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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其他小說 -> 三小無猜爸媽在房間裡補瞌睡,白禾跟言譯靜悄悄地吃了午飯。
午後,言譯在房間裡看書,白禾坐在他的書桌邊化妝。
他眸光側移,看到小姑娘拿著粉刷,塗抹眼皮,頸子上一如往常戴了黑絲巾。
除此之外,還戴了一枚項鍊,是祁浪十二歲那年送她的生日禮物——
跳動的心。
水晶閃爍,光華奪目。
項鍊已經很舊了,她還時不時拿去店裡清洗,總是佩戴著…
言譯低頭看了看手機存款,不久,就能給她買一條真鑽項鍊了。
「肚子還痛嗎?」他問。
「不疼了。」白禾拍著臉上的粉,「布洛芬真有奇效。」
「等下要出去?」
「嗯。」
「跟誰?」
「他說不能告訴你。」
白禾將眼尾抹了眼影,亮閃閃地眨巴幾下,才意識到自己犯蠢了。
「跟祁浪出去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呃…」
他仍舊翻著書,好像並未在意:「你不化妝也好看。」
「出門嘛,多少收拾一下。」
「跟他去哪兒玩?」
「去他家。」
「嗯?」
反正白禾已經說漏嘴了,欲蓋彌彰才是有鬼,而且她也不覺得這應該是秘密。
她和盤托出:「祁浪說讓我去他家,嘗試新的東西,我猜,他新買了遊戲卡帶。」
「加我一個。」言譯說,「我也好久沒玩遊戲了。」
「祁浪說不能加你。」
「為什麼?」
「他說只能我們兩個人,估摸著那遊戲是兩個人玩的,你去了,得干晾在一旁看我們玩兒了,多過意不去。」
言譯視線從書頁間抽離,逐漸轉了深,皺眉望向白禾:「昨天他分手了?」
「對啊。」她沒察覺言譯語氣情緒的變化,對著鏡子貼假睫毛。
「原因?」
「莫名其妙的,那女孩想跟他報同一個大學,他說那女孩沒勁兒,跟個神經病似的。」
言譯的手在書頁上捏出了褶皺,臉色沉了下去。
白禾拎著小包出了門:「阿一,我先走啦,有事電話聯繫。」
「晚上回來吃嗎?」他連忙起身送出去,「叔叔做藤椒魚。」
「當然要哇!」
白禾出了門,言譯走到窗邊,看著女孩步履輕快地走出了樓棟,朝著別墅區方向的林蔭道走去。
他知道,祁浪那股子蔫兒壞的勁兒,很受普通女孩歡迎的。
白禾也是普通女孩之一。
保安認識白禾,輕而易舉便放白禾進來了別墅區。
別墅區的綠化是高層居民區的好幾倍,路邊種植著椰樹、芭蕉和裟欏,鬱鬱蔥蔥,很有夏天的感覺。
祁浪家的別墅靠近大門,她看到便利店小姐姐在門口對她招手,像在叫她。
她趕緊走過去。
便利店小姐姐騎著電瓶車,被保安攔在門外,只能將一盒巧克力遞到白禾手中:「祁浪昨天發消息說這個巧克力好吃,讓我再給他拿一點兒來,結果打他手機沒人接。」
「咦?」
「這是他買的,你幫我轉交給他吧。」
「買的啊?」
「是啊,店裡到了進口巧克力,他都會買幾顆嘗嘗看,不過一直沒有嘗到讓他滿意的,昨天到的松露巧克力,他還挺喜歡,又買了一盒。」
祁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吃巧克力?
白禾有些疑惑,巧克力不是她的最愛嗎,以前祁浪回港城探親,她總讓他幫忙帶俄羅斯的巧克力,那邊買會便宜些。
「那我幫你轉交給他,需要付款嗎?我這邊付。」說完白禾拿出手機。
「不用,他付過了。」小姐姐戴上頭盔,騎上電瓶車,「我去別家送貨了,謝謝你啊,拜拜。」
「拜。」
白禾看著這盒松露巧克力,明明就是昨天他餵到她嘴裡一個牌子的,還說什麼路上女孩給的。
在向她炫耀他的魅力嗎?
