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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女生小說 -> 影子裡的我2013年06月29日來源:軍警小說點擊:35616
第十九章卿卿我我
妥協,有時候是最好的攻擊方式!在陸文虎的一番軟語溫存下,我首次體驗到了除x愛以外的真正幸福,真切的感受到,他離我是如此之近,近到幾乎融進了我的生命。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哪還有一絲拒絕和抵抗的能力?
「好寶兒,聽話,奧!」聽我沒有反對,他動情地說,一好一傷兩條臂膀一齊用力,我便被他緊緊嵌在懷裡。
我微微感覺窒息。
他的懷抱是如此溫暖,他的胸膛是如此寬厚,他的氣息野性乾燥,使我仿佛品嘗到了置身天堂的滋味。他的臉頰摩挲著排遣寂寞,他的下體硬挺著訴說想念……
無邊的黑夜,曠寂的荒野,空氣里洋溢著濃濃的令人心醉的甜蜜!
我以為,在這樣一個暖意融融、黑漆沉沉的夜晚,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就像那個途中遭遇的果樹林……但是沒有。
「喬暉……我們印(認)識多長時間了?」好一會,他問。
聽到他這麼問,我一時間很是不解。不舍地抬起頭望著黑暗中他的臉,不自覺間便想起了與他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心裡又再翻騰起五味瓶。
是啊!認識多長時間了呢?從第一次在燒火間撞在一起,到那個晚上抱住他,到他看到我在樹影下哭泣,到他找吳大勇安排我進機關,到他當上了班長強迫我下炊事班……短短半年時間不到,可我怎麼感覺像是走過了一個世紀!
成長,是一步步趟過歷史長河的過程,漫長且疲累交加!
「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就印(認)識啊?」無限感慨夾雜了一絲蒼勁,於此空寂的夜晚聽來,仿佛亘古悠來的一聲嘆息!
他的這句話,聽上去如此熟悉,竟像是我心裡時常想要呼喊而出的疑問。
緣分,是什麼?是五百年修來的回眸一望,還是千年換得的共枕同眠?
歲月的風,一刻不停。
許多年後,想起你的好,想起你的壞,想起你的兇狠你的霸道,體悟著你的軟語你的溫香,你的那句「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就印識啊?」,仿佛依然縈繞耳畔,使我禁不住眼含熱淚遙叩上蒼:何時才能將我再次帶至你的身邊?
是下輩子嗎?
蒼天無語,歲月無聲……
夜,真的很黑!迷離了刻骨銘心的記憶里應有的顏容。然而,在陸文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他一臉的摯誠,滿眼的溫柔。心,為之動容!
這個夜,我真的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卻沒有。當他說完這句話,又那麼定定地看了我好一會後,扯起我,飛也似的向炊事班跑去,興奮得就像一個孩子。
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炊事班後窗燈光所及的地方,他突然停住。我不明所以,喘著粗氣不解地看他時,他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看了一眼下面。
我猛然驚覺,看向他的襠部。由於臨夏,衣物很少,他那兩腿交接處,薄薄的褲子被不明硬物支撐,清楚地顯現出一個高高的帳篷……
再看他,憨厚的一笑,蘊含了幾分淫邪,還有幾分羞澀。手被他捏的很疼!
他深吸了幾口氣,又吊著傷手在地上轉了幾圈,然後拉上我跑到炊事班的後窗下,梆梆梆地使勁敲打。
聽見敲窗,正在看書的方寶勝瞪著大眼走過來,憑藉燈光看出是我們,臉上立刻綻開了一朵燦爛的笑,並用手比畫著,示意我們到後門等。
陸文虎再使勁敲了幾下,方寶勝領會,打開了窗。
「你手不行,還是走門吧。」方寶勝擔心地建議。
陸文虎哪裡肯聽!一隻腳抬起蹬住窗台,那隻好手搬住窗框,輕輕鬆鬆的就跳了進去。
「別摔(zhuai)了啊!」被方寶勝扶著落地後,陸文虎還不忘回頭囑咐,儘管輕描淡寫,仍是禁不住使人心裡一暖。
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怎麼說我也是經歷過嚴酷考驗,竄高伏低慣了的,跳一個小窗戶還在話下?必須是瀟灑地不留一絲痕跡。
「寶勝子,把我下午帶回來的東西給我拿出來。」在人前,陸文虎已然隱去了那份親和,回歸他本來的面目,沉聲命令。然後走到他的床前,咕咚躺下,愜意又舒展。
時已近夏,天氣一天天轉熱,但在這樣連接地氣、前後通風的房子裡,卻感受不到一絲悶熱,甚至比外面更覺涼爽。這個我曾付出無數心血的炊事班宿舍,儘管比上一次來時要乾淨整潔了許多,但卻依然凌亂不堪。
方寶勝不緊不慢地關了窗,走到物品櫃前翻出一包東西,問陸文虎:「是不是這個?」
「對!」陸文虎轉過臉,瞪大了眼,並作出了肯定回答。然後一骨碌起身,奪過那個包袱,說了一聲:「走!」自顧自開門而去。
我無聲尾隨。
「啥時候能回來?」方寶勝送我們出來,經過那條走廊的時候,笑呵呵地輕聲問。
「啥回來啊?回來啥啊?」我故裝糊塗,邊走邊張大了眼睛低聲反問。心裡卻粲開了一朵溫暖。
這個炊事班裡的人和物,總是親切隨和到融化在血液里。
「不會來拉倒!對了……」方寶勝笑笑,接著忽然面色一改,一本正經地說:「前天內雞和兔子被我們燉了吃了,我本來想告訴你,白遲不讓!」
「什麼?」我如遭電掣!想想可能是方寶勝故意逗我,但看他那樣子又不像在說笑,而且方寶勝從來都不跟我開玩笑。「真的假的?」我忍不住緊張起來,停下腳步,問。
「假的,呵呵呵……」方寶勝見我篤信不疑,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可我覺得方寶勝這句話才是假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倆命根子,眼見為實!
