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八十四章最大的作死,往往作來自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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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徒然公寓內。

    總算匯合的四個能力者坐在一處, 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最中央是坐在破沙發上的七旬老太。

    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行, 那我們各自的情況差不多都確認了。」食月聽過眾人的一番交流情報，啪拍了下手掌，側頭看向旁邊的老太。見徐徒然慢慢點了點頭，方繼續道, 「那麼接下去，或許該商量下之後的……策？」

    他的語氣里透出幾分不確定。

    「在確定策之前，是不是該先想想總的目標呢？」老王摸下巴開口，面露沉吟。

    相比其他人，他的外表相正常, 看上去斯文且內向。在方才的討論中, 也屬於話比較少的, 基本是別人問一句他才一句，會兒難得開口。

    其他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他身上, 他有些拘謹抿了下唇, 在徐徒然鼓勵的目光下，繼續道：「一般來，能力者進入域後，該做的事情是四件。一、保證自己存。二、努力救人。、設法逃出域。四、儘可能記錄所見並傳播出去。而我們的情況，其實很尷尬。」

    「保證存」, 點他們四人目前都做到了。雖然方式不同, 但他們都扛過了來自能量體的追殺與偷襲。「記錄並傳播」, 雖然能不能傳播得出去是個問題，但他反正是有在認真記日記。

    重點是中兩條。

    「首先是關於救人。我們剛才經將各自的能力與情報都盤了一遍。我是輝級長夜兼螢級預知，嬌嬌爸爸是炬級戰爭兼燈級命。食月是炬級野獸。大姨您是炬級天災與秩序。所有能力者里, 沒有人具備識別人類的能力。」

    關於點，他們也經各自做過嘗試。張白雪自稱在方才付前來刺殺的能量體時，經試拷問過相關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而食月曾讓流浪狗在各個教會門口蹲點以識別人類，並試圖留下暗號召集人類，也毫無收穫。

    反而招來了不少自我定位成人類的意識體，以及故意偽裝成人的能量體……等於變相自己加難度。

    如果老王能發技能的話，個問題或許可以解決。然而，除了張白雪之外，其餘人，沒有人可以使用技能。

    意味他們而言，想要找出被拖入域中的人類極其困難。想要「救人」，更是麻煩。

    再者，「逃出域」——又是一個令人毫無頭緒的目標。

    「想要離開域，要麼只能設法破壞掉個域的根基。要麼就是乾脆將域辦了。可大姨了，個域的域是永晝辰級。種高度，我們不可能和它硬碰硬。」

    而於如何破壞域的根基，他們在還一籌莫展。

    嬌嬌爸爸抓了抓頭髮，側頭看向老王：「所以你的意思是……」

    「只是一個提議。但我想，接下去，我們的重點是不是可以放在『尋找人類』以及『尋找根基』兩點上？」老王總結道，「但樣做的一個缺點是，我們並不知道會在兩件事情上花費多久，以及最終能否得到成果……」

    「哇，那不就和我們實驗室的項目一樣嗎。」食月耳朵垂了下來，「花上幾年工夫，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做出成果來……也太考驗心態了。」

    ……所以你原來還是個混實驗室的嗎？！

    其他人心中不約而同冒出相同的詫異，食月習慣性用後腳搔了搔脖子，茫然抬頭：「怎麼了？幹嘛都麼看我？」

    ……

    徐徒然咳了一聲，收回目光，思索片刻，沉聲開口：

    「我認為你得很有道理。但或許，我們可以採取更一點的方式呢？」

    老王一怔，不自覺直身體：「您的意思是？」

    「比方，救人。能力者應該盡力幫助普通人，點我認同。可我們為麼，非要把人找出來再去拯救呢？」

    「……」老王緩慢眨了眨眼。不知為麼，作為一個最低級的預知者，他心頭忽然湧上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我們好好捋捋。域想怎麼利用那些人類？它想讓他們信仰自己，然後去教會奉獻自己——劃個重點，教會。」