白禾撇撇嘴,推開柵欄門,走進他家的花園,叩響了房門。
沒一會兒,祁浪下樓開了門。
他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黑色,上半身敞著,露出了隱約的胸肌和腹肌。
夏天家裡冷氣開得足,所以他穿長袖長褲睡衣,眼底帶了點兒惺忪的睡意,短髮凌亂,呆毛立著。
「小百合,有事?」
「你讓我來的啊。」她不可置信地說,「你忘啦?」
「哦。」祁浪揉了揉頭髮,想起來了,側開身迎著她,「歡迎,請進。」
迎著她進屋之後,祁浪特別心機地望了望別墅外圍,確定言譯沒跟來,才放心關上門。
「巧克力,還騙我是女生送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買的。」白禾將巧克力禮盒扔茶几上,「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我說特意給你買的,你不得誤會我愛你愛得要死啊。」
「」
「我不會這麼想!」
祁浪隨手拆開了禮盒,撿了幾顆巧克力,塞到了白禾的小荷包里。
白禾見他只給幾顆,於是自顧自從盒子裡抓了一大把:「我給言譯也拿一點。」
祁浪沒有拒絕,踏著懶懶的步子上了樓,回頭說:「來我房間。」
白禾遲疑了幾秒鐘,問他:「進房間,做什麼啊?」
祁浪看出了女孩的遲疑,挑起眸子,笑得輕薄浪蕩:「怎麼,小百合怕我?」
「誰怕你了!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罷,她噔噔噔上了樓,經過他身邊時還推了他一下。
祁浪懶洋洋走在後面,跟她一起進了屋,進去之後,白禾才在地上看到一台嶄新的遊戲機,驚叫了一聲:「哇!」
他果然是叫她來玩遊戲的!
「新到的,下了一款喪屍遊戲,比生化危機還頂,要不要一起玩。」
「要要要!」
白禾放下小包,迫不及待坐在墊子上,拿起了遊戲手柄,「不太會哎。」
「先進教學視頻,我也還沒開玩,等你來。」他坐到了她身邊的墊子上。
「所以昨天你叫我來你家,就是來跟你玩這個遊戲噢?」
祁浪用遙控器打開投影,連接了遊戲設備,漫不經心「昂」了聲。
「那為什麼不叫言譯啊,他也喜歡玩遊戲。」
「人菜癮大,加他,咱們別想有遊戲體驗。」
「說的也是。」
白禾點擊進入教學模式,專心致志地學習著。對於玩遊戲,她有百分百的熱情,每次出了好玩的新遊戲,祁浪都會邀請她來家裡一起玩。
她總會帶著言譯,沒想到祁浪這麼不想他來。
不過也怪言譯,玩遊戲水平太菜啦,白禾都比他能打。
兩人打了一關又一關,射擊配合相當默契,祁浪時不時出去打野,白禾就在周圍搜尋裝備,每當有危險,祁浪都會說一聲——
「來了,退我身後。」
「我不需要退你身後,我也很厲害的。」
「你幫我看著後面,我們是隊友,要默契配合。」
他說的很有道理,白禾跟在他身後,謹防有喪屍偷襲。
第一回目的最後一關,兩人從屍體堆里爬出來,艱難取勝之後,白禾大大鬆了一口氣,放鬆地倒在了祁浪腿上:「啊!終於贏啦!」
祁浪抓來小桌上一枚松露巧克力,剝了殼,塞她嘴裡:「技術不錯。」
小姑娘腮幫子鼓起來:「嘿嘿,你說我們是不是超默契隊友。」
「當然。」
祁浪喝了口冰可樂,喉結滾動著,看到她眼裡眉間帶著笑,他也禁不住笑了下,拍她的頭:「傻的你…」
「你才傻。」
兩人開了下一局,下一局需要戴體感設備,和喪屍近身肉搏,白禾說她可不行,讓祁浪上。
祁浪手腕上戴著體感器,左勾拳右勾拳,來回踱步打起了拳擊,熱火朝天,索性把上衣都脫了。
一身勁勁兒的肌肉,甩著汗,看得白禾張大了嘴。
他好猛。
打拳擊的樣子,賊帥!
「小百合,別閒著,幫我射擊。」他喘息著說,「掩護我。」
「噢噢!」白禾連忙抓起手柄,認真清掃敵人。
這時,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靠,誰啊。」
「我去開門!」白禾連忙說。
「算了,還是我去,你玩。」
祁浪摘□□感器,拿衣服擦了把汗,走下了樓。
開門後,言譯和祁浪面面相覷。
言譯模樣清雋,哪怕是毒日頭底下,他的皮膚也是冷白色。
祁浪的下意識反應是——
完了,打遊戲沒叫他。
以這傢伙小氣又記仇的脾氣,還不氣得半死啊。
言譯卻只看到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還赤著上半身…
仿佛最珍愛物被蹂躪、被撕碎…
他血氣上涌,揮拳砸向了祁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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