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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柳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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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飛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與如此眾多的神器,驚訝不已。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我的手指剛接觸到藍劍時,刺骨的寒意便從手指傳遍我的全身。

    轉過身我將手中的冰劍遞給雲飛」雲飛,你修煉的是水元素,這把冰劍對你的功法修煉有極大的幫助,你將自己血滴一滴在劍身,它就會對你認主。「

    不知為何我看著這些劍器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就像看見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雲飛接過冰劍,不由多想,也不多問,便忍著冰劍的寒冷刺骨,拿出背後的鐵劍劃破手指,將血滴在冰劍的劍身,只見冰劍劍身發出清藍色的光芒,最後化作一點藍色的光芒融入他的眉心。

    此冰劍中,亦隱藏著一套劍法法訣,雲飛得到一把神兵與劍訣,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將冰劍化為實體拿在手中細細打量」好劍!好劍決!可惜沒有名字「。

    其餘三把劍器並不需要我滴血便化作光芒融入的眉心,打包好藥草我們便返回村子。

    當我們回到村子時,老頭子依然平靜的坐在樹下,氣息平穩如無法撼動的大山。

    老頭子銳利如刀的目光從我身上掃過,猶若實質的氣場讓他的胸口如同壓上了一張沉重的鐵板。

    老爺子收回目光,笑呵呵的說道「看來你們今天的修煉有很大收穫啊」。

    我淡然一笑,沒有說話。雲飛將冰劍拿出給老爺子展示,興奮地講述著洞內的一切。

    張老爺子笑呵呵看著孫子興奮的樣子,滿臉慈祥,而我看著這爺孫倆心中卻不由傷感,我的父母是誰,我是否也能這樣和我的父母這樣?

    說到興奮之處,雲飛還忍不住比劃著藏於冰劍中的劍訣,並且讓我也將天穹劍拿出來,不知為何我竟也像個孩子孩子一樣,迫不及待地想展示自己成果,或許是被這爺孫倆溫情的一幕所動容,我便將天穹與其它三把劍都實體化。

    與此同時,天元大陸的五個不同方位的地方,五個聲音像是心有靈犀那樣,開口說道「開始了」。

    當張老爺子看到天穹與其它三把劍器時,那麼一瞬,我感覺到張老爺子的眼神里竟有一絲悲傷與落寞。

    張老爺子站起來,看看雲飛再看看我,輕嘆一聲說道「15年了,是時候了,小飛小風接下來你們就結伴去這天下遊歷吧,小風,你若是想找回記憶就找吧,小飛,你不是一直問我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嗎?那就去尋找吧,你們想知道的都在這天元大陸,自己去尋找問題背後的因與果吧」。

    我被老爺子的話語震撼到,張老爺子看到天穹不是震驚而是悲傷,看來他知道天穹的來歷,或許他或多或少也知道我的過去或者來自何處,只是現在想讓我自己去尋找。

    「真的嗎?可是我還沒到達御靈境」。雲飛一臉欣喜若狂的說。

    「去吧,讓你達到御靈境再去歷練,只不過是多一絲保命的能力而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與雲飛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治癒戰鬥時留下的創傷,以及修煉神器中的劍訣。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便是一月之後。

    東方的天空僅僅出現了一抹魚肚白。我靜靜的起身,然後怔怔的看了看樹下的張老爺子。柳樹旁還拴著兩隻從森林裡抓回來低級凶獸行風馬,作為我們代步工具。

    雲飛依然背著那把鐵劍,他說這是他父親的劍,這把叫星月劍,他也習慣了星月劍的陪伴,這把星月劍跟像是朋友。

    「要走了嗎?」老頭子坐在那個他已經坐了不知多少年的樹墩上,手中的拐杖輕磕著地面。雲飛站在他面前,滿臉的不舍,半響才眼巴巴的說道「爺爺,等我名震大陸時我就回來看你」。

    老頭子手一翻,掌心出現兩枚黑色的指環,丟給了我倆。

    「這是?」我看著指環。

    「這是儲物戒指,一枚是我的,另一枚是小飛父親的,對你們應該有用。」老頭子平和的說道。

    「儲物戒指?」我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將戴在手指上,說道「謝謝張爺爺,你的恩情我來日一定會報答。」

