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書籤 | 推薦本書 | 返回書頁 | 我的書架 | 手機閱讀
海棠書屋 -> 仙俠小說 -> 我有一座鎮妖塔對於舅媽的發問,許長壽先是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然後喝著粥偷瞥一眼死魚眼一樣發難的舅媽李妍。
「老盯著我幹嘛?」
許長壽疑惑的喝著粥。
李妍怒拍桌子,
「說,昨晚幹什麼去了?」
李妍盤問道。
「夫人!」
胭脂欲要插話。
「主子說話,你個下人插什麼嘴!」
李妍表情嚴肅。
許長壽略微低頭,喝著白米粥。
「上個月的月錢不是剛交嗎?」
許長壽沉吟片刻。
「外甥,舅媽這裡雖然有吃有住,但是畢竟府庫若大,開支難以周濟,你也要上點心嘛,你妹妹的醫藥費,還有你們兄妹倆的開銷,還要府里周濟?」
「額,舅媽,我知道,這個月不是還沒到月底嘛!哪來的月錢?」
許長壽平時在鏢局拿到的銀兩基本都上交給了李妍,除了自己而外接的為數不多的懸賞尚在手中,其餘之數,只是簡單過手。
丫鬟胭脂看了眼自家公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許馨想要幫哥哥說話,但又無從下口。
作為許長壽的親生妹妹,因為從小失明的緣故,許馨平時只能呆在家裡,當別人眼中的花瓶,既要忍受舅媽的唇槍舌戰,還要為出鏢在外的哥哥提心弔膽,換作是誰都不會好受。
這時,許長壽停止吃東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舅媽,妹子的藥買了嗎?」
許長壽看向濃眉大眼的李妍詢問道。
「問你張姨去。」李妍擺出一副不知情的神態。
看著口齒不清的舅媽,許長壽大底是明白人。
舅舅去世以後,舅媽孤寡多年,脾氣越來越差,皮膚蒼老許多,許長壽覺得,這女人怕只是更年期快到了。
舅媽是鵝蛋臉,穿著一身錦緞衣服,大眼睛美人雖然不能像小姑娘家那樣柔情似水,但那雙鳳眼,足以碾壓同齡女子,體態、貌容豐腴,仍有當年八分嬌容。
額富態美人?
許長壽轉而看向天生麗質的妹妹,成年少女散發著嬌柔的美,秀髮垂肩,玉唇微啟而不露,面龐秀麗精緻,瓜子臉美人的氣質超凡脫俗。
淡粉色羅裙將她稱托的亭亭玉立,雙手搭於兩腿之間,既不失儀態,又讓人感到溫婉可人。
妹妹天生麗質,可惜天生是個失明的命,大夫都說她要瞎一輩子。
想到這,許長壽瞬間覺得眼睛生疼,老天爺就這麼辜負了一塊好料子。
許長壽從兜里掏出一隻圓形印有花紋的銅質盒製品,外觀精緻漂亮,表層刻著一對比翼鸞鳳。
「胭脂,給你家小姐,裡面是用魚眼製成的眼藥,可打理眼疾。」
「記住,每日早、中、晚,各敷一次,敷前需先用溫水親敷。」
許長壽叮囑完,胭脂點點頭。隨即上前替許馨收下了盒裝眼藥。
「額舅媽!我去鏢局了,晚飯不用等我了!」
許長壽剛剛說完話,放下碗筷,便提著佩劍,從馬棚里牽了自己的灰棕色快馬,離開了王府。
坐在王府正廳的李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長壽隱瞞接取懸賞的緣故,經常被李妍誤以為在外拈花惹草、擺爛!
公子不努力,老娘何時才能成為富婆?
「夫人,您別生氣,我幫您捶捶背。」
胭脂輕聲道。
潛台詞是:
夫人嘛,小姐得了眼瘡藥,我幫公子彌補彌補!