    徐徒然艱難身，拉開一旁的抽屜，掏出一張電子屏圖，啪一下展開。

    只見上面，所有標註「教會」標記的點，都經被人圈了出來。

    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徐徒然將圖交到食月手中，慢悠悠完了後半句話：

    「既然樣，那我們就把所有的教會，都他炸了。讓他們想入教都找不門——樣，不就完事了？」

    其餘人：「……」

    房內一時陷入沉默。

    過了片刻，只見老王平靜站了來，走到桌前，若無其事往張大姨放在上面的身份卡上掃了一眼，又走了回來。

    食月不解看他一眼：「你幹嘛？」

    「沒麼，就看看。」老王靦腆，坐回了位置上。

    他剛特意去掃了眼徐徒然的智力數值。

    ……不是，智力點數明明經加到二十了啊。按腦子應該可以正常使了啊……

    老王很困惑。老王不知道該不該。

    倒不是覺得法子不行，關鍵是火力不足啊。

    就在時，一旁的嬌嬌爸爸卻深深吐出口氣。

    「我覺得法子可以。」他一拍大腿，「姨，我跟你干。」

    老王：……？？？

    *

    嬌嬌爸爸，戰爭傾向。素質「機械師」，持有被能力，手工達人。

    「只要是和手工有關的工作，不管是組裝還是維修，我都有天然加成。」嬌嬌爸爸，從背包里掏出一塊平板，打開後遞出去，「像個，就是我自己從垃圾堆里撿出來修好的。」

    「個域裡的能量體不大多是機器人狀態嗎？還都配武器。我們完全可以從他們身上拆零件組武器。再利用大姨的能力，把每個人的戰力點加滿。樣，多少可以補足火力不足的問題。「

    「可教會是炸不完的。法子治標不治本。而且能量體是可以補充的。」老王無奈道。

    「我觀察過了，我那個社區，正常情況下，能量體每隔五或七天會進行一次補充，數量一次在二到四人。他們會偽裝成新居民進入，且數量不會因為原有能量體的損失而出較大浮。假設教會的能量體補充也是相同頻率，那它們重建的速度肯定也很快……」

    他話一半，注意到徐徒然微微發亮的眼，緩緩住了口。

    「那個，大姨。您聽懂我剛才的意思了嗎？能量體是會定期補充的……」

    「聽懂了。」徐徒然緩緩點頭，「也就是，能量體最短五天才會補充一次。而且不會大幅補充。」

    「可以，足夠了。」

    老王：「……」不是，等等，麼足夠了？

    他懵了一下，正琢磨要不把自己段時做的能量體增長觀測表拿出來大家看看，就見徐徒然拍了拍手掌，慢吞吞站身來。

    「關於治標和治本的問題，確實需要再想想。你們先聊，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徐徒然，拖步子開門出去，剩下屋裡幾個人，面面相覷。

    默了片刻，老王嘆口氣，轉向嬌嬌爸爸：「你真覺得法子能行啊？」

    「實話，不確定。」嬌嬌爸爸直言不諱，「但我寧願冒險，也不打算在兒苟。」

    老王：「……」

    他閉了閉眼，又看向食月。後者耳朵了一。

    「大姨最厲害。我全聽大姨的。」食月語氣篤定。

    ……行吧。

    老王嘆了口氣，不話了。

    恰在時，房門打開，徐徒然又拖步子回來了。

    「今天太晚了，你們就在我兒歇吧。」擺了擺手，「正好晚點可能還有新的數值點送過來，大家等等蹲個新鮮的，也省得來回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留飯。

    食月耳朵一，猶自懵懂。老王經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是，里等等還會有能量體來襲擊嗎？」

    徐徒然認真點頭，坐回了沙發上。

    老王驚訝張了張嘴：「你怎麼知道？」

    「我打電話問的。」徐徒然指了指旁邊一具屍體，「他身份卡上有他工作的單位，就是附近的燒肉店。我剛就用樓下公用通訊器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他們今天晚上還有沒有上門送……送溫暖的活……」

    實際上，當時的原話是，送人頭——不過不管咋樣吧，反正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嬌嬌爸爸：「……他了啥？」