    「報答嗎?你已經報答過了。」老人笑眯眯的說道。

    當我取出天穹劍,又將冰劍送給小飛,帶著自己的孫兒一起遊歷大陸,最終立於大陸之巔,才是真正的大恩。

    當然這也是後面的事情,那時我才漸漸明白為何張爺爺說我已經報答過了。

    雲飛摸摸手上的指環,臉上依舊是不舍。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走吧」。

    當我們騎著馬走了沒幾步,張爺爺眼睛微紅在背後喊道「小飛,別感冒了」。

    雲飛停下馬兒,兩眼淚水滴滴滑落臉頰,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最終還是沒忍住大吼一聲發泄自己不舍的情緒,下馬跪在地上,向著張爺爺磕下頭,大喊道「老爺子,感謝你20年的養育之恩,待我執劍傲視這天地之時,你會為我驕傲的」。

    然後重重磕下一個頭,起身上馬揮鞭向著太陽初升的地方奔去,我向張爺爺點點頭便追了上去。

    伴隨我們離開的是張老爺子迴蕩在天地間威嚴的聲音,仿佛是在為我們開路,

    「若天壓我,劈開蒼穹,若地拘我,踏碎山河,我等生來是霸王,豈容他人立我上!」

    落日的黃昏,一個古樸的小鎮內,兩個青年牽著兩匹俊美的馬兒走在街上。

    其中一個看上去有20歲的青年,身材修長,烏黑長髮自然的垂披,一襲白衣,面龐清俊,又帶著陰柔。看上去完全是書生,軟弱無力,而在以武力為尊的天元大陸,僅僅是他的外貌就會讓人低看一等。

    一個高大威武的青年正與他並行交談,相比白衣男子的陰柔,他多了幾分陽剛,身材更為高大,給人一種孔武有力的安全感,只不過眼睛與臉龐還有些許的稚嫩。

    沒錯,這二人便是我與雲飛,從小村莊出發,我們一直朝著東面奔馳,我們的第一個目標便是位於白風國正中央的都城--白風城。

    早上我們從小村莊出發,臨近傍晚終於才走出森林,原本我們是打算在森林裡過夜,但是森林裡危機四伏,便一路向東,終於看到這個小鎮。

    雲飛從剛記事起便被爺爺帶到了小村莊,15年都不曾離村莊太遠,每天都是在森林中修煉,與凶獸搏鬥。

    偶爾聽村莊的老人講著外界的花花世界,燈紅酒綠與群樓,而爺爺除了修煉的之外的事,包括外界的任何事與物都不曾與他講,每次想偷偷溜出去,可是還沒跑多遠就被爺爺給抓了回來,然後就增加每天修煉的量。

    我雖然失去了對過去人與關鍵事的記憶,但是對常見的事物還是記得,這個小鎮與我記憶中的長安城還是很相似的,所以對這個小鎮的很多事與物司空見慣。

    但是雲飛不一樣,平時只能聽村裡的叔叔嬸嬸講,當他第一次看見還是很好奇地,無論是街角的鐵匠店還是街邊買胭脂的小攤,他都要停下來看好一會兒,像個初入世俗的孩童,滿眼新奇。

    看他一臉興奮的說個不停,我只是靜靜聽著,當他蹲在街邊拿著胭脂粉,大吵著非要老闆給他臉上也擦一些,老闆用欲哭無淚的眼神看著我,一旁的行人也停下哈哈大笑不停,我一下臉紅了,連忙將他拉起逃離現場。

    他邊走邊抱怨我,我只得一遍一遍跟他解釋那是女孩子才用的東西。

    逛著逛著我們也漸漸覺得有些餓,在街邊找了一家酒樓,小二一看我倆牽著如此俊美的風行馬,以為我倆是富家子弟有錢人,連忙上前招呼我們「您二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先吃飯吧,快餓死了」

    「好嘞,二位您裡面請,這馬兒我來幫你們拴好」。

    坐到裡面讓小二隨便上了一些飯菜,菜剛一上來雲飛便狼吞虎咽起來,今天騎馬奔波了一整天,滴水未進,我也放下了矜持大口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將一整桌的飯菜風捲殘雲吃完了,雲飛用手抹了抹嘴說道「真好吃!」

    的確也是,我在村莊這一個月,每天除了野果就是烤凶獸的肉,偶爾隔壁的嬸嬸會拿過來一些做的很好吃的肉之外,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一旁掌柜的走過來說「兩位吃的可好」。