「你別說話!」
「哼,那小子吃我王家的住我王家的,就該承擔那部分錢,何況,拖著這麼個拖油瓶,醫藥費哪裡支的來?」
李妍瞥一眼坐立一旁的許馨淡淡道。
「外甥女,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婆家了!」
李妍長嘆一聲。
然後走到許馨身前,撫摸著她那雙細膩白皙的玉手。
「舅媽說的都是好話!知道你眼睛看不見,但婚姻大事,不可推託,聽舅媽的,我覺得上次上門提親的魏公子就很有眼光,為人孝順,家境也不錯,書香門第,還是個舉人,關鍵人家還不嫌棄你,這可是攀親的好機會,回頭舅媽讓你張姨給你張羅張羅」
李妍突然關心起許馨的婚事,成年少女既驚訝又心如刀割。
「夫人,你說上次那個瘸子?」
胭脂輕聲道。
「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什麼瘸子?」
李妍瞪了胭脂一眼,胭脂不敢說話。
胭脂撇撇嘴,「這不就是把小姐往火坑裡推嘛!」
「張姨!張姨!」
李妍呼喊起家裡的老婆子。
「夫人!」
張姨湊到李妍耳旁,唏噓幾聲,隨後張姨便離開了。
俄頃,許馨哭訴著從衣衫里掏出雲白色薄紗手絹,擦拭著眼淚,而後轉身跑了去,一路跌跌撞撞。
胭脂怕她摔著,也挨著跑了去。
「這孩子!這麼好的婆家居然不要?」
李妍嘆了口氣,被許馨嚇得頓了頓。
長平街。
舅舅家離鏢局並不遠,許長壽每天都是十一路公交車大概十來分鐘。
而天青鏢局便坐落在長平街的一隅,就地理條件而言,長平街作為大夏京都的大型商業街,商業價值也體現得淋漓盡致。
同屬長平街的天青鏢局,憑藉較高的信譽,被大伙兒所公認,鏢局規模日益擴大,在永樂縣城器具鏢局魁首。
許長壽牽著快馬走在長平大街上,不遠便是他即將赴任的『單位』天青鏢局。
在原主的記憶里,大夏農耕經濟發展,流行長途運輸和夜市。
這也促使京都市民規模擴大,從而導致鏢局大大興起,同時得到官府的認可和推崇。
許長壽牽著快馬,佇立在「天青鏢局」巨大的匾額前,兩側是兩根粗大的廊柱,中間是一道寬約五尺八寸的朱漆大門,右側高懸一面杏黃色鏢旗,以及兩頭氣勢洶湧的石頭獅子。
此時,一個滿口鬍鬚的中年男人佇立在天青鏢局門前,皮膚黝黑糙實,嘴唇稍厚,腰間佩著腰刀,領著兩名雜役安置長梯,正準備將「天青鏢局」的巨大匾額取下。
「頭兒,今個怎麼了?」
許長壽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徐鏢頭。
「長壽?你小子,怎麼現在才來?」
徐鏢頭看了眼許長壽然後疑惑的盯著他。
「家裡出了點岔子,無妨,頭兒,今天出鏢嗎?」
為了避免自己遲到的尷尬,許長壽選擇關心自己的工作。
對於一個接近二十歲的成年人來說,直到今天他還處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一個直到今天還沒突破武者第九品淬體境界邁入第八品的倔強青銅。
興許是因為小塔的原因,目前小塔等級為銅階一層。
許長壽知道自己是個坐井觀天的雛兒,武者一途,修煉通過品階劃分,品階越高意味著自己在所處職業的實力也就越強。
但自從穿越後腦袋裡形成那座鎮妖塔,原主的段位便止步不前。
許長壽從小塔內部記載的古籍得知,塔主的段位一定程度上會受到小塔的影響,這意味著自己只能通過斬殺妖物,靠著收集符籙將小塔突破至銅階二層,這樣興許才有可能打破武者第九品的天然桎梏,邁入第八品。
大夏王朝,大千世界的一隅,百家爭奇鬥豔,儒、釋、道、蠱、符等,囊括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力量體系。
基於原主目不識丁,現在想要窺視這個世界的全部信息明顯不現實。
不過在許長壽看來,當下那些龐大的信息或許只是累贅,憑藉一己之力讓自己在這個妄視人權如廢土的封建社會苟活下去,才是他所應考慮的。
仗劍獨行,行走天下?
哦不,他有家人,他只希望許馨的眼疾能快點治好,然後帶她離開王府,避免一直在舅媽面前受氣。
「長壽,來了也好,喏,練場,把東西給大夥分下去,你也找找你的,拿了就走吧!」
徐鏢頭唉聲嘆氣,皺著眉頭,遂安排雜役將朱門頂上的巨大匾額取下。
許長壽牽著馬,看著愁眉苦臉的徐鏢頭他一臉茫然,然後腦中就只有一個念頭:
「要失業了?」
那可是自己的鐵飯碗啊!
