瑤池看著女子:「既然快要成為何瞑的妻子了,那麼我們就更要知道你是誰了,否則,我們怎麼會放心讓何瞑一個人在這裡呢?」
「朋友?你們也配成為何瞑的朋友?你們搶走了屬於他的靈犀劍,讓他獨自墜落懸崖,這還稱得上是朋友?如果這也算是,那麼,這朋友當得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我們從沒有想過要奪走他的劍,也沒有人讓他墜落懸崖。」瑤池解釋著。
何瞑疑惑的目光望著靈溪:「他們,真的是我的朋友嗎?我認識他們?」
瑤池看著何瞑:「何瞑,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了?」轉而又看向靈溪,「一定是你使了什麼花招。」
靈溪笑了:「你們的膽子真的很大,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我又是什麼人。」
說著,拍了兩下手,空中立刻多出幾個動作僵硬的人。
瑤池一下子拍去了他們伸過來的手:「這些,是死人?」
靈溪笑得很開心:「果然聰明。」
「莫非,他們就是那些跳進湖裡,或者是吊死在樹上的屍體?」樊雲桀猜測。
靈溪點頭道:「你很聰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瞑在一旁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靈溪連忙安慰他:「何瞑,沒關係,你先回屋休息,這兒有我在,沒關係。」
「靈溪,我到底是誰?」何瞑看著靈溪,目光里充滿了悲傷。
他突然抱緊頭,疼得在地上打滾。
靈溪急了,連忙上前扶住何瞑。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瑤池生氣地問。
這是,外面突然闖進幾個黑衣人,瞬間已經圍成了兩排,最後出現的,是一個老者。
「你是誰?」樊雲桀問。
老者笑了:「你連我都不認識,卻知道凌絕師太這個名號。」
「你是凌絕師太?」樊雲桀驚訝道。
「如假包換。」
「可是,師太的話一般都是女的,你看上去倒是像個男的。」
「我本來就是個男人。」
「那為什麼要叫師太?」
「這樣做豈不是能夠更好的掩飾我的身份?」
樊雲桀與凌絕師太的對話像是在開玩笑,但靈溪的臉色在聽聞對方是凌絕師太后卻越來越難看了。
「你怎麼會找到這裡?」樊雲桀問。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那我也就是怎找到這裡的。」
「你跟蹤我們?」
「這一路上,一直如此。」
「目的呢?保護洛城?」
「你管得很多啊!」
「過獎。」
凌絕看著靈溪:「現在把何瞑與靈犀劍的劍鞘一起交給我,如何?」
靈溪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但她依舊鎮定地說:「你要何瞑有何用?」
凌絕笑道:「我要的,你給就是了,否則,當這兒被我掃為平地,我想到那個時候後悔,還不如現在就妥協呢!」
「一向聽聞凌絕師太的武功厲害,今日一見,果然是明朗爽快之人。」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從容地走了出來。
這世間,何曾見過如此有仙氣的男子?
連凌絕也不由愣住。
「在下翦羽,久聞凌絕師太的大名。」
凌絕哈哈一笑:「你這個性,我喜歡。」
靈溪轉過頭望著翦羽,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但翦羽只是優雅地莞爾一笑,並沒有理會靈溪的暗示。
「既然對我的名字有所聽聞,想必對我武功的厲害之處也有所了解,那麼,交出靈犀劍的劍鞘,把何瞑給我,我立刻就走。」
靈溪反駁:「你又不認識何瞑,這劍也不是屬於你的,為什麼要給你。」
凌絕看著靈溪:「小丫頭,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翦羽擋在靈溪面前:「那把劍鞘我可以給你,但至於何瞑,你也看見了,今日是我們閣主與何瞑大喜的日子,還望凌絕師太可以見諒,成全他們的幸福吧。」
「哼,幸福?」凌絕傲慢地撇過頭,「都是虛偽的。」之後瞥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打滾的何瞑,「你們看他這個樣子,是幸福嗎?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凌絕看了看他們:「看來,不來點功夫,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
說著,凌絕運足氣,伸出了手掌。
「翦羽,危險。」靈溪喊著。
翦羽則一把擋住了要上前來的靈溪,獨自對抗著凌絕的功力。
論功夫,翦羽比不上凌絕。
凌絕的氣力已經掀起了一陣風,迷岸閣的那些花葉都紛紛落下,本來的陽光也已經變得灰濛濛的。
翦羽用自己虛弱的身體和一些法術抵抗著凌絕的襲擊。
然而,法術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翦羽很快就敗下陣來,最後的時刻,凌絕又凝神靜氣,猛地一擊。
手掌的力道隔空落在翦羽的胸口,翦羽沒有防備,一口血從口中噴出。他不由用手捂住了胸口,倒在了地上。
凌絕得意地收回了手掌。
「翦羽,翦羽!」靈溪上前抱起他的頭,不能置信地看著他嘴角的鮮血,眼淚不住地往下滑落,「為什麼?為什麼?」
翦羽則微微露出了笑臉:「我說過,我不會逃跑的,我會為了你而留下來。」
「翦羽,你說什麼傻話?」靈溪的淚,一直滴落著。
翦羽笑道:「可以像現在這麼看著你,我覺得就已經很足夠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一直陪著你。我說過的,不離不棄。」
靈溪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直流淌著。
翦羽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一包粉末灑在了何瞑身上,旋即翦羽眼中的光芒殆盡,他的身體也立刻僵硬。
「翦羽,翦羽!」靈溪大聲喊著。
而這時,何瞑的頭疼停止了,他站了起來,看見面前翦羽的屍體,和一旁正在哭泣的靈溪,他的眼眸,突然變成了藍色。
何瞑的目光,憤怒地盯著眼前的凌絕:「是你,殺了我所有珍惜的朋友,是你,殺了我的父皇和母后,我要為他們報仇。」
凌絕一驚:「何瞑,你在說什麼?」
洛城看看四周:「這兒都是荊棘,想找出一條路也並非易事,可是這裡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個圓,無論怎麼走,我們都逃不出這裡了。」
「怎麼會這樣。」瑾茗不服氣,「我們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隨奇道:「乾脆我用我的劍劈下這些荊棘如何?看看荊棘的背後是什麼。」
洛城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
話說至此,靈犀劍卻突然閃現了幾道光。
「怎麼會這樣。」洛城的手,感受到了劍的重力,不由喊道:「它在拉著我,好像要帶我去哪裡。」
洛城一手抓著劍,一手拉著瑾茗,瑾茗抓住了隨奇。
靈犀劍的藍光越來越厲害,終於帶著三個人飛了起來,三個人被劍帶著升至半空,俯身望下,才現這裡的荊棘哪是割一點就好的。密密麻麻的全是荊棘,根本就沒有了出路。
靈犀劍帶著他們三個人在空中飛旋著,度越來越快,最後,洛城感覺是被靈犀劍甩了出去。
他們三個人被甩在一片柔軟的草坪上。
靈犀劍則飛了起來。
洛城、瑾茗、隨奇看著靈犀劍飛去的方向,追了起來,眼看著靈犀劍飛至了何瞑手中。
「是你?」洛城見到何瞑,不由大吃一驚。
何瞑冷笑了一下:「想不到吧,偷我劍的傢伙,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可惜,我活著,而且好得很。我今天要殺了你們。」
樊雲桀已經將瑤池保護在身後。
而瑾茗旋即注意到凌絕,立刻抱拳道:「師父!」
而洛城則驚訝地看著凌絕:「是你,何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