    我們點點頭讚不絕口。

    「那兩位結一下賬吧,5個菜,一個湯,一共3個銀幣」。

    「好的」他點點頭,然後就靜靜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我小心的問了他一句「我沒錢,你沒帶錢嗎?」。

    「我哪兒有錢,村子裡的時候,我都是拿凶獸的肉跟村裡的叔叔嬸嬸換東西」。

    雲飛話一說完,空氣再次安靜了下來,漸漸地,我感覺到旁邊站著的老闆喘氣聲越來越重,只聽他大喊一聲「來福,有人吃霸王餐,叫後廚的出來,把門守好」。

    「沒錢吃什麼飯啊,想吃霸王餐啊,今天掏不出飯錢,你們就別想出這個門!」掌柜的在一旁氣急敗壞的喊道。

    我只得賠笑道」掌柜的,這次出門著急沒帶錢,要不門口的兩匹馬兒你看能不能抵了這頓飯「。

    」小風,把馬給他,我們怎麼去白風城?「雲飛擔心的問道」爺爺不是給了我們兩個儲物戒嘛,我們看看裡面有沒有其他東西抵債「。

    」是奧「。當我的意識進入儲物戒,竟看到一些凶獸的靈核和上萬枚金幣,我拿出一枚金幣,遞給老闆。

    當我將金幣遞給掌柜的時候,掌柜的一臉震驚的直直的看著我手上的儲物戒,一旁用餐的眾人也停下用餐靜靜的看著我們。

    我再次提醒老闆,老闆這才將目光收回,瞬間沒了剛才的氣勢洶洶,打發走小兒等人,對我們陪笑道「這頓飯就當我請二位的」。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便將金幣給了老闆,並讓老闆準備了一個房間。

    回到房間,我倆將儲物戒中的東西拿出來,最後一算將近10萬個金幣,按照天元大陸的貨幣兌換法則,1金幣等於10銀幣,1銀幣等於10銅幣,一個普通家庭一年辛苦勞作,也不過10金幣而已,而我們擁有10萬金幣,張爺爺可真是送了我們一份大禮啊。

    儲物戒除了靈核和金幣,還有一些劍器與修煉功法以及丹藥。

    儲物戒加10萬金幣,這讓我對張老爺子的身份多了一分猜測。

    晚上雲飛想去夜市逛逛,只得陪著他一起出去,面對燈火通明的街道,面對街邊商販的賣力吆喝,雲飛總會很好奇地走過去一看究竟,順便買了很多東西,我也只能順著他,反正錢多,

    不差錢!

    突然街邊傳來很大的躁動以及叫罵聲,我們走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一個小酒館門口,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站在門口,他們的腳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小青年動彈不得,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俯身在青年的身上,像是在保護著他。

    其中彪形男人一把抓住地上青年的頭髮將他提起來,青年疼的大喊起來,女子轉過身抱住那大漢的腿哭喊道「我陪你們喝酒,求你們放過他,我陪你們喝酒」。

    說完便絕望的跪附在地上,我看出了這個女子的絕望,大漢將青年仍在地上,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嘛」,說完四人便哈哈大笑起來,而圍觀的眾人只是輕聲議論,卻無人上前制止,似乎是司空見慣了。

    這座小鎮坐落在森林旁,那些去森林裡以獵殺凶獸為職業的人以這座城鎮作為休息補充物資的站點。

    每天都有各色各樣的人進入這個城鎮,所以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漸漸人們也就麻木了,甚至擔心冒犯這些人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看到這樣的事情,也只是在一旁當一個無關的圍觀者。

    這時青年抓住女子的裙擺,忍住疼痛虛弱的說道「不要」,雖然身受重傷,但卻不住的是眼睛裡不屈服的。

    「還敢不從,好!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了話」,說完便惡狠狠的朝著青年的面部踢過去。

    青年閉起眼,可是那一腳遲遲未提過來,當他再次睜開眼,發現眼前的是一個青年。

    原來大漢還未踢到青年,就被看不慣這種欺壓他人行為的雲飛一拳轟飛。

    「你們這種人就是嬸嬸所說的惡人,你們這種人就是敗類」雲飛陰沉著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女子也不再哭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俠。