「我tm才剛上任,你跟我說要散夥?這不純純扯淡嗎?」
怎麼,上輩子在保安公司干不下去,成了守門員也就算了,沒想到穿越了,還是逃不過失業的宿命。
好不容易混到的鐵飯碗,tm就這麼沒了。
「頭兒,怎麼回事?」
許長壽問道。
「問韓掌柜去!」
徐鏢頭似乎不想提及。
許長壽拜別徐鏢頭,穿過朱門,來到天青鏢局自己平時練武的場地練場。
看了眼周遭,四面白牆蓋瓦,練場兩側各擺放著一列整齊的各式兵器。
長槍、方戟、腰刀等,應有盡有,院中還有兩張牛皮鼓,鼓皮上寫著大大的『武』字。
練場中堆砌著各式雜物。
彼時,不論雜役、鏢師、鏢頭圍擁在練場中央。
許長壽探身上前,剛好瞅見了正忙於打點雜物,分發東西的「財務經理」韓掌柜。
「韓掌柜?你這是」
許長壽穿過擁擠的人群。
「喲!長壽?來的正好,把東西給大夥分下去!」
韓掌柜嘴裡念叨著,但眼睛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裡的算盤和賬目,時而用硃筆勾勒。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位韓大掌柜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雖說擔當鏢局的財務經理,但實際扣的一匹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想起徐鏢頭說過的話,許長壽又有些失落。
這位天青鏢局的財務經理還是這麼『敬業』!
「特麼的還老子月錢!」
許長壽時常被拖欠月錢,其結果就是經常挨李妍的罵。
「韓掌柜,真要散夥?」
許長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韓掌柜:「沒辦法的事兒!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這裡馬上就要被抄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特麼才剛回來,家就被偷了?」
「什麼時候的事?」
許長壽頓時難以置信。
只見韓掌柜長嘆一聲,
「誰讓咱們攤上大財主了!就不該出那趟鏢的,這下可好,全完,賠錢是小還得償命,關鍵是得賠錢啊!白銀五千兩!上哪找那麼多銀子?」
「頭兒呢?」
許長壽試探性的問道。
「永樂縣衙!」韓掌柜戛然而止。
「三天前,那位說是宋府的管家來找頭兒,說是他家老爺有一批貨物要運出京城,誰料鏢師們剛把貨物運到城門口,守門的兵士搜查,居然發現了一具死屍,雙方爭執不下,誰料那管家竟到縣衙告發頭兒謀財害命,身為鏢局主人不講信譽,殺人奪財唉!」
韓掌柜將事件原委悉數告知許長壽。
「竟有此事?」
許長壽試問道。
雖然自己是吊車尾,但在原主的記憶里,與那位鏢局主人關係還不錯,是該關心一下。
「現如今頭兒被關在永樂縣衙大牢,還有幾個押鏢的弟兄們一起被抓了去,縣太爺將於明日候審,頭兒臨行前托我給大夥把東西分了,自謀出路吧!」
「沒想過翻案?」
許長壽旋即問道。
「證據全無,任由他宋家搬弄是非?如何翻案?」
許長壽輕微振顫身上的衣服。
很明顯,這就是栽贓陷害。
一時間,人群中,許長壽顯得有些莫名的偉岸?歷經長時間的邏輯思索,他意識到了什麼。
「我來想想辦法!」
眾人頓了頓,聞此徐鏢頭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長壽!此話怎講?」
韓掌柜摸摸自己的山羊須,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練場,眾鏢師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
許長壽走到練場中央,眾雜役、鏢師、鏢頭圍在他周圍。
許長壽化身成了演講者。
「大夥何不想想,我們鏢師負責押鏢,可出鏢前,那宋府管家有說貨物里藏了人?」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眾人陷入了久違的沉思。
「是啊!我們是無辜的。」
鏢師們一時議論紛紛。
韓掌柜理了理自己的鬍子。
雖然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在此裝x讓人很不爽,但又句句在理。
「那,陷害我們,又有何隱情?我們天青鏢局向來講求信譽,總不能沒有所圖吧?」
徐鏢頭表示費解,雖然蒙在鼓裡,但又感覺許長壽說得很對。
許長壽遲疑片刻。
頓了頓,
「我們可以這麼想,宋家之所以陷害我等,想必是為了掩蓋什麼!不然出鏢前,那宋家管家為何不坦白車裡藏了人?」
許長壽說完,瞬間感覺自己有當領導的潛質。
「眾所周知,盲目自信容易吃癟,許長壽你不能這樣!」
自己上輩子是保安,但空有一身武力,對於刑事偵察什麼的完全小白。
和人打官司?我不如直接以理服人
重要的是猜,哪怕是打官司,在沒有絕對的證據前便只能耍耍嘴皮子。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