    「他你等，然後就結束了通話。」徐徒然攤手。

    同時降臨的還有一百點作死值。才是篤定方會再次手的原因。

    「來，先都加點點數吧。」將之前攢的身份卡都拿了出來，除去自己備用和食月經用掉的，還餘下不少，「還有，關於能量體補充的問題，也沒必要那麼緊張。」

    將嬌嬌爸爸剛剛拿出的平板舉。那玩意兒自從開機後，就一直自播放新聞。會兒正好播放到一變態殺人狂瘋狂砍人的事件。

    旁邊的小窗口菜單里，還列其他的重要新聞。包括但不限於惡性鬥毆、接連自殺、都市鬧鬼傳聞、詭異的集體火災幻覺……

    「我有一種預感。」徐徒然語重心長，「我們，不是一個團隊在戰鬥。」

    其餘人：……？？？

    *

    嚴格來，是不止一個人類團隊在戰鬥。

    至於點，就不用太清楚了。

    徐徒然默默想，將目光轉回了手中的平板上。

    瘋狂砍人的變態殺人狂，沒猜錯的應該是持刀泰迪熊。造成街頭火拼的毫無疑問是維素藥瓶的手筆。接連自殺不確定，從結果來看是混亂之鏡作祟的可能性最大。至於鬧鬼和火災……

    很好，看來見鬼拍立得和火災手電筒也出息了。

    大家都很努力，大姨很欣慰。

    唯一目前還沒見靜的只有筆仙之筆。也不知傢伙跑哪裡貓去了……徐徒然揉了揉眼睛，將平板放到一邊。瞥見一旁食月身開始擺弄屍體，奇怪道：「誒，你做麼？」

    「哦，我先打個包。」食月老實道，「等等不是還要再來一批嗎。都堆在一不好收拾。我先把些理一理，等等帶出去也方。」

    徐徒然：「……」

    盯食月看了片刻，又望望上的屍體，心中驀一。

    下一秒，就見轉向了一旁的老王。

    「我知道怎麼治本了。」認真道，「雙管齊下的那種治本。」

    老王：「……？」

    又過天。

    彩英新區·中心醫院門口。

    種醫院基本和教會綁定，入教後想要進行替換血肉的手術，只能在醫院中的特定區域進行。

    因為高昂的治療費用，醫院的人流量很少。大多數人更願意隨找家維修店將就應付。然而今天，醫院門口卻少見圍了一大群人。

    安狄不斷蹦躂，在人群外探頭探腦，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只看一眼，就嚇得立刻移開了目光。

    「創、創在上。」他不太熟練，驚恐按了按胸口，「那些是麼？」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其他人也正震驚於眼前所見。

    ——只見醫院的門口，會兒正橫陳幾具屍首，而且死狀都悽慘無比。

    開膛破肚，內臟凌亂，機油流了滿。

    「得是第十了吧？」安狄聽到人群外有人竊竊私語，「維安大隊在幹嘛？怎麼都不管的？」

    「別提了。我看他們兩天一直滿城飛。據是最近的事故太多了……」

    「可不是。又是殺人狂又是鬥毆的。聽好些方的教會和醫院都關門了，也不知怎麼回事，到在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以前哪有種事？」

    「我只偷偷和你們啊。我同事，就住在維安大隊總部附近。他維安大隊內部也不太平，有人失蹤了，還失蹤了不少。載具都是從垃圾場拖回來的，上面只有衣服和零件，人到在都沒找到……」

    「天，不會真像他們的那樣。是麼天罰吧？」

    「……」安狄心頭驀一跳，立刻擠出人群，湊了過去。正在交頭接耳的幾個機器人看他過來，立刻住了嘴，若無其事互相拍拍，準備離開。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安狄慌忙道，「能告訴我你們剛才的是麼嗎？」

    他鼓足勇氣攔住其中一人，放低了聲音：「拜託，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我只是太驚訝了，還有點害怕……」

    「……」另外幾人彼視，其中一人小聲開口，「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安狄：「……」

    「我沒有相關設備。」他有些侷促，「也沒閒錢在外面購買信息……」

    他才進入個世界不到一個月，因為沒有更換機械部件，至今飽受歧視，只能靠打零工度日。能維持溫飽就不容易了，哪裡有錢買信息。

    又因為世界的抗拒，他素來獨來獨往，沒麼聊天象。消息自然閉塞。

    「……哦。」方瞭然點頭，略顯同情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的胳膊，「你，是信仰創的嗎？」

    「信了，但沒全信。」安狄飛快道，「我剛填了入教志願表，別的都還不太明白。」

    注意到方眼中的遲疑，他補充道：「我保證，你們的一切，我都不會往外傳的。」

    「……行吧。正好你才入教，就當幫你了。」其中一人沉吟片刻，壓低聲音，「就，『逆創』個名字，你聽過沒有。」

    安狄瞪大眼睛，茫然搖頭。

    「個名字是最近剛出的。」另一人補充道，「有人在街頭留下信息，『逆創』是為了反抗創而出的。他具有異能，最近的連環殺人案、集體鬥毆案，全是他引的。」

    「還有那些死掉的人……喏，就像那門口那樣的。事件也不是第一次發了。光打前天晚上，就有個教會門口出種東，前天也是。昨天晚上，除了里，還有另外兩個方也有，別的方有沒有還不知道呢……」

    「聽有的屍體上，還會附有警告創信徒的紙條。不過我不敢過去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而且嗶，包括維安大隊內部。最近持續有人失蹤嗶。失蹤的全他嗶的是創信徒。」