    「哪兒來的野小子,你找死」,說罷,其餘三人提拳便朝著雲飛攻去。

    雲飛側身閃過三人的攻擊,將丹田內水元素覆蓋在手上,轉身一拳轟在一人的肚子上,瞬間刺骨的寒氣侵入他的身體,寒冷瞬間攻擊在他的內臟,躺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張大嘴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剩餘二人見狀,引動空間中的火元素附在拳腳之上,再次從兩邊齊齊攻向張靖宇。

    只見雲飛右手向後拔出背後的的星月劍,轉身直接辟向右側一人,同時在身後結下一個冰盾,背後之人全力一腳踢在冰盾上,卻未將冰盾踢碎,而星月劍停在那人腦門上並未砍下。

    雲飛將劍收回,冷聲喝到」滾!在讓我看到你們胡作非為定不留情!」

    後來,我問雲飛為何不砍下去,他說他沒殺過人,從小到大也只是殺過凶獸而已。

    」謝謝,大人手下留情「,說罷二人便背起同伴離去。

    我走到那受傷的青年幫,將他抱回小店內放在床上,從儲物戒取出一瓶止血療傷的丹藥餵他吃下。

    那女子突然向我們跪下,說道「謝兩位少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青年躺在床上無力的說道「謝二位恩公」。

    雲飛哪接受過別人的跪拜,連忙將女子扶起「路見不平而已」。現在再細看那女子,面容嬌小,玉膚凝脂,杏目柳眉,唇紅齒白,身材多姿,卻有大家閨秀的文雅氣質,這樣的姿容,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小鎮別有一番風味,也難怪那四人如此狠毒,也要輕薄這女子。

    我看著那男子的眼睛,堅定地說道「想守護的東西就要自己保護好,不是每一次正義都在你這邊」。說罷我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寶劍與一本元素修煉功法與劍法法訣放在桌子上。

    然後和雲飛便轉身離去,女子追到門口上前問道「兩位少俠,小女子名然諾,那是我的夫君名君須,可否留下姓名,我與我夫君定當永記於心」。

    「我叫張雲飛,這是我兄弟柳風」,說著摟著我的肩大步離去,然諾看著我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

    清晨,與酒樓老闆要了一份天元大陸的地圖,購買了一些乾糧放入儲物戒,便跨上馬背繼續向著白風城行去,按照老闆給的地圖,不出10日我們便能到達。

    昨晚因為行俠仗義,雲飛今天開心的不得了,路上興奮的講著昨晚行俠仗義時,旁邊人對他稱讚的話語以及看到然諾與君須感激的眼神,他覺得人生就得這樣,一邊遊歷天下,一邊懲奸除惡。

    路上我們遇到一隊人馬,剛準備上前問路,發現昨晚被雲飛教訓的人也在其中。

    「三團長,這小子就是打傷阿彪的人」,昨晚的小混混騎馬上前指著雲飛,對一旁首領樣子的中年男人說到。


    那位被叫做三團長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們說道「就是你,打傷我的人?」

    雲飛感覺到來者不善,拔出背後的星月劍指著他說「你的人昨晚欺男霸女,我出手教訓了一下,怎麼了?要打!我陪你」。

    「小子,見到我們三團長還這麼橫,你簡直是找死」,小混混見自己的團長在一旁,狗杖人勢囂張至極。

    不料,話音剛落,三團長突然反手手臂用力一甩,一招甩臂煽在小混混臉上,將小混混打落馬下。

    「閉嘴!不爭氣的東西!兩位小兄弟見怪了,怪我平時沒有管教好手下,冒犯到二位,還望海涵」三團長雙手抱拳賠禮。

    不僅我們,就連他的手下也被這突然的反轉震驚的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雲飛將劍收回背後說道「我也是看不管他們這種醜惡的行為,迫不得已出手制止」。

    「二位兄弟這是要去往何處?」

    「我們要去白風城」

    「正好,我們總部在白風城內,我們現在也是要回白風城,這條路我們經常走,二位可以與我們結伴而行」。三團長一臉自來熟的樣子,仿佛我們打傷他手下的事情就跟沒發生一樣。

    「昨晚出手是重了一些,但是也畢竟他們作惡在先,不過你這人還蠻好說話的嘛」雲飛呵笑著。

    「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管教他們」。說罷便喝馬走在前面帶路。

    三團長表面愛恨分明,但是這個人給我一種城府極深的感覺,雲飛又初入人世,不懂識人。

    一路上雲飛與三團長特爾相談甚歡,好似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雲飛對三團長特爾並無防備心理。

    一路上三團長總是拐彎抹角的窺探我與雲飛的來歷每次雲飛不經意間要說出我們的過往時,我不得不趕緊打斷兩人的話題,每次被我打斷,三團長總也不生氣,依然像個沒事人。

    此人如此隱忍,定是城府極深,心狠手辣之人,不得不防。

    走了一會兒,三團長招呼一個手下上前,貼耳輕語吩咐了些什麼,說完手下便快馬加鞭,離我們遠去。

    不知此去何意?