「說你就信!」陸文虎聽到我們說話,回頭見我正要往回走,不得不開口:「好好地膩!下午回來我還餵了,聽他瞎b嘞嘞……你趕緊滾回屋七(去),什麼不好學,學會編八撒謊了還!趕緊走!快要點名了。」
方寶勝聽到陸文虎的呵斥,脖一縮,看了看我,像似做錯了什麼大事,扭頭往回走,邊走邊說:「沒吃!沒吃!我嚇唬你膩……」
一直都害怕那倆可憐的小東西被白遲給殺了燉著吃……原來是一場虛驚,不覺莞爾。
大大鬆了一口氣,遠遠跟在陸文虎後面向七連走去。
節假日的連隊是輕鬆又愉快的。這種氛圍儘管無法與地方上哪怕極其平常的日子相提並論,卻是部隊裡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的緊繃中難得的放鬆。尤其是連長不在的時候。
平時一絲不苟的班級里,打撲克的,下棋的,調侃的,瘋鬧的,自開著的門裡火熱上演。走廊上,出出進進的人們,不時發出一兩聲放肆的叫喊。大廳里,或坐或站的人們,毫無顧忌地觀看著平時只能播放新聞聯播的電視……
陸文虎一路大步而行,不疾不徐,腳踏鏗鏘,那氣勢,凜凜然猶如狼行山崗,虎涉平川!無論是新兵老兵,遇到他都自然不自然的讓開路,好像生怕沾染什麼疾病。
跟在他的後面,感覺自己很像「狐假虎威」里的一個主角,就連張傳璽看到我都沒有招呼,愣怔地看著我走過。
陸文虎一直引著我穿過東面的半條長廊,至盡頭處……司務長的辦公室前停下,站在那裡看我沒有逃跑的跡像後,拿了鑰匙開門。
這間屋子還是老樣子,擺了兩架鐵床和兩張辦公桌外,就只剩下門口的一點空地和床間的一條過道。床上鋪著厚厚的被褥,床下不知道是些什麼,塞得滿滿的。桌子上放著小的保險柜,以及各種財會用具和單據,使這個房間看上去更顯混亂。
陸文虎開了燈,把我讓進去,然後關上門,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絲別樣的笑容。
「以後你就住這,司務長晚上不回來,你一個人睡。」看上去,他比把自己安頓舒適更要高興。
「這屋子是陰面兒,有點潮,你勤開著點兒門窗,通通風……」
「這張床是司務長的,這是大胖子,你把他的內務打包送儲藏室去,你就住這……」
「以後這是你的辦公桌……」
「咋地?不願意啊?」他說了半天,見我定定的站在那裡沒動靜,回身問我。
而此刻的我,心裡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聽見他問,我只笑笑。
「沒事兒,你要是害怕,我來陪你。」他豪爽地說,那樣子就像一個助人為樂的君子,而我卻分明看到他眼裡閃過一絲賊一樣竊喜的光亮。
說來說去,這才是主題!
一點點尷尬的氣氛升騰。我的臉開始微微發熱。
「傻站什麼呢?過來看看這個。」他把那個包袱放在床上,低頭解開,見我仍是站著不動,不僅咆哮:「過來……」
我乖乖的過去。
隨著包袱的開解,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條同樣白色的褲子被他抖開,拎起。
「穿上試試,看合身不。」陸文虎欣慰地笑著。
燈光下,陸文虎在這一套白得通透的衣褲輝映下,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安心。
這,是給我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