    「還有鬧鬼事件和集體幻覺之類的靈異事件。有人是『天罰』。因為人們信仰了偽所以……」

    那人到興頭上，完全沒了把控，被同伴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緊張看向安狄。

    「創」是里的普遍信仰。不過他們並不算是死忠的教徒，平時「創在上」，但也就跟。創從未向他們賜予過恩澤，他們的信仰也並非根深蒂固。

    然而和他們種樂子教徒不同。要是那種正經教徒聽了種話，肯定會翻臉氣的。搞不好還會舉報到教會或者維安大隊……

    那幾人的心臟因懸了來，警惕看向安狄。安狄聽完那話，卻只是愣在了當場。

    「偽……」他喃喃個詞，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那他們的話……還算數嗎？」

    其他人沒聽明白：「麼？」

    「就是……只要夠了數值點，就能升入城區……」安狄遲疑道。

    「那誰知道。不過最近少往教會跑就是了。」一個機器人道，「萬一好不容易換上新部件，一出門就被人『咔』了，那多虧啊。」

    ……個倒是。

    安狄心有餘悸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偽——他在心裡又過了一遍個名詞，後背不覺滲出一層冷汗。

    他默了一下，低聲朝幾個機器人道過了謝，捂胳膊沿街離開。

    全沒注意到，一旁的小巷中，幾隻流浪狗正目光灼灼望他。

    流浪狗的脖頸上掛項圈，項圈上，一個迷你攝像頭正在閃爍。

    另一邊，一廢棄倉庫內。老王正坐在上，認真觀察面前的幾個屏幕，手中拿本本子，不住寫寫劃劃。

    「個傢伙，目前透出的情緒中除了恐懼、驚訝之外，還有後怕和慶幸。而且他呼吸時的特徵與節奏都與普通人相同。」老王指了指屏幕中的安狄，「人，我們可以留心，繼續觀察一下。」

    旁邊食月忙不迭點頭，認真記下安狄的外表特徵，好之後讓流浪狗們持續跟進。嬌嬌爸爸蹲在旁邊，正在從一個機器人的胳膊上拆零件，聞言好奇抬了頭：「是找到的第幾個了？」

    「算上之前的，第八個。」老王翻了翻手裡的本子，「不排除誤判的可能性。所以持續觀察是必要的。」

    「效率好像還是有點低。」嬌嬌爸爸將一柄螺絲刀插進頭髮里，轉頭拿另外的工具。

    「沒辦法。一次性盯個屏幕經是我的極限了。」老王搖頭，又開始屏幕觀察和做筆記。

    「效率低沒關係。反正我們在的目的，就是趕走教會的潛在受眾。只要能讓那些人類遠離創教，我們就贏了。」

    徐徒然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眾人轉頭，正見身穿亮色運服的徐徒然抱一把機|關槍，大踏步走了過來。花白的頭髮被高高扎，在頭頂紮成了一個丸子頭。

    「試過了。」朝嬌嬌爸爸舉了手中的槍，比了個拇指，「玩意兒真好使。」

    「那是。」嬌嬌爸爸很得意，「不過也就是我的一般水平吧。」

    他最得意的作品其實是剛升到炬級時老婆做的全自化妝機。雖然做完後被迫睡了一周沙發，但那個完成度和精細度，絕秒殺把槍。

    徐徒然笑了下，將武器認真收在旁邊，轉而拿出一張電子屏圖，開始認真研究。

    幾天，他們工作算是做得不少。既要收拾來找麻煩的能量體，又要將處理好的屍體扔到教會前嚇人，還要為所謂的「逆創」造勢……就在前天和昨天晚上，他們還順利突襲了一波醫院和旁邊的教會，將其中的儀式法陣毀了個乾淨。

    而且不知為啥，那群維安大隊的人沒再來找他們麻煩。讓徐徒然他們的計劃推進得更加順利。

    作死值也在過程中蹭蹭蹭上竄——因為刻意調低了自己的初始數值，在上能量體時漲作死值的概率更高。之後只要再圈定國土，將數值再加回去，幾乎就可以實無痛刷分。

    再加上嬌嬌爸爸製作的武器，有效降低了使用能力的頻率。一邊揍人一邊哭成狗的尷尬場景也大大減少……

    可以。目前進度非常喜人。

    徐徒然算了下最近收穫的作死值，暗自點了點頭。

    幾天，一共收穫兩千百點。雖然算不上多，但多少算是筆進賬。

    而且，徐徒然相信，目前為止，真正的大頭，還沒有出。

    ——伴物。

    從進入世界到在，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伴物。

    其他人也是同樣。食月只知道伴物參與城市的管理，還是通過流浪狗偷聽到的消息，表述也十分模糊。

    片次城區里，真的有伴物嗎？如果有的話，它們究竟麼樣的形態存在，又打算麼時候下場？

    還有一點，讓覺得有點奇怪——從進入世界到在，從未順利進入過「天災墓園」。

    手上還握上次拿到的八千代步獎勵，一直計劃用掉。可不知為何，每次打算在睡夢中進入天災墓園時，總不會如願。隔天醒來總是一片茫然，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夢，又全然記不得。