    三團長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他先過去探探路」。

    我更加疑惑,心中暗想,既然這條路他們經常出入,為何還要探路?這一切絕非如此簡單。

    一直行至晚上,依然沒有任何情況發生。

    行至一處山谷腹地,三團長便停下命令手下安營紮寨,明日再出發。

    待我們坐定休息時,三團長拿過一瓶酒水,遞給我們說道「兩位兄弟,行路一天,來嘗嘗我這好酒,我一直沒捨得喝,今天有幸結識二位,特拿出來與二位一起品嘗」。

    「謝三團長好意,只是師傅告訴我們出門在外不可飲酒」。雲飛剛要接過酒,便被我阻止。

    雲飛更是一臉疑惑,不知我這樣做的用意。

    三團長見我們沒有接過酒,面色突然陰沉,向一旁走開,轉過頭向著一旁的手下點點頭,手下像是接到特定的指令,消失在黑暗中。

    突然我感應到前方出現騷動,連忙拉過雲飛說「有情況」。

    只見黑暗中出現十幾個手持刀劍的人,個個凶神惡煞,來者不善。

    」來者何人,有何貴幹「。三團長的手下問道。

    」誰人不知這條路是我們巴特寨的地盤,你們在這逗留,不給錢怎麼行「。匪首囂張至極。

    聽到這裡雲飛按捺不住了,從小聽村裡的叔叔嬸嬸們講外面的故事,瞬間明白這些人就是叔叔嬸嬸嘴中的強盜,是惡人。

    他走上前,拔出劍指著匪首說道」攔路搶劫,先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就在雲飛與匪首對峙之時,三當家趁眾人不注意,慢慢向雲飛背後移去。

    突然,三當家拔出鐵劍,朝著雲飛砍了下去。

    幾乎同時,對面的匪首也拔刀攻向雲飛。

    就在三團長以為要砍殺掉雲飛時,突然一把鐵劍橫在眼前,擋下他的攻擊。

    沒錯,正是我,因為我一直覺得這三團長絕對是個城府極深的兩面人,一路上我處處對他設防,所以當他拔劍砍向雲飛時,因為張老爺子不讓我們輕易將石洞中的神劍顯露出來,我便從儲物戒拿出一把鐵劍擋下。

    雲飛用力橫掃,將匪首擊退,站在我身旁,冷眼看著三團長,冷聲質問「我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為何背後偷襲我?」。

    」三團長終於是忍不住了?之前叫手下探路是假,事先安排這些盜匪是真吧,我想你剛才的酒里,應該是有藥吧!「我冷笑著戳穿他的偽裝。

    」看來這次是我走眼了,我以為難對付的只有雲飛這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隱藏的這麼深,既然你知道我這是陷阱,為何還要踏進我的陷阱?「

    我看了一眼雲飛,淡淡說道「我只不過想陪著我兄弟,經歷他遲早要經歷的,讓他明白一個遲早要知道的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風,你「雲飛怔怔地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那個匪首與三當家特爾都是窺靈境,其他人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一人一個,速戰速決,不然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變故」。說罷,便朝匪首攻去。

    雲飛也不多說什麼,便與那三團長刀劍相向。

    風元素增加我的攻擊速度,持劍一招弓步直刺刺向匪首的胸口,匪首見招,身上湧出淡淡的土黃色元素之力,橫向持刀以刀身擋下我的攻擊。

    在刀劍碰觸的霎那,我的右臂之上,紅色的元素之力,急速湧現,通過劍身發出巨大的高溫能量,直逼匪首。

    匪首見到突然的變化,臉色驟變。

    「嘭!」刀劍相接,一聲悶響,猶如悶雷般,從交接處擴散而出。

    交接的瞬間,匪首的身體倒射而出。

    身體重重的砸在背後的石壁之上,匪首隻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的噴射而出,星星點點的灑滿地面。

