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賊人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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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丫頭，在嬸嬸家客氣什麼呀，哈哈，要不這樣吧，你去跟香兒一起燒水吧，你們年輕人有話聊，增進增進感情，再給自己和軒軒好好洗洗臉，行不？」

    「好啊，嬸。」

    鍾靈趕緊應道。

    沒辦法，在別人家就得勤快點，畢竟人家也幫了她們大忙呀，不能自己干坐著看著人家幹活吧。

    當然，鍾靈去灶房前，也不忘在軒軒的小手裡塞個小蘋果，囑咐他去隱蔽的地方先吃著，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軒軒也很聰明的給個『我懂得』的眼神就跑開了。

    現在，他都習慣自己娘親隨時變出東西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娘親說不要告訴別人，那他就絕對是不會告訴他人的。

    另一邊，趙嬸看著鍾靈那坐著不好意思，連忙起身想幫忙幹活的可愛樣子，心裡感嘆自己和當家的，今晚去的對了。

    起初，聽到些動靜，當家的就立馬說要去看下時，自己是不願意的。

    沒別的原因，就是覺得要是為了她們，而得罪什麼人了的話，好像不值當，尤其是，萬一人家要還不感恩呢!

    最後，也是聽著動靜產生憐憫了，覺得，萬一真出什麼事了，自己這不是造孽嘛，耳邊又有當家的趙滿來的勸說，說什麼現在林佺是團長了，有本事了，搞好關係對孩子們的以後有益等等。

    所以就猶豫著去了，也是幸虧去了。

    那邊，進到灶房的鐘靈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趙香兒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洗鍋、倒水、點火等一連串的動作，簡直就是一氣呵成啊，真是又利落，又乾脆。

    她還發現趙香兒這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頭髮長長的，雖然有些發黃吧，但人家卻洗的乾淨，顯得很是飄逸。

    而且相處起來之後，她的性格也是比較大大咧咧的那種，就是瘦了點兒，跟以前的鐘靈有些相似，也是營養不夠導致的。

    鍾靈主動上前搭話道：

    「香兒，我在這兒看著火就行，你先去屋裡歇會兒吧，都怪我們來打擾你們了，你都沒睡飽吧？」

    「嫂子，俺不累，你不用不好意思，俺每天早上都是這個時辰起來做飯，燒水，打豬草的。」

    趙香兒看著鍾靈，微笑著說道，新認識的這個嫂子好溫柔呀。

    話音一落，鍾靈驚訝地問：

    「什麼？你每天都這個時辰起來，現在不是天還沒亮嗎？」

    「嗯？嫂子，俺們村里十歲以上的女娃都是這個時辰起床幹活的呀。難道嫂子，你不是嗎，你在家不用這個時辰起炕幹活？」

    聽到鍾靈這麼說，趙香兒滿是疑惑。

    以前，自己明明還見過幾次她大早上的撿柴火，砍豬草，弄得滿頭大汗來著的呀！

    難道那幾次只是嫂子偶爾早起做活？有可能是吧。

    「哦哦，呵呵呵」

    鍾靈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啥了，就開始尷尬地笑著，也幸虧趙香兒這個姑娘也沒怎麼在意，更沒有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嗚嗚，懊惱。