    是因為個域本身的影響嗎？他們今晚還打算去撬其他的醫院和教會……要不再試一下？八千代步，不定能直升輝。

    徐徒然不確定想，手指無意識摩挲圖。

    似是察覺到心情的伏，正在觀察屏幕的老王轉頭深深看了一眼，張口正想問些麼，忽然「嘶」了一聲，伸手捂住額頭。

    其他人忙看了過去，食月耳朵豎：「你怎麼了？」

    「我……我頭忽然有點疼。」老王擺了擺手，艱難道，「傳、傳下去，四十八小時內，怕是會發麼大事……」

    他有預知能力傾向。雖然只有螢級，但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只是範圍只能縮小到四十八小時，是他的極限了。

    老王捂腦袋，還在頑強強調「四十八小時內必有大災」的事。其他人一邊嗯嗯點頭，一邊攙扶讓他躺下。食月無意瞟了一眼屏幕，低低咦了一聲，耳朵豎了下來。

    「怎麼了？」徐徒然道。

    「有個老頭走進醫院了。其他人卻像沒看到一樣，一點反應沒有。好奇怪啊。」食月咕噥，困惑偏了偏頭。

    沒有注意到徐徒然驟然頓住的作。

    *

    另一頭。

    餓餓飯飯輕巧在眾目睽睽之下走進醫院，徑直來到前台。

    「打擾了。」他將自己的身份卡遞前台後面正在發呆的工作人員，「我是剛剛做完手術的教徒。更換了心臟。請幫我調整一下點數。」

    「……啊？」那工作人員遲緩抬頭來，「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你是從外面進……」

    話一半，話語瞬頓住。

    只見眼前老頭微微偏過腦袋，一雙眼睛圓睜，瞳孔如圓月般擴散，其中似有奇異的光芒正在流。

    工作人員：「……」

    「好，我明白了。」垂下頭，拿點數修改機，准餓餓飯飯的身份卡，輕輕按了兩下，「好了，你的點數經增加完畢。」

    「謝謝。」餓餓飯飯冷談點頭，「另外，在我離開里以後，我希望你能忘記剛才的事。」

    完，拿卡片，轉身離開。

    和來時一樣，屍體依然橫在醫院門口，遲遲沒有人來維持秩序。圍觀的人圍了一層又一層，卻沒有人分餓餓飯飯一個眼。

    餓餓飯飯擠出人群，端詳卡片上的數據，眸色微沉。

    樣一來，他又多了一百五的數值點——但經是他能撈到的最大數值了。

    他的永晝只有輝級。面辰級的壓制，即使能使用能力，也多少會受到限制。因，他完全無法一次性就自己搞到足夠的點數，只能像樣，慢慢攢。

    按照個進度，碼還得再騙個十多次，才能攢夠數值點。

    算了，也還行。接下去只要保證段時內足夠低調，不引伴物和域的警覺，然後再設法悄無聲息進入城區，接近域……

    餓餓飯飯暗自謀劃，腳步忽然一頓。

    下一秒，他愕然瞪大雙眼，捂胸口，一下跌倒在。

    陌的怒氣席捲了胸口，耳邊似是傳來遙遠的怒吼與慘叫。他難以置信抬頭，望向頭頂的天空。

    不是他的怒火。是來自更高階的永晝的強制共鳴。

    「……那幫蠢貨，愚蠢的能力者！」他暗暗咬牙，臉色變得煞白。

    「他們經引域的注意了！」

    「真是……晦氣！」

    *

    同一時，另一邊。

    【恭喜您，獲得五千點作死值！】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兩萬五千點，解鎖獎勵功能——夢中空百分百登入機會一次。】

    ……

    正在檢查道具的徐徒然頓了一下，警覺抬頭，看向上方。

    「大姨？咋了？」嬌嬌爸爸奇怪問了句。

    徐徒然默了一下，淡淡了聲沒事，用力將正在不斷顫的狐狸擺件包進了銀色色紙里，用力塞進了口袋深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