    望著被擊退吐血的匪首,周圍的傭兵與盜匪,皆是驚訝地看向我,或許他們看到自己的老大竟被我打的吐血。

    圍觀者中,不乏眼力出眾之人,當他們瞧得匪首那幾乎已經扭曲得變形的大刀之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滿臉震撼。

    剛才還非常吵鬧的山谷內,在此刻突兀的寂靜了下來,一道道目光,震驚的望著那石壁下不斷喘著粗氣的匪首。

    正與雲飛交戰的三團長特爾看到我只用一擊便讓匪首受傷,被擾亂了心神,雲飛抓住破綻一鍵砍傷他的手臂。

    匪首扶牆緩緩的爬起身子,眼光森冷的看著我,拿起手中的大刀看了一眼說道「你剛才用了兩種元素力,風元素和火元素,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

    剛才匪首用刀橫檔在身前,以為可以擋下我的攻擊,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同時可以駕馭兩種元素力,風元素的速度加成再加上火元素兇猛能量,這讓我的攻擊力大大增加不少。

    當周圍的人聽到匪首說我同時駕馭兩種元素力,驚訝的說不出話,畢竟在天元大陸,可以駕馭多種元素的事情,從未有人聽聞。

    匪首抹去嘴角的血跡,心裡暗罵特爾。

    之前被三團長特爾假借探路之名派出去的手下告訴匪首,這次任務只有兩人,一個窺靈境的高手,還有一個不足為懼的書生。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竟然也是一位窺靈境高手,而且還能駕馭兩種元素之力。

    要知道,在天元大陸,同等級的高手之間的差距很小,面對同等級的敵人,若想取勝,除非元素運用能力的領悟遠超於對手,才能極大可能戰勝敵人。

    但現在他面前這個看似毫無戰鬥力的書生卻能使用風,火兩種元素力,甚至更多。

    這讓心中有點疑惑這個書生是何方聖神。

    「將死之人,何問此多!」我提著劍冷冷的看著匪首,我知道,或許在我之前,還有許多人慘遭此人毒手,面對惡人,無需仁慈,對惡人的仁慈是最無用的。

    「小子,大言不慚!」匪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緊握的掌心中,略微泛著許些汗水。

    目光淡淡的看著周圍滿臉猙獰的傭兵,我緩緩緩緩的抬起手掌,修長的指尖處,凝結出一個冰刺,手腕一轉擲向匪首,隨之而去的便是我的劍尖。

    匪首臉色一變,身上再次發出淡淡的土元素,身形猶如被重錘擊中一般,雙腳急退了十多步後,方才有些狼狽的止住身形。

    但是我的劍尖卻不停,我將風元素覆蓋在鐵劍之上,由於風元素的速度加成,我的身影與斬出的劍竟出現殘影。

    瞬間我便斬出上百道風斬,猶如砍出了百道劍氣,只不過風元素的快速斬擊可比劍氣強的太多。

    一時間,匪首隻得放棄攻擊,催動土元素在周身形成保護能量。

    周圍的盜匪看著自己的老大被壓制,卻無法上前幫忙,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感知境而已,平日裡在匪首的身邊狐假虎威,若是讓他們面對高出自己兩個等級的強者,即使再多人,也只不是天無用功。