    自己怎麼還沒融入這裡啊，一遇到事情，總是先入為主，首先以現代的想法兒來思考東西，從而忽視了原本這裡的生活規律，以後一定得注意，注意！

    就在鍾靈懊惱的同時『咕嚕咕嚕』地聲音響起，向前一看，原來是水燒開了。

    等鍾靈正在用眼神掃描洗臉盆時，就見趙香兒從外面拿進來了一個銅色大盆，再往裡倒了點兒熱水和涼水兌好之後拿去外邊，放在水井蓋上讓鍾靈娘倆兒先洗臉。

    鍾靈想著尊老愛幼，就跟香兒客氣地說：

    「香兒，要不先喊趙叔洗臉呀?」

    「不用的，嫂子先洗就行，等吃飯的時候，再叫爹爹吧。」

    「好吧。」

    鍾靈應答完，就不墨跡地和軒軒一起洗刷刷了，人家讓你洗就趕緊洗了吧，一會兒還得見村長呢，太邋遢不好。

    等她和軒軒洗完了，鍾靈看見香兒正在忙著餵豬呢，這裡的女孩都好辛苦啊，心疼。

    也是自己運氣好，沒在鍾靈小時候就穿來。

    感嘆完了，她先把自己和軒軒的洗臉水給倒了之後就走進灶房想給趙香兒弄水洗臉用。

    至於，為什麼不幫她去餵豬？

    呵呵，這個，她還真不會。自己以前就餵過貓、狗、兔子等動物。

    等水弄好了，就喊：

    「香兒，你快來洗臉吧。」

    「好啊，俺馬上就來，謝謝嫂子。」

    趙香兒聽見鍾靈呼喚聲，趕緊把豬餵好就跑過來洗了，等她洗完了，剛要把頭髮隨便紮下就算了。

    這時旁邊的鐘靈趕緊微笑並搶著說道，沒辦法，自己就是莫名的想對她好，哈哈。

    「香兒，今天這個頭髮，嫂子給你梳怎麼樣？」

    「真的嗎，這樣可以嗎，那真的謝謝嫂子了，俺自己可不會扎頭髮了，每次弄，最後都成一團啦。」

    「真的，可以呀，謝什麼，不謝，嫂子就喜歡香兒。」

    鍾靈發現自己真的挺喜歡趙香兒這個活潑開朗，又很貼心的妹妹啊，嗯，自己都有種成為人家姐姐的感覺了，

    她現在打算給香兒盤個頭髮，因為，她自己也只擅長盤發。

    首先，鍾靈用梳子把香兒的頭髮梳整齊，再把一部分頭髮紮成小辮用自己的花卡子夾到兩邊，還有把額前的長長的頭髮簾也給往上梳起，然後把剩下的頭髮高高盤起。

    最後，問了下香兒後了解到這個家裡是沒有鏡子的，所以，鍾靈就詢問已經做好飯，正雙手拿著一筐東西向她們這裡走來的王嬸，請她給香兒看下，造型好不好看。

    趙嬸，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哇，俊，好俊喲，於是激動地說：

    「鍾丫頭，你的手好巧，這是俺女兒嘛，怎麼一瞬間都不敢認啦，嘿嘿，真好看，原來俺閨女長得這麼俊那，以前都沒發現。對了，鍾丫頭你知道嗎，俺最近正打算給俺家香兒找婆家咧，這頭髮給拾掇的，俊，好看，這回肯定十里八鄉的小伙都得看上俺家香兒，踏破俺家門了。俺得想想，到時候要不要再加些彩禮錢？」

    其實也沒趙嬸說的那麼誇張，就是趙香兒額前的頭髮簾太長，擋住了她的眼睛以及她的韻味。

    這裡的女人們可不像21世紀的我們那樣，為了美麗、好看就去理髮店剪頭髮，弄造型，甚至燙頭、染頭。

    而趙嬸，趙香兒她們的頭髮一直都是留長、賣掉，再留長、再賣掉的無限循環之中使用，然後用賣掉頭髮的錢來補貼家用。

    「娘，，您這是說什麼呢，真的很俊？不行，俺得自己親眼看見才行。」

    說完，趙香兒就跑出院門去了。

    鍾靈不知道，她這是要去哪兒，怕她出意外，正想要跟著出去，但自己也知道會沒事的，天都已經開始慢慢地亮起來了。

    旁邊的趙嬸看出鍾靈的疑惑，連忙解釋：

    「沒事，沒事，香兒這是去找她的好姐妹小草臭美去啦。記得，草丫頭家有個小鏡子來著。」

    「哦哦，是這樣啊，我知道了，嬸兒。」

    鍾靈看著趙嬸手拿針線，開始納鞋就和她有意無意地交談著。

    「對了，嬸，那個王二狗是什麼人，是我們村的嘛？以前的我，整天只知道一直埋頭苦幹，都沒有聽說過我們村有這號人。」

    「鍾丫頭，這個王二狗啊，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說起來，他也是個命苦的孩子。記得，他小時候還是個很懂事，很乖的孩子，只不過在他九歲那年，他的父母都相繼得病，離他而去。就這樣，王二狗成了俺們村沒爹沒娘的野孩子，周邊的親戚和朋友都對這個九歲的孩子，不管不問。有時候，鄉親們也會接濟他一下，可是鄉親們自己都不富裕，也不可能長時間幫助這個半大孩子，他們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過來呢。從此以後，這孩子就開始一直乞討著生活，飽一頓，飢一頓的。於是，他慢慢地就變得脾氣火爆，今天偷這一家，明天搶那家，還總是調戲黃花閨女和小媳婦兒。唉」

    聽著趙嬸的嘆氣聲，鍾靈不以為意。

    王二狗是可憐，但是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比他可憐的也不少，例如那些一生下來就天生殘疾的。

    所以，這絕不能成為傷害別人的藉口。

    如果，幾個小時前，自己要是沒有秘密空間的話，那麼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那，趙嬸，王二狗和我的丈夫林佺有什麼過節，為什麼不和呀？」

    鍾靈接著問。

    「聽說，那年，林佺從部隊請了探親假回來看他娘，從漳河鎮到團結村的大馬路上，正巧看見王二狗攔住了一個妙齡少女，眼睛緊盯著少女的胸部，嘴上戲虐道：好大一個饅頭呀，哎呀哎，俺喜歡。邊喊邊要抱住少女，往路口旁邊的樹林子托去時，被林佺給阻止了，還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頓，之後又被帶到村長那裡哀了好些罵呢。也是出了這個事以後王二狗突然就不見了，可能是去外面闖蕩了吧。可能就因為這個事，王二狗恨上林娃子了吧。」

    「哦哦，原來如此。」

    鍾靈聽完趙嬸的話，可愛地點了點頭，自己那便宜丈夫還挺有正義的嘛，這點跟自己是比較像，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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