    我的風斬未能傷其分毫,朝著旁邊小山般的巨石攤開的左手,將土元素凝聚在手,驟然一握,一股兇猛的吸力,將巨石懸空化作無數細小的風沙。

    再次向下攤開手掌,慢慢反轉手掌,一個小型的龍捲風出現在手掌上,手指一揮,龍捲風越來越大,帶起剛才的沙石,瞬間形成了一個極大沙土龍捲風,手指再次一揮邊吹向匪首。

    匪首見到這陣勢,不敢絲毫遲疑,再次將土元素凝聚周身,形成一個保護圈。

    我們周圍塵土飛揚,急速的飛轉的風沙打的睜不開眼睛,可見度也降到了最低,我在周身做了一個風牆阻擋風沙,但同時我也看不見匪首的位置。

    但是這場龍捲風是由我駕馭風元素而成,所以我可以依靠風元素的感知得知他的位置。

    鐵劍被收回儲物戒內,取而代之的是天穹,天穹發著陣陣金光,仿佛健身大了2倍,

    雙手持劍,做出弓步直刺,風元素加速極致,向著匪首突刺過去。

    由於看不見,匪首同時也感覺到強大危機感與能量向他襲來,他這次直接在自己的周圍催動土元素建起厚厚的石牆。

    突然他感覺胸口發痛,呼吸也變越困難,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胸口插著一把金劍。

    我將劍拔出,揮手停下極速吹動的風沙,便轉身去幫助雲飛。

    匪首怎麼也沒想到,我手上有一把可以斬斷一切的神劍,此時匪首心中再有萬般不甘,也只能隨著自己的生命一起消失在天元大陸。

    以前他總是配合朗普傭兵團,槍殺過往的商客以及弱小的人們,沒想到這次竟然死的是自己。

    當看見我從風中走出來,周圍的小嘍囉,開始騷動起來,風沙漸漸散去,他們看到的只有匪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

    匪盜開始慌亂起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靠山死了,接下來就是他們。

    正與雲飛打的不可開交的三團長特爾,看見匪首的屍體,瞬間慌了神,他一直以為雲飛才是最難對付的那個,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文弱的書生竟然能殺掉與他同樣是窺靈境的高手。

    看著地上匪首的屍體,三團長再也無心戀戰,卻也無法全力戰鬥,雲飛瞧准一個破綻,再次砍傷三團長的手臂,反手將他的武器打飛,接著轉身一拳轟在三團長特爾的胸口。

    三團長特爾被雲飛轟飛出去倒在地上,剛要爬起來,雲飛的劍已經直直刺向他的腦袋。

    三團長緊閉雙眼,等待著死亡,卻久久不見劍來,當他真開眼,發現雲飛的劍尖緊緊的貼著額頭,卻遲遲沒有刺下去。

    雲飛持劍的手青筋暴起,看起來很用力,他憤怒的盯著三當家,只需輕輕往前一用力,便可結束三當家的姓名,卻一直沒有刺下去,現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

    我看出了雲飛的痛苦,畢竟從小到大爺爺只教會他劍術與修煉之法,卻從未教他如何殺人以及面對殺人,小村莊的人們天性善良,他們也喜歡這個一直會給他們免費送肉,修房子,幫他們乾重活的雲飛,在這樣淳樸的環境中長大的雲飛,根本無法面對殺人後的自己。

    我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遵循自己的原則,做你想做的事,不要勉強自己」。

    似乎雲飛下了很大決心,將劍收回背後,轉過身,歇斯底里地大聲喊道「滾!」。

    三當家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雲飛沒有殺他,但他沒有多想,轉身爬起說道「謝雲飛兄手下留情」,轉身便帶著自己傭兵團的成員快速離開。

    看著三團長等人落荒而逃,我緩緩說道「天元大陸,強者為尊,沒有人會去可憐弱者,絕大數惡人也不會因為你的憐憫而從轉身成為善人」。

    我知道雲飛一時無法以是接受,但是如果他想成為成為天元大陸的巔峰,這是他人生必須要經歷的。

    「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說罷我看向其它盜匪,指著其中一個人說到「你過來,其他人乾淨滾,要是在讓我知道你們再為非作歹,即使天涯海角,我也定取你性命,滾!」

    剩下的盜匪一鬨而散,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你!帶我去你們的山寨!」

    當我們來到盜匪山中的山寨,這裡還有幾個牢籠,一些無辜的路人被關在牢籠里,我讓匪盜將這些人帶出來。

    其中有男人,有少女,甚至還有兩個10歲左右的孩童,但他們全都是飽受折磨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一絲絲作為人的尊嚴。

    這些人看到我和雲飛,連忙跪在我們腳下,哭喊著饒命。

    雲飛看著這些跪在他腳下,哭喊饒命的人,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

    「雲飛,當你殺一人救下萬人,或者屠戮萬人只為救一人,殺人是惡,救人是善,善惡很難定義,面對善與惡無論如何抉擇,你都沒有錯,你只需要堅定自己心中的善就行,天下最難做的就是英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雲飛看著一座牢籠,一個被·匪徒囚禁於此的無辜之人,回想起小時候,村子裡沒有血緣的爺爺奶奶叔叔嬸嬸一遍一遍地告訴他長大要做個懲奸除惡的英雄,想起爺爺每次修煉都會告訴他,他的劍只能砍向惡人,想起村裡的小孩子每天跟在他後面等他帶好吃的野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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